“当然要尽快拔蛊。”安谨言顾不得胡思乱想,赶忙高声回应。
唐钊脸上神色变得有一瞬尴尬,接着自言自语:“是呀,再拖下去有可能不举”
安谨言穿衣裳的动作瞬间停了下来,她的脸变得羞红,吞吞吐吐地解释:“我我是为了你身体着想。”
唐钊很认真的在思考,很严肃地说:“只是为了我的身体?如果以后我真的不不举,你会不会嫌弃我?”
安谨言小声嘟囔:“哪有人直接这样问的。再说再说要说起嫌弃,你也没嫌弃我不是?”
唐钊嘴角勾起:“那怎么能一样,这可是关系到以后我们的幸福生活。”
安谨言已经被唐钊的直白,羞得满面通红,装作没听到,不再回答。
瞪了一盏茶的时间,才磨磨蹭蹭的出来。唐钊把她拉到身边,替她把衣领整理好,衣裳大小合适,只不过因为她心思没在穿衣裳上面,穿得皱皱巴巴。
唐钊又把她的袍子整理好,笑着问道:“害羞了?”
安谨言脸蛋红红的,凤眼左顾右盼,就是不敢与他对视:“才没有。”
唐钊环住她的腰,凑近她,声音闷闷地说:“我一定会让你幸福圆满。”
安谨言自是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忍不住地扬起一个笑意,抬手抱住唐钊埋在她腹部的脑袋:“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说起这些?”
唐钊感受到她怀抱的炙热,往她怀里钻了钻,眸色暗了暗,娇娇地说:“就是太喜欢你了,我好像有点等不及了。”
安谨言脸上的红霞红透到了耳尖。
唐钊房里一片暧昧温暖,而乐家这边却是鸡飞狗跳。
乐家两位以柔弱娇俏出名的两个小娘子,在唐家老宅的厮打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长安城。
大部分茶馆、书社里,都在连夜奋笔疾书,一个个添油加醋的故事话本,在这个夜晚悄悄完成。
“你们说,主家让写的这个故事,是真的吗?咱们写了这么多话本,也没见过这么狗血的故事。”
“是真的,我听跟着主家去赴宴的小厮亲口说的。”
"说说,说说。"
随即那人开始绘声绘色地把唐家老宅偏厅里的事情,娓娓道来。
“这悠娘子的疯病,真有这么厉害?疯起来简直六亲不认呀!”
“可不,着实吓人。不过那荣娘子也不是省油的灯。”
“平日里看这对姊妹,长得柔柔弱弱,没想到动起手来,也如市井泼妇一般。”
“能执掌南曲,可见不是善茬。”
“”
乐家,刚换下一身狼狈的乐荣荣,听到管事的汇报,直接把手里的药碗,重重砸在了地上。
乐荣荣的头发参差不齐,贝齿紧紧咬着下唇,已经渗出了血丝,眼里滔天的怒气:“所有的话本,明日都不准上台!”
九管事战战兢兢地站在床边:“相熟的茶馆都已经嘱咐过了!”
乐荣荣小腿上的水泡还在往外渗着微微发黄的水,剧烈的疼痛从腿上席卷而来,疼得她生了一头的汗,咬牙切齿地说:“其余的用银子买断!”仟仟尛哾
她绝对不允许,自己成为长安城平头百姓的谈资。
九管事为难的回答:“霍家和韦家那边,怕是不好办。”
这两家,仗着家里的家世,什么话本都敢搬上戏台,她还真是拿他们没有一点办法。
乐荣荣从床上下地,拿着烛台旁的火折子,气鼓鼓地往门外走去。
乐悠悠的房间距离她这并不远,回来后喂了安神汤,兴奋的情绪刚刚平静一些,眼皮正在打架,兴奋后疲惫的身子,缩在锦被上了乐荣荣那双阴鸷的眼神。
她瞬间就爬了起来,结结巴巴开口叫了一声:“姐姐”
乐悠悠发疯时说的话,动的手是有记忆的,本来她还打算明日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但是看到乐荣荣眼底杀人般的神情,只剩下害怕和颤抖:“姐,我错了是有人要害我。不!有人故意让我们乐家出丑!你一定要相信我!”
“是吗?”乐荣荣脸上的笑阴沉可怕,像是深渊,“你说的做的,如果不是心底有鬼,能被人算计?被人算计时,你怎么不害你自己,偏偏来害我?”
发疯兴奋时的乐悠悠有多无所畏惧,现在的她就有多害怕无助。
她紧紧裹住锦被,颤抖着做最后的挣扎:“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想害你出丑,都怪那曼茶罗,都是那香,让我没了心智。姐你别生气,我明天,明天一定去剥了那人的皮,给姐姐出气。”
乐悠悠看着乐荣荣,一脸笑意地吹着了手里的火折子,抱紧被子从床边推到床里面,“别!别!”
乐荣荣看着她逐渐后退的样子,眼神里满是轻蔑,手里的火折子扔到了床上。
乐悠悠尖叫着从床上蹦下来,拼命地扑灭逐渐冒烟的火折子。
突然她的头发被乐荣荣薅住,猛地拽倒在地上:“这不是挺会灭火?这不挺机灵?”
乐悠悠不敢还手,努力向乐荣荣靠近,试图减缓一下头皮上的疼痛:“姐,我知道错了,别打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乐荣荣突然伸手把桌子上的拉住抓在手里,灼热的蜡油,低落在乐悠悠地身上,烫的她连连尖叫,去却因为头发被钳制住,只能围着乐荣荣转圈。
乐荣荣看着乐悠悠吼叫求饶的声音,笑的格外的灿烂,接着把手里的蜡烛火苗引燃了乐悠悠身上轻薄的里衣。
乐悠悠顾不上头上的痛,奋力的拍打着逐渐燃起的衣裳。
乐荣荣看着燃烧地衣裳,挑眉问道:“疼吗?热吗?害怕吗?”
乐悠悠看着逐渐疯狂的乐荣荣,无助的期盼有人来救救她,但是她也明白,除非乐荣荣出了心底的恶气,否则她今晚休想全须全尾地度过。
别看乐荣荣平日里一脸柔弱,但是她作践人的本事,可是层出不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