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妩儿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凤轻澜神色冷沉,紧紧盯着东方云珠,“东方云珠,你可要想清楚了,污蔑燕王妃,是什么后果。”
或许是凤轻澜的语气太过慑人了,东方云珠明显地瑟缩了一下。皇后瞧见了,便上前几步走到她的面前,放软了声音道:“东方云珠,你看到了什么就勇敢地说出来,放心,有本宫在这里,谁都不能将你怎么样。”
皇后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只要东方云珠将东方妩儿给说出来,那么即便凤轻澜要发难,皇后也要保着东方云珠的。
凤轻澜紧张地盯着东方云珠,东方妩儿却一派轻松。凤傲轩的确是她打的,但是她可以打赌,东方云珠绝对没有看到她,也没有任何的证据。要不然何至于等到现在?他们应该早就将证据拿出来了。
凤凌渊凝眉看着东方云珠,等着她的证词。皇后也含笑望着东方云珠,只见她有些惶然地看向众人,最后,视线落在了凤傲轩的脸上。
东方妩儿原本以为凤傲轩一定会和他妈站在一起,毕竟他们分属于两个阵营。可是令她没想到的是,凤傲轩这次居然没有和皇后统一战线。只见他挣扎着坐了起来,沉声对东方云珠道:“云珠,我记得我醒来的时候,你尚未清醒。你是怎么看到燕王妃的?”
这句话倒是将东方云珠给问住了。皇后也不知道当时的情况居然会是这样的,一时也有些发怔。凤轻澜冷哼一声:“原来今天早上是太子殿下先醒过来的。东方云珠,你果然在污蔑妩儿!”
东方云珠吓了一跳,身子站立不住,双腿一软便猛地跌在了地上。她慌乱地摇头,混乱地道:“我,我没有胡说……我真的看到了……”
“她既然这么肯定地说自己看到了,那就是真的看到了”,皇后见东方云珠如此,连忙帮她出声:“轩儿,当时你被打成那样,没准意识不清醒,不知道云珠已经醒了。”
“不可能”,没想到凤傲轩居然一点都不买账,很是坚持自己的说法:“我当时醒过来,扭头一瞧,见东方云珠脖子上的血痕,还以为她被人给杀了!我当时吓了一跳,连忙过去探查她的鼻息……当时她的确还在昏睡。所以,东方云珠,你若是再乱说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凤傲轩说这样的话,明显就是在护着东方妩儿。在场的人都听明白了,除了皇后很是恼怒之外,其他的人面色都很复杂。
冷碧烟低着头站在一边,手指默默地绞着丝帕。凤轻澜则用幽冷的目光望着凤傲轩,眸中的厉色一闪而过。凤凌渊眯着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似乎是有些疲惫,所以便将视线又投向了窗外。
皇后气得狠狠瞪了眼自己儿子,当着皇上的面,她也不好说别的,只是道:“当时的情况那么混乱,轩儿,你怎么就确定东方云珠没看到燕王妃呢?说不定在她行凶的时候,东方云珠那时候刚好醒了!”
凤轻澜听得冷笑:“母后,既然你这么坚持说是妩儿打了太子,那另外一个人又是谁?”
皇后眼睛危险地眯了眯,“另外那个,还用得着猜吗?自然便是你了!”
东方妩儿听了此言,心中着实惊讶了一番。这位皇后真是够可以的,居然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凤凌渊彻底忍耐不了了,“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没有证据,就在这里胡说八道,皇后,这是你该说出口的话吗?朕念在你为了太子一事慌了神,此事便不与你追究了。行了,追查歹人一事就交给禁卫与老三吧,现在重要的,是让太医将轩儿的伤给治好。”
他说完便将等在外面的太医唤进来,太医之前已经给凤傲轩做过检查了,此刻又做了一遍,回禀道:“殿下的伤多是外伤,只要悉心调养,不日便可恢复。”
皇后却不依:“既然都是外伤,那又为何会吐血呢?”
“这……”
太医欲言又止,面有难色。
凤凌渊见他如此,便更加不耐烦了,一摆手道:“有什么便说什么,别吞吞吐吐的。”
太医见皇上发话,便点点头,低声道:“原本是不会吐血的,可殿下想来昨晚上服食了天昂散等物,那种大热之物积在腹内,还未疏解完,殿下便遭遇了暴打,因此两相一激,便吐了血。皇上放心,臣已经开了方子,待殿下服过药之后,症状自然会缓解。”
太医的话说完,屋子里的众人脸色都很微妙。东方妩儿没有听懂太医所说的“天昂散”是什么东西,便悄悄地问凤轻澜:“天昂散是什么?为什么皇上的脸色那么难看?”
凤轻澜若有深意地看了看她,小声回道:“就是……某些无力的男人在床上吃的那种东西。”
东方妩儿:“……”
这个信息实在是太劲爆了!无力的男人,床上!原来凤傲轩还是个……
她瞪圆了眼睛朝凤傲轩看过去,却见凤傲轩满脸赤红,一副受了侮辱的样子,猛地从床上跳下来,指着太医就破口大骂起来:“你这无能的庸医!本太子什么时候吃过天昂散了?本太子龙精虎猛,根本无需吃那种东西!你居然敢污蔑我!”
他一边骂一边朝着太医踹过去,太医吓得懵了,连滚带爬地跑向门口。凤凌渊沉怒地喝了一声:“太子!瞧瞧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还不快点滚回去!”
凤傲轩被凤凌渊呵斥了一句,好歹收敛了一下,不过仍然气得咬牙切齿的,“父皇,我根本就没有吃那种东西!这太医是个庸医,儿臣不用他医治了!”
“谢太医怎么会是庸医呢?他可是太医院院正!”凤凌渊瞪他。
“可是儿臣真的没有吃天昂散!”
谢太医颤抖着嗓音道:“殿下,老臣已经为您诊治过了,您确确实实是服用了天昂散,这不会有错的啊……”
凤傲轩恶狠狠地瞪着太医,一脸的羞愤。东方妩儿心中觉得奇怪,看凤傲轩这个样子,也不像是在演戏,所以那天昂散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