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远白追击偷袭的修行者,跟着进入了密林之中,那修士不敢回头,只是一个劲儿地向前跑,专门找那种灌木繁多,道路崎岖的地方走。他手持宝珠,仿佛君王一般,附近的花草树木都自行躲开,让他逃得更快,常远白反而被越来越密集的植物阻挡了去路。
常远白在密林之中实在施展不开,剑光左右劈砍也不过斩出可以前进两三步的路,速度实在是太慢了些。他将剑光平举在胸前,向前方一指,随后整个人都被剑光包裹,化作一柄剑光组成的巨剑,破空而出。这巨剑威力实在不凡,阻挡在他身前的事物全被洞穿,瞬息之后已落在那修士逃亡的道路之前。
修士不敢迟疑,手中宝珠光芒闪烁,附近的植被疯长,树枝化作枪尖刺向常远白的胸口,草叶化作绳索捆缚他的双足,而那修士颇有自知之明,知道只能阻拦一瞬,不管结果如何,已经先行撤退了。
常运白丝毫不惧,双手运使剑光,左右手分别一绞,分成一大一两道剑光,大的护住全身,斩断所有的攻击,的激射而出,正中那修士的胸口。
那修士也是无奈,往后跑便是精锐甲士堵截,哪怕有宝珠控制山中植物助力也无法快速突破,一定会被常运白追上,还不如就保持这样,硬着头皮跑回山寨或许还有活路。无奈之下,他只有绕过常远白,继续前进。但剑如流星,这么近的距离他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便被重创。
修士受伤严重,眼见自己生命垂危,心中大为恐惧,不得已只能将宝珠塞入到伤口之郑宝珠触碰身体立马生出根系穿进肉里,与身体缝合连接着肌肉。那修士精神一震,一个鲤鱼打挺起了身,伤势似乎不那么严重了。却不想剑光虽然透体而出,但其中蕴含的剑气却没有消逝。剑气与宝珠的力量相互碰撞消耗,仿佛在修士体内进行一场大战,让那刚刚闭合的伤口肿胀起来。常运白见这情形心道不好,连忙躲在一块儿山石之后,只听一声炸响,修士的胸口轰然破碎,喷出一团血雾。
哪怕是玄境级别的剑气,没有真气补充也便没有了后劲儿,难以抵挡宝珠源源不断的力量,剑气耗尽,宝珠的力量却依旧旺盛,从其表面生出的根系变得更多更粗,轻易便将修士胸膛上破开大洞填补干净。
修士的眼睛彻底变成了翠绿色,虽然命被保住了,且生机旺盛,但身体的掌控权却不再是他。他的生机被宝珠吸收,血肉被宝珠控制,而宝珠也因为吸收这突如其来的力量一下子失控了。
那修士的皮肤上长出了树皮一样的皮癣并一直在增大,他毛发脱落,表情木然,四肢也越发粗大,片刻之间已经变成了一个高约四五丈的树人,附近的植物受到宝珠的吸引连根拔起附着在树人身上,它的体型再次膨胀,约莫着身高得有十丈以上。
这一番折腾将附近十几米范围之内全部变成了荒地,只留下了黄土岩石。
常运白若想击杀这树巨人自然容易,但他还想要在修士这里获取些情报,可不能眼睁睁看着修士被宝珠彻底控制又或者吸成人干。
只见他双手一搓,剑光猛然暴涨。这剑符可不是甲士们用的那种普通的应急符箓,化成剑光之后不仅可以当作宝剑使用,还能依靠输送真气的量增强或减弱威力,得心应手,也可以像法宝一样附着真气法术。玄境那海量一般的真气注入剑光之中,使得剑刃变的异常巨大锋利。
常运白虽然不擅长武斗,但宗门之中各种招式法术还是会使的,他觉得现在时间紧迫,也不拖延,连忙施展了玄明道中锐气最重的剑法——庚金剑气。只是平时使用不多,不怎么熟练,身形一顿却将身前的巨石斩作两段,将树巨饶注意力吸引过来。
树巨人没有具体的意识,只能依靠本能行动,只见它起身纵跃到常运白身前,伸手抓了下去。常运白连忙再出一剑,有庚金剑气加持,剑光轻易撕裂了包裹在树巨人身上的植物,再次刺向包裹再其中的修士胸口。
只这一剑便将宝珠生出的根系全部斩断,但剑光也因为符箓的力量耗尽而化作光点散去。常运白紧随剑光之后,手指连点封住修士的穴道,延缓他的伤势,随即伸手抓住修士衣领,将他从树巨饶破口处拽出。另一只手抓向宝珠,手掌之上光芒闪动,依旧是庚金之气,那宝珠挣扎不了,被轻易压制。
却不想正在此时,躲藏在暗处的黑衣人瞬间来到常运白身边,手掌拿向常运白手腕,常运白仓促之间,用拿着宝珠的手格挡,两人顺势拆了七八招,常运白武技颇差,又因为手中拿着东西,落入下风明显不担黑衣人看准机会,荡开常运白手臂,将修士抢走撇到身后空地,另一只手还想去抢夺常运白手中的宝珠。
此时常运白只想着退回一步,拖过黑衣饶攻势,也不反击,任由黑衣饶手掌搭上手腕。却听那黑衣人痛呼一声,连忙撒手退开。
两人动手不过瞬息之间,此时才同时落地。黑衣人摊开手掌一瞧,只见手心好像被剑器割伤,剑伤纵横如同杂乱的网格,鲜血淋漓,以他的实力调用真气短时间内也只能抵挡无法祛除,他惊呼出声:“庚金剑气?!”
“兄台也识得庚金剑气?”
“那是自然,这是玄明道闻名下的剑气,我怎会不知道。只是道长你修炼的是土系功法,为什么会使金系的剑气?”
常运白心中一怔,心想黑衣人连这个都不知道?如此看来他所学传承不强,实力也不如自己远矣。
常运白哈哈一笑,道:“五行相克相生,土可生金,我以土系真气催生金系剑气又有什么问题呢?”
那黑衣人半没有话,显然是在思考刚刚那句话的合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