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神秘男子

至尊王座大吃一惊。

这是真的一惊。

命都得没的那一种。

她怎么也想不到刘一夫的剑术造诣已经到了足可开宗立派的地步。

不过却也不奇。

永远不要忘记。

刘一夫成为降术师后为自己施放的第一个降术。

再说一遍吧。

降术。

是一种很根深蒂固的术法。

一次施展,终生不止,它会永远伴随在你的身边,至死也不休。所以,很多时候,你以为你只是提一个不过分的要求,一个正常的施降,一个小小的心愿,殊不知当这一点慢慢放大后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

在过往。

历史上。

很多降术师都是这样栽倒的。

我要很多很多钱。

结果钱是有很多的,但这地方我出不去了,只能守着不能吃的钱慢慢饿死掉。

我要某某某爱上我。

结果那人太爱我了,害怕失去我,就把我杀了,带着我的头一起生活了。

这真是永远在一起了。

诸如此类。

你以为你得到了你想要的。

但你根本不知道这后果会是怎样。

而,刘一夫,他就很慎重。

既没有选择要钱财天降,也没有要美女自来,更没有要长生不老什么不可能的。

他要的。

一开始。

仅止是学习的能力而已。

超强的,学习能力。

在这能力下,无论什么,刘一夫只要一认真学,就能很好的学好。

举个例子。

马客师,这个一直对刘一夫影响巨大的女人。

她留下的巨著。

知本论。

其实,刘一夫也教给了张小乙,锦天,甚至还有杨大小姐。

不能说他们从中没有所得。

但他们之所得,和刘一夫根本没法比。

就好比同一本书。

但书是一样的书,这人能是一样的人吗?不可能。人与人,是不一样的。

有的时候,人和人的差距,比人和狗,和猪的差距,都大。

像知本论。

刘一夫学了,他的武功明显的发生了质的变化。

但对于张锦杨他们三个,效果虽有,但却终究有限。

原因便在于此。

纵然张锦他们天赋才情也是有的。

可知本论不一样。

它不是天资,不是武功秘籍,它更多的是一种理念,一种方法,一种知识。你需要去明白知本论才能把知本论中的三法给发挥至最大。

毫无疑问。

他们三人,也就这样。

唯有刘一夫,真正钻研进去了。

以至于刘一夫终于能吸收消化闪电霹雳剑,燕门剑法等之于一身。

并从中推陈出新创出了他这几近御剑术的一招。

飞燕惊龙汇总式。

击其一点以及其余。

由此奠定了他的胜局。

飞燕惊龙是燕门剑法最强的一式。

这一式需要长剑离手将整柄剑以决绝之气势掷之于出。

刘一夫将之融入燕燕于飞的精巧控制。

打出了剑技巅峰的击其一点以及其余。

这是技术上的巅峰,对内力要求不大,但对技术,手法,经验是有要求的。

它属于对力的运用。

讲究把一点力量发挥出十分效果。

至尊王座吃此一击,纵是她功力高深,武功其实并不逊于刘一夫,也仍然是败了下来。

甚至。

要死。

这一来,对于圣教的打击,未免也太大了。

要知道。

圣教之中,四大王座,举足轻重,那是中流砥柱一般的人物。

之前,对付谷友谯。

其实倘若四大王座硬拼,也是说不得真能把他给拼死掉的。只不过到时,这四大王座不知能剩下几个了。可能能剩下一二个,但也有可能一个也剩不下,全都要死。并且这极为可能。

为此,圣教宁可举教躲了起来,先避锋芒,这是十足的把脸给丢尽了。

原因就是舍不得四大王座中哪怕任何一个的出事。

殊为料想。

一个疏失,四大王座之中的至强王座就死掉了。

坦白说,这个至强王座人缘并不好,自高自大,自以为是。

但因为他是至强王座嘛,觉得他强,也就随他了。

哪知道,正是这份骄傲,正是这一时的不查,让他们一下子吃到了大亏。

至强王座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张小乙正面战斗给格杀了。

为防万一。

圣教连至尊王座也不甘心,就说阻敌为重,强行让她离开了至尊殿。

结果,到此。

以为可以一战。

结果战毕结束后竟然会是如此之下场。

正当她凄婉欲绝之时,圣女一下子跳到了她的身后。

“不要分神。”

圣女一掌贴于了她的背上。

一丝奇异至极的真气在她体内运行。

这是,小天一线内功独有的效果。

在这一丝的内力引导下,至尊原本必死无疑的下场得到了改变。

刘一夫当然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但当他再要出手之时,面前已经多了一个人。

普通人根本站不到刘一夫的面前。

这个人既然可以站了过来,就说明了一点,他不简单。

对的。

他就是有伤在身的至上王座。

其实至上王座冤啊。

他暗中还有一个名号。

历代,最弱至上。

没错。

也不知怎么回事,在圣教中的记载里,至上王座历代都比较强的。

但不知怎么搞的,轮到了他这儿,却是最弱。

以往的至上王座哪一个不是打至高王座玩到大的。

可能至上王座也有输给别人的记录。

但从来,从来,从来没有一次,输给过至高王座。

偏偏到了他这儿,他就是最弱的一个。

如之奈何。

养心正气这玩意挨打是挺能抗的。

但打人,怎么打啊?

至上拦在了刘一夫的身前。

这刘一夫哪里肯干,当即就是一剑。

但剑一至之,立刻就感应到了至上王座那股浑厚得异常的护体真气。

普通的高手,也不是没有护体之类的功法。

但纵是怎么说护体功法,亦是有其极限的嘛。

正常。

三尺气墙是差不多的了。

什么?

三丈!

你搁这做梦当大宗师呢?

大宗师,能一定程度借助天地之力才勉强可能做到如此地步而已。

普通的高手怎么办到?

人力终究是有尽之时的呀!

但是。

至上能。

三尺气墙的护体罡气,真是一点也不跟你开玩笑。

刘一夫略一沉吟,就攻击过去。

但,一切的攻击,都如泥牛之入海,消没的无声无息。

虽则看似厉害。

但刘一夫也发现了问题。

攻击至上王座,不能说没有功效。

绝对,是影响到了至上王座的。

但不知怎么的,即便是这个至上王座受了伤,也是仍然可以很好的防御好自己。

反之,他的伤情貌似都在时好时坏的修复之中。

瞬间。

刘一夫明白了。

养心正气,这是在经营一个场。

这个力场拥有吸纳别人攻击的作用。

这股子吸纳来的力,可以用于自身,也可以用于别人。

但终究是别人的,所以就好像等别人往自己杯子里倒水,控制不好。不是水没过了杯子,就有可能是没倒入进杯子里。

这就导致了至上王座在这股力量下时好时坏。

他可能伤情会好一点。

但亦有可能会更加热闹。

这是无法主导的。

不过,纵是如此,我就给你一点风浪好了。

刘一夫忽然往前踏步。

他走了几步,忽然一停。接着再走,再停。如此之反复,起到的作用却是拔群。

没错,此时刘一夫用到的,乃是至强王座擅长的气机牵引。

正是在此之牵引下,伤势原本就不稳定的至上王座顿时就受到了影响。

但他无奈,只能苦苦坚持。

不这样不行的。

四大王座一下子死了两个,教众的心是要安抚下来,不能再动摇了。

好在圣女的神功厉害。

她一发功,顿时一道特殊真气进入至尊王座的体内。

像一条线,来弥合至尊王座的伤情。

不仅她被斩切的外伤在好,更为重要的是,这道真气以她体内经脉为主,往四周收束,将刘一夫强大的剑气剑意一一收束住。

不然纵是治好至尊王座的体表伤,也是没用的。

这些剑气剑意,会仍然如附骨之蛆,把她的这具血肉之躯给继续破坏殆尽的。

就好像冶病不去根,看起来是好了,早晚有再犯的时候。

但是现在,在圣女的神功之下,至尊王座的这一条命,说什么也给挽救了回来。

但,这不行。

圣女一边发功一边想。

她这么的消耗功力,倘若一会再和刘一夫交手,怕就有些不足了。

看来。

还要再出一张牌。

于是,她暗中传音下去。

“去,把那个人带来。”

那个人,是一个特殊的人。

这名心腹显然是知道那个人是谁的。

但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是圣女心腹,从小到大伺候圣女的。

她自然知道那人是谁,更知道当初为了拿下那个人究竟是费了多大的功夫,是好不容易才给抓起来的。因为,说到功力,那一个人可是比现在这位能够起死回生的圣女更强的存在。

把那样一个人放出来,可就再也不能关回去了呀。

但,圣女的态度十分坚决。

“我的话已经支使不动你了吗?”

听到圣女如此之说,这名心腹也是没了法子,只好亲自去办了。

因为此事乃是机密,原本知道的人就不多。再说了,这样一个人,是关是放,都不简单的,她倘若不亲自出马,那也不能随便给放了。

激战仍然在继续。

在至上王座被刘一夫踩边刺激得伤情在不断加重之时,亲信心腹来了。

她带了几个人,抬来了一只大铁笼子。

相比于这只笼子,被吊起来的杨大小姐感觉到了一种庆幸。

原以为自己像只猴也似的被关笼中吊了起来,这是一种莫大的羞辱。

经过对比才发现,原来不是。

相一比之,这更似为一种优待。

原来抬上来的那只铁笼中,是一根根铁条插之于其中。

这些根的条铁,将笼中之人的手足尽皆给固定住了,抬手动足,都不可能。

不仅止于此,在此人身上,还有一根根绑有细链的铁钎,扎在了此人的身上,将之勾连绑缚住,如此一来,这个笼中之人,莫要说发力去动了,他之一身,连一丝肌肉想要动起来,都是很难的。

并且,在他的口中,还插了一根铁条。

他的嘴不得不咬在此根铁条之上。

一滴滴口水,慢慢滴出。

一直以来,此人就被如此对待。

因为不如此,是没有办法将此人真正制住的,普通的绑缚,他早就逃得出来了。

想要长时期的关压住这里面的人,也只能用此看似不仁道的方法了。

这人一来,就目睹一切。

他的脸上立时泛起了兴奋的红潮。

一双眼睛也滴溜溜地乱转了起来。

这时,圣女收了功。

至尊王座晃了一下,旁边有人上前扶住了她。

圣女体贴的看她一眼。

“无须自责,他们的确很厉害,不然至强王座也不会死,你已经有伤,现在纵是有心也尽不上什么力了,下去吧。”

至尊王座气愤地一跺足,扭身退下。

圣女知道至尊王座心有不甘,但她既然已经伤了,就不可能再有胜理,能被自己救回来已经是托天之幸了。

眼下,正事要紧。

她看向笼中之人,立时和这个人眼睛对上了。

虽然眼前的这个人,既是不能动,也是不能说话。但他的眼睛里,那满满地笑意已经挡不住的流露了出来。

圣女上前,一把揪住在他嘴里的铁条,一发劲儿的给抽离出来。

铁条与牙,发出令人牙酸耳痛的声音。

才一抽了出来,这个男人就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正当他还要笑下去时。

圣女说话了。

“师父的时日不多了,她上次告诉我,她已经快要油尽灯枯了……”

男人一下止住了笑。

他的脸色顿时低沉了起来。

“师父,她终究还是……事已至此,你和我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好师妹,莫不是,你后悔了,害怕了,生怕自己也要沦落得和师父一样被吊起来过上几十年吗?既然如此,你当初把我抓起来又是何必呢!”

男子知道。

师父之后,下一个要吊上去的,就是师妹了。他自知了此事就向来反对于此的,甚至想要屠了蚕龙,把师父给救下来。

可回应他的却是他的师妹带人把他给拿了下来。

从那之后,将近二十多年了,他一直是在这铁笼子里过的。只每隔了三天,才有人伺候了他一点吃食。好在他于此一动不动,所以十天半月吃一顿也死不了,圣女供他三日一食,算是开天恩了。

别说。

就算是冲了这个,他对这个师妹还真是恨不太多。

不过,当他感觉,师妹可能是害怕被吊起来时,他又忍不住讽刺了她起来。

你既然现在感觉到怕了,那么当初之时,你阻止我,把我囚禁于此,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