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又要跟温景渊一起睡?

葛凝玉听到这话,身子瞬间僵住了,简直都快要石化了。

不是吧,又要跟温景渊一起睡?

可之前温景渊不是还在嫌弃她,怎么今日……难不成,温景渊的脑子坏了?

上次在淮阳的驿站,她是被迫与温景渊在一间屋子睡觉。

谁让她没想到温景渊的拦路多跑了一趟荆州,到淮阳的时候身上已经没钱了,她只能靠着温景渊,不得不委屈。

可哪成想今天在自己的地盘还要跟温景渊睡在一起,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温景渊坏笑,“将军怕什么?大家都是男人,况且……你不是与鄙人在一起睡过?”

祁离宁听后大为震撼,一时间脸上难掩震惊。

温景渊见祁离宁此种神色,弯了弯眉,继续说道,“不过是再睡一个晚上罢了,以前那么多个晚上将军都不介意,怎么今日到忌惮起来了?”

温景渊说话的声音可不小,那声音十米之内的人都听到了。周围的人虽然都不敢说些什么,可那一瞬间,她感觉空气凝固了许久。就连在地上单君言也停住了嘶喊,直勾勾地看着面前的两人。

葛凝玉狠狠地咬着后牙槽,现在她真的想把温景渊的嘴给缝起来。

祁离宁见她根本不反驳此事心中便有了答案,脸色逐渐阴沉下来。他根本顾不得上下属的身份,更是忽略了温景渊,直接怼到,“温大人,将军贵体,这几日都没有休息好了,不如下属与大人一同住可好?”

温景渊不爽,“你一个下属,哪能睡在将军的帐子里?”

祁离宁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着,“下属不与大人睡在一起,下属今晚不睡,亲自在营帐外给大人守夜。”

温景渊嗤了声,自从第一次见葛凝玉脖子上带的那东西他就疑心了许久,在荆州和淮阳的那些个晚上,葛凝玉没将那东西戴在身上,他也就没去查看。

今日恰好看到她脖子上挂着那东西,自然是要查看一番。

“那也不错,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今晚就劳烦你了。”

祁离宁一揖,“是。”

祁离宁道完那声是之后,便二话不说地拉着葛凝玉头也不回地走向自己的帐子。

温景渊对着一旁的一个禁卫军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过来,随后悄声地在那人耳旁说了几句话,语毕,他随便指了个将士领他往葛凝玉帐子的方向走去。

“祁离宁!你做什么!快松开我!”

嘶,真疼。

葛凝玉有些不理解祁离宁的举动,祁离宁从来就没有违背过自己的命令,更是没有这般强硬过。

直到到了帐子里,祁离宁才松开了手。

“将军为何要与那温景渊睡在一起?”祁离宁质问道,“若是将军出了事……我该如何向在九泉之下的大将军交代?”

“离宁!你弄疼我了!”

看到她这幅微拧的神情,祁离宁才恍然,赶忙将手松开,神情也微微收敛了些。

葛凝玉看着祁离宁眸色中的那份担忧,一边揉着自己的手腕一边解释道,“离宁,我明白你的这份担心,我与温景渊并非是睡在同一张床上,虽是迫不得已,但不打紧的。”

祁离宁单膝下跪为她揉着手腕,“将军你不单单是我的上属,更是将军临终之前所托付给下属的三小姐,若是将军的身份暴露,眼下又情势,将军的位置岂不是要让他人替代?”

“若是真的如此,下属怎能对得起葛家?”

“你放心,将军的位子绝不对被人夺走,”葛凝玉微微蹙眉,苦笑了一番,将手腕从祁离宁的手掌心中抽出来,“没事已经不疼了。”

祁离宁满眼愧疚,不过更多的是担心。

“离宁,最近朝上的事你在军营中可听说了?”

“什么事?”祁离宁疑惑。

葛凝玉叹了口气,于是将她最近从姜辰奕口中听说的事说给了他听。

“楚王?”

祁离宁蹙眉,随后又想到了前两日的事,紧接着说与她听。

“不瞒将军说,其实前两日楚王来过军营。”

葛凝玉感到不解,“楚王来军营作甚?”

祁离宁摇摇头,“下属也不知,那日楚王来说是来找将军,可将军当时不在,楚王倒是问起将军的近状。”

葛凝玉想了想,“那楚王可有带什么人?比如说身边跟着我说的那个男子?”

祁离宁摇摇头,“并没有,反倒是带着一个女子,应当是她的女儿。”

她没再问下去,只是想着楚王的那个性子断然不会各种挑拨离间,况且楚王与父亲还是至交,这么些年谁都不知道的至交,应当不会加害于将军府。

算了,这件事等等有时间去拜访一趟楚王再说。

“离宁,这事你就别多想了,倒是今夜,要辛苦你了。”

祁离宁怅然的笑笑,“无妨。”

——

已经很晚了,可温景渊还没有熄灭烛火,祁离宁在账外看着屋内的一缕缕的烟,内心不禁有些膈应。

今晚不知怎么了,他晕晕乎乎的,困倦得很。不过,他说了给温景渊守夜,便只靠在外面营帐的柱子上稍作休息。

夏日晚上的风还是那样的温暖,可这么一吹,让他更困倦了,不知不觉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温景渊在帐子里面确认祁离宁睡着后,头也不回地就朝着葛凝玉的所呆的帐子走去。

祁离宁,跟我斗,你还嫩了些……

温景渊绕过层层守卫终于来到了葛凝玉所呆的营帐,轻声挑开那帐子随后走了进去。

帐内一片漆黑,温景渊点了个火折子,小心翼翼地挪开她脖颈之间散落的秀发,查看着她脖颈之间带的那个坠子。

可温景渊殊不知,葛凝玉此时根本没睡着!

她本来最近睡眠质量就不好,再加上警惕够强,在温景渊踏进帐子的那一刹那就醒了,彻底不困了。

再被温景渊触碰到的那一瞬间,她的心脏砰砰砰地跳动着,一缕缕秀发被挪开的时候,她更紧张了,额上都渗出涔涔汗意。

温景渊这个杀千刀的要干嘛!

她心中想过无数种可能,比如,温景渊要将她灭口,或者像上次一样扒她的衣服……

她还得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心中可是慌乱的一批。

可就在温景渊查看过她的脖颈后那股气息就渐渐地远了些,听着那细微的动静仿佛是在找什么东西、

可虽然如此,葛凝玉也稍稍松了口气。

她翻了个身,那瞬间,温景渊也随之怔了一刹。可温景渊听到她匀称的呼吸声,便没多在意,继续翻找着。

葛凝玉想来,温景渊仿佛从她回京的那日就对自己戴着的挂坠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那是个木质的挂坠,也是她最重要的东西,难不成……温景渊是职业病犯了?

可想来温景渊那里什么样尚好的木头没有,偏偏非要来要她的这一个。葛凝玉一时间也想不通,可现在并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现在这情况她属实欲哭无泪,心中一遍一遍默念祈祷着,神啊,快让温景渊这个杀千刀的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