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啊~好厚的脸皮

温景渊不语,他知道这不是小事,可他没想到葛凝玉会对他下死手。

至于怎么做……

事发突然,意外收获,他也没打算好。

“葛凝玉,鄙人上次不是说了,只要将军以后不妨碍鄙人,鄙人自然不会再多找事。”

温景渊惮了惮灰尘,“这次可是你先对我下的死手。”

葛凝玉嘁了声,她哪里敢啊,就算她有那个胆儿,现在弄死温景渊也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她没有应温景渊的话,而是去查看了宁子言一番,探了探鼻息。

“他怎么会在?”师无颜小声的问着。

葛凝玉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躲进来的,我以为师无颜你的耳朵够好,应该可以听出来。”

师无颜讽刺地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右耳,“以前没有这双眼靠耳朵就能看得清楚,可现在,这耳朵也被他们折磨坏了。”

葛凝玉稍稍一怔,悄然去查看师无颜的右耳,耳道里面的混在这血水,伤口都还是新的。

只是看着,她便感到一阵疼痛。

“是……姜廷尉?”

“并非是姜廷尉。”

此时的温景渊也走了出来,师无颜的神情顿然警惕了几分。

温景渊继续说道,“姜廷尉才没有那么大的权至你于死的,而是另有其人。”

“你什么意思?”

温景渊靠在铁栏上,不紧不慢地说着,“宴会不过是几天前的事,况且圣上在大殿上说要弄坏你的耳朵,可他却私下吩咐得让你好好的,不准弄伤你半分。”

“你胡说!”师无颜许是气愤,“若不是圣上的旨意,我的双眼又怎会如此!”

温景渊眯了眯眸子,“我也正是因为此事而来。”

师无颜稍稍一怔,可他固然不信,她死死攥着手上的荷包,哼了一声,“温景渊,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总会给自己找个能摆脱一切的说辞!”

温景渊深深地叹了口气,抚了抚昏沉的额头,“当年的事都过去那么久了,你为何还如此在意?”

葛凝玉听着两人说辞,看来两人之前是有什么过节啊,温景渊这个人怎么跟谁的关系都不好,都快跟将军府差不多了,仗着权利得罪过路人的专业户。

“那个打断一下,能不能问下,两位之前有什么过节啊。”

师无颜不语,温景渊倒来了兴趣,嗤笑了一声。

“这得从师无颜进宫开始说起了……”

故事听完了,两个奴才抢一个公主的故事。

师无颜进宫之后爱上了灵动的嫡公主宁烟,宁烟也总是趁着师无颜教太子弹琴的间隙跑去观望,渐渐地,宁烟私也爱上了师无颜,如此,她们偷偷地在一起,有时就连晚上宁烟都偷偷地将师无颜留在自己的公主府中过夜。

后来,某日的宴会上,宁烟见到了温景渊,自那以后,便渐渐地冷落了师无颜,从而代替的是温景渊呆在她的身边……

师无颜为了公主,无数次谋害过温景渊,酒中下过毒,不惜一切地制造各种意外。

师无颜轻笑一声,“之所以如此,葛将军,你现在明白了吧,温景渊害我的理由。”

葛凝玉蹙了蹙眉,温景渊还真是不知廉耻,他竟然能把这种小三插足的事讲得云淡风轻,没有一丝愧疚,呵,好厚的脸皮。

不过倒是有一点让她疑惑,当时温景渊已经捏着权柄了,以他的性子,怎能将师无颜的几次谋害都视而不见。

“你我都为下人,我直到现在还想不明白,为何你能夺走公主……不过如今我不想追究以前的恩怨……”

师无颜尽显落寞双眸渐渐暗了下来,仿佛下了什么很大的决心,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奴恳请两位大人,救救公主。”

葛凝玉眉心微颤,右眼倏然突突地跳着。

“温景渊,我今天敬你一声温大人,若是你喜欢公主,你只要好好待她,我便不会再与你抢夺。”

温景渊暗暗勾了勾唇角,“师无颜,鄙人何时说过心悦公主啊?”

师无颜大惊,“你竟然骗她的感情?你……你是为了权利!温景渊你说话,到底是不是!”

温景渊沉默了许久才开口,“是,当然是。”

师无颜快要崩溃了,眼眸中泛泛出数不尽的泪光,一滴滴落在地上。

说谎,温景渊绝对在说谎……

温景渊若是为了权,直接去讨好男女通吃的那个先皇便好了,干嘛还要绕个弯子。

师无颜的愤恨是说不出的,隔着眼神都能看出那心痛,无奈……

“师无颜,现在不是纠结过往之事的时候,”葛凝玉一边说着一边将师无颜扶起身来,“现在救公主才是最主要的不是么,还有,宁子言。”

温景渊不语,只是悻悻地看着被葛凝玉一刀打昏的宁子言。

“话说温景渊……淮南王是你带回来的吧……”

温景渊稍稍抬眸,“的确是我带回来,倒不如说,是圣上召见的。可因为某些原因,只能鄙人亲自去请。”

是玉玺,本是一纸诏书就能解决的事,现在反倒要温景渊亲自去请,那宁子言为何在这儿也算是说的通了。

“不过……宁子言是最近才到京中的,并没有跟着淮南王和鄙人一同回来。”

葛凝玉倏然想到了什么,转头去问师无颜,“师无颜,宁子言可是第一次来找你?”

师无颜摇摇头,“那日宴会之后,先来捷足拜访的便是宁子言,然后再是那群将奴耳朵弄聋的人……”

葛凝玉看着脚下的宁子言,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这人该怎么处理了,还有温景渊……

她还在想着,温景渊倒是二话不说走进来,将宁子言背在身上。

“葛将军,这地方不能呆了,要走了。”

葛凝玉微微蹙眉,“敢问温大人要如此处理宁子言?”

“把他还回去就是了,再者,给淮南王一个警告。”

她并不担心温景渊如何处理宁子言,而是不知温景渊要如何处理她。

温景渊言罢,又意识到了什么,补充道,“将军放心,方才鄙人听到的不会透露半分。”

“虽然不知道将军方才口中的话儿从哪听来的,可鄙人敢确定,前朝太子宁唯,绝对不会再洛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