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你一手!
你可服!
这道声音瞬间响彻在天地之间,震得众人心头震荡不已。
“啊,别……”
朱廷元只感觉浑身汗毛瞬间直立,慌乱之下,他竟然掉头朝门外跑去。
在众目睽睽之下,国舅爷朱廷元就这么蹿了出去。
李安笑了笑,早就提防他这一招了。
当然,朱廷元也不是傻子,边跑边喊,“来人呢,来人呢,给我拦住那个家伙,不管死了还是活着,我每人出十万金安家费!”
此言一出,周围五十多个手持大刀的壮汉仿佛瞬间被打了鸡血一般,嚎叫着朝李安冲来。
到了李安这个境界,人数的多寡,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以李安脚底为中心,周围十米之内仿佛一方世界,冲在最前面的几个壮汉仿佛撞上了一辆急速行驶的火车,瞬间倒飞出去。
而且毫无例外,躺在地上的人全都血肉模糊的。
见状,那些壮汉全都是一副见了鬼的模样,即便是面对十万金的安家费,他们也全都怂了。
这十万金真是既没命挣,也没命花!
刚刚跑到门口的朱廷元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顿时被吓的脚下一滑,当场摔了个狗吃屎。
下一秒,他只感觉眼前景物慢慢变高了,整个人被生生拎了起来。
“别,别杀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朱廷元拼命的求饶,那还有国舅爷的风采,“我给钱,我给钱,你说个数,我立刻让我爹给你送钱,多少都可以。”
“堂堂国舅爷,当今陛下的亲小舅子就这么怂吗?”李安笑道。
“是啊,我是当今国舅爷,当今陛下是我亲姐夫!”
朱廷元几乎是吼出来的,忽然他一脸笑意的盯着李安,“既然你也知道本公子的身份,我劝你还是放我下来,否则等我回到京城,不止你要死,你家人也要跟着陪葬,到时候……”
然而,不等他说完,只感觉自己右手一阵剧痛袭来。
他下意识的低头望去,地面上多了一个颤抖的手掌。
“啊!”
“我的手,我的手……”
刚刚这一幕几乎是一瞬间发生的。
在场众人都没反应过来。
不止是朱廷元手掌落地的一瞬间,就连他手下那四五十个壮汉被击飞出去也是一瞬间的事。
而现在,堂堂大渊当今国舅爷被拎在半空中,一只手掉在地上,整个人哀嚎声不绝于耳。
此时此刻,整个大堂里可谓是死寂一片,只听见一阵阵惊诧声连绵不绝的响起。
若非亲眼目睹,谁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国舅爷如同一只小鸡仔般被人拎在半空中,连手掌都被割去了,成了独臂大侠了。
世家大族最忌讳的就是五肢不全,这是一个家族的脸面,恐怕现在朱廷元就是回到了京城,也会立刻被雪藏起来。
可以说,朱廷元这辈子就到此结束了。
今日对于在场众人而言,可以说是彻底刷新了世界观。
尤其是郡王爷宋渭,他对李安的确是很欣赏,年轻,有礼有节,而且武艺高强,可现在看来李安已经有了枭雄之姿了,此人绝非等闲。
宋渭狠狠地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妄图压住心头的震撼。
一尘大师的实力,他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很明显。
刚刚一尘大师面对李安,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这下郡王爷都沉默了。
可随后他就露出一抹笑意。
自己好赖不记与李安已经算是莫逆之交,也许将来这就是机遇。
念及至此,他脸上的笑意越发浓郁了。
朱廷元呀!
你有宋桓为靠山,又有何用?
还不是连手都丢了,本王是不敢惹你,可有人敢呀!
李安眸子一冷,半空中的朱廷元便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不等他反应过来,一只脚已经踩到了他的胸膛上,“你可服气?”
“服了,大……大师,我服了,我真的服了!”朱廷元疼得龇牙咧嘴,说话都哆嗦了。
事到如今,他才发现眼前这个他几乎没正眼瞧过的年轻人,竟然是如此的可怕,更可怕的是这样的人竟然是郡王爷宋渭的人。
可他那里还敢说半个不字,只是不停的求饶,只为保住小命。
“砰”的一声。
当今国舅爷朱廷元竟然被踢了出去。
李安语气冰冷无比,“回去告诉你姐夫,断你一手者,忠义,李安!”
冰冷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大堂,所有人的耳边都不停的轰荡着。
朱廷元乃是当朝国舅爷,他的姐夫岂不就是当今陛下。
念及至此,所有人再一次倒吸了一口凉气。
连宋渭都有些恍然了。
他有点不明白李安这话究竟是何含义?
当今陛下九五至尊,那怕是你的实力再强,也绝不是国家机器的对手。
你可以是百人敌,千人敌,甚至是万人敌,可十万人呢,百万人呢?
光是一人一口唾沫星子也足以淹死你了。
李安既然敢说出这话,自然是有所倚仗。
“忠义,李安?”
宋渭念念有词,突然脑海中蹦出一个人来,“难道他是当年的摄政王李安大人!”
就在这时,几个侥幸活着的壮汉抬起已经不成人形的朱廷元慌忙逃离了此地,生怕李安会反悔一样。
而现在,还待在屋子里的那些宗师可彻底傻眼了,一个个满脸畏惧的盯着李安。
连当今国舅爷都惨被斩断一条手,至于他们……
难道他们的命比国舅爷还值钱吗?
可就在刚刚,他们还大言不惭的嘲讽过李安。
现在,那些嘲讽过李安的宗师纷纷吓得跪在了地上,不敢抬头,生怕被李安翻后账。
殊不知,李安压根没把他们当回事,一群被金钱蒙了双眼的废物,根本不值一提。
那怕是朱廷元也入不了李安的眼,李安之所以断他一条手,目的只是为了震慑他姐夫,也就是当今陛下。
这江南道已经是自己的封地了,他竟然还敢让他的小舅子进来,这不是找死吗?
而就在此时,其中有一位宗师慢慢抬起头来,惊骇道:“大师,我等皆是受奸人蒙蔽,这才犯下了滔天大罪,求大师饶了我们吧!”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下跪求饶,“饶了我们吧!”
“饶了我们吧!”
呼喊声不绝于耳。
李安皱了皱眉,冷言道:“是遭奸人蒙蔽,还是猪油蒙心,只有你们自己清楚,将来如有不服气的,可来找我复仇!”
“可今日之事必须有个了断!”
话音一落,一道寒光一闪而过。
地面上齐刷刷的多了一地手指头。
“啊!”
有几个宗师忍不住呻吟一声,更多的则是一声不吭的跪在地上。
每个人都被切掉了一个指头。
不过,能活命就不错了!
之前出头的平一门掌门秦燕山,燕子门苏妙金,以及铁脚门徐大牛的惨状,可是历历在目,而且这三人的实力比他们更强。
“如有不服,可来复仇,不过下一次,就不是断指了!”
留着一句冰冷,李安直接走出了大堂。
堂内的宗师齐齐回应道:“我等不敢!”
望着李安离开的背影,宋渭浑身冷汗直冒,叹息一声,“唉,我大渊的天下只怕是要变了,他竟然没死,他怎么会没死呢?”
离开了竞宝阁对面的酒楼,李安漫无目的的有在街道上。
清平城街道上繁华无比,往来行人摩肩擦踵,车如流水一般,与北地的惨状相比,简直是恍如隔世。
李安在路上买了一些桂花糕,老福祥家的糕点,这些都是乔橘络和暖暖喜欢的东西。
可就在这时,他猛地抬起头来,向前方望去。
迎面而来的是个挑着担子的货郎,货郎一脸笑意的招揽着客人,“打起鼓来敲起锣,挑着扁担去卖货来,担上的东西实在是好来,有丝线棉布好东西来。”
他与李安迎面擦肩而过,目光一直扫视着所有人,热情的招揽着客人,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或许是因为一上午都没有卖出多少东西,所以心情不太好,转身走到了小巷子里,摸着咕噜噜响的肚子,打开了钱袋,摸出几枚铜钱来,又舍不得的放了回去。
他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汗,拿起水壶使劲的灌了两口,只要喝饱了,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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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就不会饿了。
这个货郎看眉眼只见的秀气,应该是十七八岁的年纪,可皮肤却是黝黑黝黑的,一看就是风吹日晒的。
不过他有一个特别之处,就是太过健壮了,两条手臂足以普通人大腿粗细。
这些走家串户的货郎都是饥一顿饱一顿的,基本上都是瘦骨嶙峋的,可这个人却比普通货郎壮硕不少。
这时,巷口中走出来一个抱着糖葫芦的老头,老头扛着冰糖葫芦慢慢的向巷口走去。
江南道的天气闷热湿润,一活动就出汗,像冰糖葫芦这般北方人吃的零食,在江南道多少有些尴尬,闷热的天气把冰糖葫芦上的糖都给融化了,只剩下一串黏糊糊的“葫芦”了。
老头也不在乎,有一句没一句的喊着,“冰糖葫芦。”
不多时,远处一个壮汉推着一个独轮车慢悠悠的朝这边走来。
独轮车每行进一步,就发出一声嘎吱声,远远听起来,像极了一位独奏的交响乐。
这个壮汉也是结实的不像话,两条胳膊又粗又长,垂垂如到膝盖般,高挺的胸肌,稳健的步伐,按理说,这样的汉子应该会是一脸胡须才对。
可他的脸上没有一点胡须,而且白净的像是一个书生,若是换一身装扮,倒是像极了进京赶考的秀才。
这原本平常无比的一幕,此时同时出现倒是显得有一丝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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