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获不敢怠慢,走到雍州鼎面前,在那观察多时。最后,乌获撸起袖子,从左腿下手,可他就是抱不动。
在平常,乌获与秦武王练功时,凡是他举不动的,都是孟贲上。如今,那厮已经惨死在自己面前。
一个小小的雍州鼎,居然夺去自己朋友的性命,乌获早就按捺不住了。听到秦武王叫他上,这个所谓的大力士,能不兴奋吗。
正所谓,兴奋而来,败兴而去。他还不如孟贲呢,一点办法都没有。凭他用尽全身力气,雍州鼎依然纹丝不动。周艺、言雪等人大喜,秦军却是无精打采,就跟斗败的公鸡差不多。
乌获举不动,秦武王比刚才更加恼怒了,什么玩意儿,你们都是大力士,怎么一到关键时刻,除了掉链子,就是丢老秦人的脸。
不等赢荡斥责,且见、乌获从鼎底,把它扛离地面。只可惜,他没能站起来,一口鲜血喷出,乌获登时气绝身亡。
看到如此场景,众人都惊呆了,包括赢荡在内,一个雍州鼎,居然夺去自己两条人命。
岂能不让秦武王大怒,这回、他再也无法承受,甩开膀子,自己去举鼎。任鄙大惊,赶忙拉住他,那厮已经被怒气冲昏了头。
且见,他把任鄙推开,直奔雍州鼎。荆焰等人拦在前面,赶忙劝阻。白起说了很多,秦武王就是不听,谁劝谁死。
一番折腾之后,秦武王在雍州鼎旁边,慢慢地晃悠起来,甘茂等人,看着赢荡,连大气都不敢喘。这次出征,赢壮没有来,惠文后身体不好,他主动留下来照看,这是赢壮对嫂娘的报答。
就因为他没来,才酿成百年不遇的内乱,稍后在表。
突然,赢荡左手扣住鼎耳,右手固住鼎腿。
不等众人反过神,雍州鼎慢慢地离地,再看秦武王,他两眼通红,全身的筋骨暴突,眼看着、就要崩断。可他,依然不在乎,半盏茶不到,雍州鼎被赢荡斜着举过头顶。
甘茂等人大喜,秦军高呼万岁。周赧王吓得脸色苍白,言雪、周艺…还有在场的…所有观众,都被秦武王的力气惊呆啦。
不等他们反过神,秦武王口喷鲜血,慢慢地跪倒在地,雍州鼎压在他的腿上。荆焰、吕靳、周艺、彦晨、言雪等人没敢怠慢,赶紧扑过去,一起合力,把鼎身移开。
孟虞、深晴、白起、甘茂把秦武王抬下去。
周赧王看着面前的雍州鼎,眼中全是意味深长的喜悦。突然,他让周艺拿来两杯酒,慢慢地洒在雍州鼎前面。
“苍天保佑,姬延拜谢列祖列宗。”周天子拜服于地,在座的各位,都不知道该说点啥。
“快,把雍州鼎扶回原位。这两具尸体,抬到后面去。”延律赶忙说。
年轻的天子喜不自胜,只要有九鼎在,大周社稷,万年永存。姬延看看其他人,此时的秦军,已经退出广场啦。
据说,秦武王根本没有回居住的地方,直接去城外大营啦。不言周艺等人善后,单说赢荡。
…
…
经过太医的诊治,秦武王依然昏迷不醒,甘茂等人焦急不安。赢荡,乃是秦国的顶梁柱,绝不能倒下。要不然,就会引起内乱。那些反对派,专等着这一天呢。
“快,叫荆焰、赢康、丞相、白起、彦晨、深晴、孟虞进来。本王有诏。”等到晚上,赢荡从昏迷中醒来,看着太医说。
“王上,我等无能,罪该万死。”荆焰等人步入里帐,拜服于地,异口同声。
“咳咳。不怪卿家,都是寡人年轻气盛,刚愎自用,不听你们的劝告。白起,你说的很对,我不配做孝公的子孙。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秦武王摆摆手,不让甘茂等人开口,“丞相,立刻拟召。”
甘茂没敢怠慢,赶紧让人送来文房四宝,以最快的速度,展开羊皮纸。
“我死后,把王位、传给同父异母的弟弟赢稷。让他,赶紧从燕国归来,继承大统,镇我秦国。秦王荡,四年秋。”说完,赢荡就如抽干骨髓似的,慢慢地闭上了双眼。
“大王?”甘茂写完遗诏,把手凑近赢荡的鼻孔。
谷缱</span>突然,甘茂跌倒在地,遗诏脱手而出,被荆焰接住。在座的各位,都明白怎么回事儿。
“各位,大王走了。现在,我等不是悲伤的时候。立刻封锁消息,秘不发丧。荆焰、白起,你们带着彦晨等人,快马加鞭,赶往燕国,迎接新君返秦。”甘茂从地上爬起来。
“师姐、康哥,你们留在这里,护送王上回宫。白起、晨然芳,钟惜凤、白鄢、轩莉、吕环、吕靳、闻彦、吕沉、天宝、未悦陪我们同去。”荆焰看着深晴说。
“嗯嗯。放心吧。”深晴点头。
…
…
事不宜迟,荆焰、白起、晨然芳,钟惜凤、白鄢、轩莉、吕环、吕靳、闻彦、吕沉、天宝、未悦悄悄地离开秦营,连夜兼程,前往燕国。
甘茂主持大局,他赶紧修书一封,让赢康快马加鞭,赶回咸阳,亲手交给右丞相赢疾。
那厮没有说什么,拿着竹筒离开。随后,甘茂又给深晴、孟虞等人,研讨多时。
最后,把秦武王的尸体,放进辒辌车里,自己坐在里面,陪着赢荡,也就是掩人耳目。
没有哗变的异象,甘茂就减少抛头露面。一切,都听深晴、孟虞的安排。随机,甘茂又写几封密诏,让信使发给驻扎在魏韩边境的秦军,把他们分成两组。
一组,坚守阵地,等着秦武王的车架。一组,连夜兼程,赶回咸阳。他又通知函谷关将军,没有秦国的令牌,绝不能开关,在信中,甘茂都交代清楚了,守关之人一看,就知道该怎么做啦。
另外那几封,分别送往大散关、武关、离石要塞、蓝田大营等地,内容大同小异。
等他安排妥当,天已经亮啦。
为了不让人起疑,甘茂让孟虞,把言雪、周艺叫到中军帅帐,跟她们交谈多时。
最后,亲自送言雪、周艺回城。随即,甘茂让人拔营起寨,依照往常的气势,浩浩荡荡地离开洛阳。
秦君一走,周赧王下令摆宴,他们把雍州鼎奉若神明,有几个小内侍,想擦掉上面的血迹,被姬延拦住。
说什么?
此乃神佑的见证,谁敢打周王室的主意,就是这个下场。谢鸣等人,还没来得及采取行动,秦武王就离开啦。那厮通过小内侍,得知赢荡举鼎受伤的事儿。
随即,他们有了新的计策。当天,十几个可疑人员,悄悄地离开洛阳。
…
…
荆焰、白起、晨然芳,钟惜凤、白鄢、轩莉、吕环、吕靳、闻彦、吕沉、天宝、未悦不敢停歇。
实在撑不住了,就随便找个地方,暂且休息几个时辰。简单的吃点东西,继续赶路,至于有多辛苦,只有荆焰等人明白。
后来,换马不换人,也就是说,两人乘坐一匹,坐在后面那个可以睡觉。空出的马匹跟在身后,这样以来,可以减轻马儿的体力。
当然了,这样的方式,没用多久,马匹无法承受,累死叁个。跑到某个镇子里,又买十几匹,以作备用。
出了中原,过了黄河,就是穿山越岭,奔跑在山间小道之上。有时候,方圆百里,都看不到人家,他们只能吃买回来的干粮。
古时候,也没有几户人家,交通工具都是马匹。凡是,遇到山间人家,他们就去借宿一宿。临行时,给他们点金币,把走不动的马匹,留给这家主人。
在他们赶往燕国的同时,一群来自洛阳的神秘马队,也在不停地赶路。他们,都是谢鸣派出去的,就是去咸阳散播谣言,扰乱秦人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