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张仪府邸。
“娘子,我马上就该使秦啦。就是,放心不下你和清儿。”晚上,在卧室里,张仪看着绯云说。
“相公,这是公孙衍的诡计,他想拜相,你就是他的绊脚石。”绯云带着担忧的目光。
“是啊。敝人心里明白,可我、还得依照他设下的轨道,慢慢地前进。”说到这里,张仪把绯云揽入怀中,“我好脱身,就是你和清儿。让允疑牵挂不已。娘子,我想带着你们归秦,公孙衍绝不会同意。”
“相公,你不用管我们……”
“胡说什么呢?在这个世界上,你们是我的唯一,就算粉骨碎身,允疑也不会让尔等受半点委屈!”张仪打断绯云。
“嘻嘻。相公,我没嫁错人。”绯云大喜。
“傻丫头,你才知道呀!”张仪在绯云鼻子上刮一下。
“哼。我早就知道啦。”绯云撅起小嘴,样子非常可爱。
“娘子,我不能让你们有危险……”
张仪话音未落,家老从外面跑进来,看到眼前的情景,他也不觉得尴尬。
绯云移开张仪的怀抱,立起娇躯,给家老点点头。
“老爷,有三女两男找您。他们说,是黑冰台大梁分舵的。”等绯云步入里间,家老拱手禀报。
“黑冰台?快,带我去见尔等!”张仪大喜。
家老没敢怠慢,头前带路,张仪紧随其后。
他们离开之后,绯云从里间走出来,看着门外久久不动。
不多时,张仪跟着家老,步入客厅。
且见,客厅里坐着五个人,三女两男,他们的年龄都不大。
见张仪进来,尔等同时立起身子。
“张先生,我们是大梁分舵的,奉扬舵主的命令,前来保护嫂夫人和小公子。你放心大胆的使秦,敝人把嫂夫人他们……”一个壮年,给张仪客气几句。
“不是不相信尔等。我得为妻儿负责。你们有什么证明吗?”张仪问壮年。
“张先生,你果真名不虚传。”一个青年露出狞笑。
“什么!你们不是分舵的?”张仪大骇,赶忙后撤。
“大胆贼人,你们想干什么?”家老举起手中短剑。
“张先生,别那么激动吗?嘿嘿,我们不是坏人!”一个美女摆手。
“你们到底是谁?来找我干啥!”张仪平复一下心情,坐到椅子上反问。
“我叫扬鹤,是魏贲的大师兄。我们,都是昆仑派的。”壮年笑着说。
“魏贲?找我干啥!”张仪冷静下来。
“张仪,识时务者为俊杰……”冷艳美女接着说。
“美女,我不知道你是谁。在这里,我才是主人。”张仪打断冷艳美女。
“师妹,不得对张先生无礼。”扬鹤赶忙摆手。
“哼。”冷艳白张仪一眼。
“张先生,我是清荷。”先前那个美女自我介绍一下,“是魏贲的师姐。”
“清荷姑娘,有什么话,你就说吧。都是明白人,没必要打哑迷。”张仪笑着说。
“哈哈。张先生爽快。”扬鹤笑着说,“想必,你也知道魏贲的情况。前尘往事,我就不说啦。”
“魏贲之事,我都清楚。今天,你们五个登门拜访,究竟所为何事?”张仪问扬鹤。
“咳咳。公孙衍是你的劲敌,也是师弟最大的绊脚石。假如说,我们联手除掉他,你就不必使秦啦!”扬鹤拱手施礼。
“使秦,是王上交给我的任务。至于那个公孙衍……”
“公孙衍想拜相,你就是他最大的障碍。所以说,我们才是合作伙伴。”冷艳美女接着说。
“敢问姑娘芳名?”张仪问冷艳美女。
“哼。本姑娘坐不更名,行不改姓。芹悦的便是。”
“芹悦?好名字!”张仪竖起大拇指。
“多谢。”芹悦不以为然,“嘿嘿,既然都知道了,就说说你的看法罢。”
“我没什么看法。”张仪大笑。
“嘿嘿。张先生,我知道你的归属,并不是魏国。而是秦国,假如我师弟继承王位,与秦国世代交好。你说,这个条件怎么样?”
“哈哈。扬大侠,你所说的,敝人都懂得。不过,尔等能实现梦想吗?”
“张仪,你看不起我们?”芹悦大怒。
“师妹,别冲动。”清荷拉住芹悦。
“嘿嘿。芹悦姑娘误会了。魏贲乃是护国军的掌门人,也是昆仑派的希望。再加上你们几个的辅助,打败魏嗣、公孙衍,简直不在话下。”张仪请他们走到厅门口,“天,昼夜之分;国,有贫富悬殊;人,有好坏之别呀!”
张仪这番话,把芹悦、清荷、芹敬、清持整懵啦。
“张先生的意思,我明白啦。”扬鹤露出狡黠的微笑。
“大师兄,他什么意思呀?你明白了,我们还糊涂着呢。”芹悦翻翻白眼。
“姐姐,别说了。”芹敬拉住芹悦。
“小妹,你就是不善言辞。”芹悦看着妹妹说。
“哈哈。要都像你,我就没法活啦。”张仪笑着说。
“讨厌。管你何事儿?”芹悦白张仪一眼。
“张先生的意思:让我们把目光放远点,不要局限于魏国。这里面,透着两层意思。弱国无邦交,人生难分错与对,只有抓住民心,才能获得想要的高位。总之,这里面隐藏着很多大道理,再强大的敌人,也有落幕的时候。道理都明白,还有人摸黑赶路,最后撞的头破血流。”扬鹤不愧是大师兄,一点就透。
清持、芹悦、清荷、芹敬似懂非懂,只有点头不语。
接下来,他们又交谈多时,扬鹤带着尔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