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嫣然来到外面,不多时、沉芳跑过来,她扶住小丫头。
嫣然心里委屈,趴在沉芳怀里抽噎起来,并不是周嫣然心眼小;而是,她觉得、焰哥爱上冰莉啦。
“妹妹,你干嘛呢?大哥又不是故意的,他现在后悔啦!让我过来叫你回去,别生气啦!”周彦晨拉住嫣然。
“姐,咱哥是不是爱上那个冰莉啦?”周嫣然移开沉芳的怀抱,看着彦晨询问。
“不会的。”百里颜赶到。
“真的?”周嫣然不相信。
“嘿嘿,当然是真的啦。”沈静萱点头。
“师妹,你就放心罢。”昭毅接着说。
听他们这么一说,周嫣然刚才的委屈,也渐渐地消散啦。
但她,还不能轻易地原谅荆焰。
不多时,他们拉着周嫣然,推推搡搡的向寝帐走去。
“然儿,我刚才不分青红皂白,就冲着你发火,对不起啦。”荆焰见周嫣然被晨芳拉进寝帐,赶忙迎过去。
“哼,哪个让你道歉。”周嫣然白他一眼。
“这丫头,还没消气呢。师弟,还不赶紧哄哄她。”车仪给荆焰眨眨眼。
车仪的话,荆焰心里明白,可是、当着冰莉的面,这货有点不好意思。
见荆焰看着周嫣然傻笑,车仪把他推到嫣然怀里。
那丫头害怕荆焰倒地,赶忙伸出双手,紧紧地抱住他。
荆焰被车仪打个冷不防,同样抱住对面的周嫣然,看到这样的情景,旁边的冰莉既羡慕又嫉妒。
“哥,你没事儿罢?”周嫣然抱着荆焰,心里非常感激车仪师兄。
“我没事儿。”荆焰抱住心爱的女孩,真的不想放开她。
此时,车仪给沉芳等人竖起大拇指。
片刻的拥抱,胜过千言万语,嫣然刚才那点委屈,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啦。
一番亲热之后,荆焰放开周嫣然,彼此心照不宣。
“天也不早啦。大家都去休息罢。”车仪笑着说。
“她,怎么办?”昭毅问。
“让她去你那里睡。”百里颜笑着说。
“别别。她这样的,还是留在这里睡吧。嘿嘿,我消受不起哦。”昭毅这句话,说得荆焰哭笑不得。
“你瞎说啥呀?”周彦晨撅起红唇。
“嘿嘿,就当我没说。”昭毅沉思片刻,赶忙摆手。
“都别闲扯啦。两位师姐,冰莉姑娘,就交给你们啦?”荆焰面向百里颜沈静萱。
“算啦。就把她,交给我俩罢。”沈静萱点头。
“那就多谢师姐啦。”荆焰拱手施礼。
“都是一家人,还跟我们客气呀?”百里颜撇嘴。
就这样,众人分别离开,荆焰坐在木榻上发呆。
…
…
三日后,秦军展开攻坚战,十万精锐,抬着云梯,推着撞车和连弩。
在掷火器的掩护下,慢慢地逼近护城河。
弓箭手叁千,排在最前面,其次、就是撞车队,其三唤作云梯队。
守城的魏军,让弓箭手阻止下面的秦军。
就这样,双方弓箭手,展开对射,登时、箭如雨下,惨叫声不止。
掷火器抛出的火球,落在魏军群中,死伤好几个。
在信陵君的指挥下,五六辆小型掷火器,抬到女墙旁边。
不等它们做好投掷的准备,十几个火球,带着复仇的怒吼,落到城楼上。
刚刚抬上来的掷火器,被大火包围在内,申庭赶紧让人救火,弓箭手掩护。
不多时,恒彬吕韬郑利婉和津闻,越过护城河,在弓箭手的掩护下,砍断铁链。
登时,吊桥慢慢地落下来,撞车队向城门飞去,紧接着、就是云梯队。
他们冒着箭雨,直抵对面的焦城。
有的人,没走多远,就被数十把羽箭射中,倒地毙命。
一个人倒下,两个人补上,掷火器不住的发射着火球,守军死伤不计。
龙欢、公孙易让魏军拉起掷火器,向秦军抛掷大石头。
登时,一各个巨大的石头,落进秦军当中,躲闪不及的,立即粉骨碎身。
弓箭手移过护城河,顶着盾牌向敌人发射。
撞车在弓箭手掷火器的掩护下,慢慢地移近城门,楼上的魏军扔下很多大石头,很多秦军丧生于此。
可他们,依然不后退。
撞车有节奏的撞击着城门,弓箭手向城楼发射着羽箭,掩护撞车队。
云梯队冒着敌人的羽箭,顶着盾牌来到城墙旁边,架上云梯,向上攀爬。
城楼上的守军,泼下猛火油,白山制止火球发射,潘承大怒。
接下来,一根根火把,从城楼上扔下来。
落在地上,燃起大火。
落在云梯上,燃起大火。
落在人身上,燃起大火。
简短一刻钟,城外变成火海,秦军在火海中挣扎着。
有的云梯被推翻,有的云梯被大火蚕食,要多惨烈,就有多惨烈。
潘承大怒,让人把猛火油倒在火球上,直接抛向城楼。
登时,二十几个火球,带着猛火油的愤怒,落在魏军群中。
刹那间,城楼也变成了火海,魏军与城下的秦军,伴随着无曲,展开习惯性的舞蹈。
白山又让将士们,抛过去十几桶(陶罐)猛火油,陶罐落地就碎。
登时,火势更加恐怖啦。
城楼上的守军,都在为同伴扑火,哪有时间阻止秦军呀。
…
…
两个时辰之后,城门被撞车击开。
紧跟在后的秦军将士,举着兵器冲进焦城。
那些残兵败将,被连弩刺穿,躲闪不及的魏军,让扑来的秦军送上西天。
一路行来,惨不忍睹。
荆焰等人,拦住贝晋闻他们,打得不比这边差。
玄奇若颜二对四,打得无法用语言形容,六大宗师,可不是浪得虚名。
晨然芳他们,牵制着孟麟、钟天扬、独孤求建、耶律虹依、司马德欢、上官鉴、欧阳御等人。
又激战半个时辰,贝晋闻、薛鉴、期礼邢和久元言退出战斗,带着徒弟逃之夭夭。
赢疾带着十几个人,与那些吓破胆的魏军,展开大决战。
又过半个时辰,战斗结束啦。
焦城内外,全部都是尸体,有秦军的,也有魏军的。
兵器横七竖八,残火不熄,护城河里,飘着残缺不全的秦军,还有那冒着青烟的云梯。
城墙根前,依然燃烧着残火,云梯羽箭尸体和石头,全部混成一谈(坛),
战后的景象,让人心惊胆寒。
“报。”恒彬跑过来,给潘承鞠个躬。
“怎么样?找到魏无忌没有!”潘承询问恒彬。
“没有,据俘虏说,他们都跑啦。”恒彬回答。
“算啦。让他们去罢。”白山接着说。
“嗯。吩咐下去,不准虐杀。出榜安民,打扫战场。还有,关闭四门,严加警戒。”潘承看着子御等人说。
“是,元帅。”说完,子渊他们转身离去。
…
…
不多时,玄奇若颜、车仪荆焰、百里颜沈静萱、魏馨车雯、子琳孟虞、昭姬昭毅、鲁方沉岩鲁紫依、晨然芳和冰莉赶来。
“哈哈,多谢玄奇前辈,多谢若颜前辈,要不是你们的协助,我等……”
“嘻嘻,元帅太客气啦。这都是我和师妹应该做的。我只想,早点结束这无边无际的乱世,给百姓一个太平盛世。”百里玄奇打断潘承。
“是啊。我跟玄奇前辈一致。六国不和,尔虞我诈。当官的,都在为了争夺地盘,哪个为百姓考虑呀。秦君守法,造福百姓,是尧舜级别的明君。只要我们为民谋福,统一六国者,非秦君不可。”潘承这些话,并不是拍什么马屁。
在座的都知道,山东六国,明争暗斗,今个你伐我,明个我打你。
将士抛头颅、洒热血,受苦的、依然是老百姓。
一盘散沙,不利于华夏,不利于百姓,唯有统一全国,才能让受苦之人,得到幸福的生活。
哪知道,数年之后,秦王政扫六合,统一全国,他日夜膨胀,自以为、功高三皇五帝。
于此,取皇和帝,自封皇帝,大兴土木,修建长城,巡游天下,那些百姓,依然身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后话不言,回到当下。
…
…
彼此客气几句,帅府聚将,潘承把当前需要做的,给众人吩咐下去。
子御将军、子渊将军、子横将军领命执行。
荆焰等人,各有任务。
半个时辰之后,一切安排妥当,就是摆宴庆功。
逃出焦城的魏无忌,要多郁闷就有多郁闷。
贝晋闻等人,追上他们,彼此心照不宣,此时无声胜有声。
行不多久,魏无忌跳下马背,其他人、也是同样。
“我是个大罪人。怎么回去见父王呀。”魏无忌双手抱头。
“信陵君,这也不怪您呀。”龙欢跑过来。
“是啊。眼看着,就要入冬啦。我想,秦军也该……”
“信陵君,不如我们回大梁,给大王请罪。认其发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公孙易赶忙说。
“也罢。我就带你们回大梁。”魏无忌点头答应。
接下来,贝晋闻等人,给信陵君告别,上马离开此地。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魏无忌有种莫名其妙的不舍。
在宏仁申庭等人的劝说下,上马回转大梁。
…
…
数日后,未悦未林与冰鬼王取得联系,彼此达成共识,留在义渠对付穿山甲等人,我且不言。
数日前,吃过庆功宴,玄奇若颜回山,却把孟虞昭姬昭毅留在荆焰身边,让他们、协助尔等伐魏。
信陵君带着龙欢等人回到大梁,魏惠王圣颜大怒,要得处罚他们。
结果,被魏施拦住,再加上其他人的劝阻,魏惠王这才既往不咎。
然而,那些与信陵君不和的家族,开始策划自己的阴谋,屡次挑拨魏惠王,废黜魏无忌的爵位。
魏惠王听信尔等的花言巧语,把魏无忌贬为庶民,扣除俸禄,留在府中,面壁思过。
龙欢、公孙易、申庭、宏仁戴罪立功。
魏无忌失势,就会有人上升,这个青年,叫做商易,他父亲、就是扳倒魏无忌的代表之一。
此时,统领三军,担起迎接秦军的责任,也就是魏国的大将军。
起初,商易就跟龙欢公孙易不和,申庭宏仁曾与魏无忌同甘苦共患难,对信陵君情深义重,就因为这个,受到新任统帅的排挤。
魏国临时换将,赢驷大喜。
拿下焦城之后,赢驷就派特使前来,慰问三军将士。
那天,焦城非常热闹,这些老百姓,虽然都是魏国人,但秦军、不但没有难为他们,还打开粮库,把米面油盐分给尔等。
人心都是肉长的,秦军的所作所为,胜过本地的里长,岂能不让老百姓感激。
正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
…
…
又经过数十战,魏军一败再败,死伤不计。
魏惠王迫于军事压力,献出河西之地,向秦国求和。
哪知道,赢驷不仅没有减缓攻势,反而、继续前进。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大良造公孙衍离秦,导致秦国的策略,发生变化。
于是,赢驷下令,停止向魏国进攻。
早在数月前,张仪与公孙衍就产生政治分歧啦。
只因,彼此顾全大局,没有恶化。
此时,公孙衍实在忍受不住张仪的书生理论,留书离秦。
赢驷得知以后,赶忙乘车追赶,在十里长亭为其送别,彼此、眼眶湿润。
送走公孙衍,赢驷下令,停止伐魏,把潘承等人,召回咸阳。
潘承晋升,白山加官晋爵,荆焰等人,各有封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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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后,潘承衣锦还乡,荆焰等人陪伴。
潘胜、陈河丫大喜,出门迎接。
彼此客气之后,正厅落座。
“公子,老夫都听说了,你们在前线,打得很英勇。”潘胜看着荆焰说。
“伯父伯母,这都是潘大哥指挥有方……”
“郡马爷抬爱,要不是你们的协助,我早就力不从心啦。”潘承打断荆焰。
“知道就行。你呀,还是年轻。子御将军身怀绝技,本来就比你强,你却取而代之。改天,随我去登门拜访子岸将军。”潘胜看着儿子说。
“嘿嘿,父亲教训的是。一切,都听父亲的安排。”潘承赶忙说。
立在旁边的子琳,对这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家,充满着无限的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