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姜雨彤在房间门口发现了一封信,信的封面上写着:“姜雨彤亲启”五个字,信中说道:“姜雨彤,你的师父罗法上人已经被我们擒获,限你在今天日落之前独自赶到齐东山五华峰,否则就替你师父收尸吧!”信封里还有一块玉佩,虽然姜雨彤一眼就认出它是自己师父的,但是她并不打算按照信中所说的去做。
在姜雨彤认识陈文东之前,师父是这世上对她最好的人,也是她心里最重要的人,若是以前的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按照信中所说的去做。在遇到陈文东之后,以前的姜雨彤就不在了,现在的姜雨彤把陈文东视作自己的生命,让她丢下陈文东独自离去?这怎么可能。但是师父又不能不救,所以姜雨彤很是大方地将信交给了陈文东,自己则悠哉悠哉地喝起茶来,嗯,真香。
陈文东看完信后,立马召集暗卫询问情况,他一边听着暗卫们的汇报,一边仔细观察每个暗卫的动作和表情。询问了一圈后,陈文东胸有成竹地对姜雨彤说:“我可能已经找到线索了”。姜雨彤不紧不慢地放下碗筷,微笑道:“是有暗卫吃里扒外吗?”陈文东故作好奇道:“何以见得?”姜雨彤“正襟危坐”道:“从看完信到现在,你只是召集暗卫询问了一些情况,而暗卫们刚刚的叙述又大致相同,并没什么有用的线索,所以唯一的解释是暗卫里有内鬼,而这个内鬼就是线索”,陈文东抚掌而笑道:“我家娘子果然聪明”。
姜雨彤疑惑道:“你就简单地问了几句话就把叛徒找出来了,怎么做到的?”陈文东老神在在地说:“山人自有妙计,娘子且随我来”。陈文东带姜雨彤来到了暗卫们的住处,推开其中一间房门走了进去。房间里绑着一个人,这个人名叫花白,数日前他接到上级指令,让他设法给姜雨彤秘密地送一封信。由于陈文东身边的暗卫众多,他费尽心机才成功地将信送出,却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被抓了。
来到房间坐下,陈文东开门见山地说:“为什么背叛?”花白故作镇定地说:“小人不知少爷为何这么说,小人对陈府、对少爷一直都是忠心耿耿,天地可鉴”。陈文东面无表情地说:“你可能不太了解暗卫的运作,其实每个暗卫的身边都有其他人在监视着”,花白不死心道:“为何之前从未见过?也从未听人提起过?”陈文东淡淡道:“那是你的级别不够,还有什么想问的吗?”花白呆愣了半晌后问道:“监视我的人是谁?”见陈文东并不回答,他又自言自语道:“是王声对不对?我早该猜到的”,陈文东不置可否道:“如果你没什么想问的了,我想听听你的故事”。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花白缓缓道:“我本是鬼王门的人,后来门中长老命我设法混进陈府打探消息,在机缘巧合之下,我成了陈府暗卫”。
陈文东冷冷道:“你是杀了个良家弟子后冒名顶替进的陈府”,花白吃惊道:“你怎么知道的?”陈文东并不想回答他,继续道:“还有谁和你一起混进了陈府?”花白魂不守舍道:“我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人”陈文东接着问道:“你平常都和谁联络?怎么联系他们?”花白不假思索道:“和我联系的叫夜叉,也是鬼王门的,我们以骷髅标志为联络信号,只要在骷髅标志出现的地方附近再画一个骷髅头,就会有人来接头”。
出了房间,姜雨彤抢先问道:“每个暗卫身边真的都有人监视吗?”陈文东环顾左右,在姜雨彤耳边轻声道:“回屋再说”。回到自己房间后,姜雨彤挽着陈文东手臂撒娇道:“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了,快点说吧”。陈文东微笑道:“自然是假的,所谓用人不疑,如果安排人监视暗卫,会寒了兄弟们的心,到时人人自危,暗卫就变得形同虚设了”。姜雨彤点头道:“那你刚刚为什么不说?让暗卫听到不是更好吗?”陈文东摇头道:“暗卫并不会偷听我们的谈话,若有人偷听,必是心怀叵测之人,我防备的正是这种人”。
姜雨彤接着问:“你怎么知道花白杀了人并冒名顶替的事?你难道能未卜先知?”陈文东摇头笑道:“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未卜先知,只是陈府暗卫的选拔极其严格,且只会从家世清白的良家子弟中挑选而已”。姜雨彤若有所思道:“你还没告诉我,你是如何看出花白是奸细的?”陈文东理所当然道:“我看他的神情举止不太自然,就诈了他一下”,姜雨彤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是猜的,万一猜错了怎么办?”陈文东自信道:“若是猜对了,我们便可立即化被动为主动;若是猜错了,我就去负荆请罪;就算是五五之数,也可冒险一试,更何况我当时已有八分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