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你没事吧。”
“还死不了。”
“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
孙老摆了摆手,拉住李铭退到了树林外头。
站在林外,孙老调息片刻,这才松了口气,道:“少爷,真是好险。”
“幸好是老奴陪你过来,若是你一人前来,只怕已经死在了这道剑气之下。”
“什么?”
李铭大怒道:“秦松,你竟敢阴我,我要把你扒皮抽骨...”
李铭还要再说,孙老却扬手就是一记耳光。
‘啪。’
一声脆响。
李明捂住脸,目瞪口呆的望着孙老。
“少爷,你清醒点。秦松的修为深不可测,最少也是开窍境十重,甚至达到了通脉境,此人心思深沉,做事狠辣,躲都来不及,你还想变成他的敌人。”
李明不敢置信,道:“他,他已经成长的这般恐怖了?”
孙老点点头。
“那,那下一步该怎么办?”
“只能这样了。”孙老在李明耳边低语几句。
李铭越听面色越白,到最后,整张脸都挤在了一起。
.......
第二天一早。
秦松还在熟睡。
忽然听到院外传来一阵吵闹之声。
“大清早的,是谁在外头大声呼喊。”
秦松话音刚落,早有人从床铺上跳下,连鞋都来不及穿,便急匆匆的跑到门外。
过了一会,这名叫王水的舍友奔到秦松床前,道:“秦大哥,不好了,李铭带着人打上门了。”
“李铭?”
秦松拍床而起,心想:“这个混蛋。”
“昨天就想引我下山,挖好陷阱害我。”
“现在看我不上套,便要和我正面交锋?”
“好,你个不知死的东西,杀了你,大不了再多一笔债务。”
想到这里,秦松跳下床,刚来到小院,就听见院外有人喊道:“李铭来了。”
跟着院门大开。
一个光着膀子,面上涂着黑墨的男子还没进门,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吼道:“秦师兄,我李铭错了。”
秦松一愣,心想:“这和我想的不一样啊?剧本拿错了。”
念头转到这里,只见男子再次吼道:“秦师兄,你要是不原谅我,我就长跪此处。”
秦松挠了挠头,心想:“不过是设计了一个陷阱,我又没伤分毫,至于这么大的阵仗。难道其中有诈?”
想到这里,秦松道:“你先起来说话。”
“秦师兄,你不原谅我,我是绝不会起来的。”
秦松心想:“你还敢威胁我。好,你要演戏,我就陪你演下去。”
他指了指李铭身后的藤条,道:“这是要和我玩负荆请罪,对吧。”
“不是玩,是真心悔改。”
“好,那我就看你又多真心。”
秦松指着李铭的左右跟班,道:“你们俩抽出他背上藤条,给我打,往死里打,我不叫停,你们不许停手。”
左右跟班闻言,一脸的不愿意。
秦松转身道:“李师兄,看来你的诚心不是很足啊,还是回去吧。”
李铭听了这话,以为秦松不想放过他。
回忆起一道剑气就将孙老击伤的恐怖修为,不禁浑身一抖,咬牙道:
“秦师兄的话就是我的话,你们在磨蹭什么,还不快点抽出藤条动手。”
左右跟班应一声‘是’,抽出藤条鞭打,却不敢用力,只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一众杂役瞧的好笑不已。
有的连连摇头。
有的道:“这是挠痒痒吗?”
李铭喊道:“你们听见没有,给我用力抽。”
左右跟班不敢多言,往掌心吐了一口吐沫,便大吼一声,抽打起来。
啪。
啪。
啪。
不过数十记藤条,李铭后背就被打的鲜血淋漓。
秦松看到这里,心想:“如果是演的,也太下本了。”
便止住两名跟班,道:“李铭,你让我原谅你什么事?”
李铭见他询问,连汗水都没擦,便把刺杀的事情讲了一遍。
秦松心想,“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是你干的。”不由笑道:“起来吧。”
“秦师兄,你终于肯原谅我了。”
“那就要看你的诚心有多大了。”
“什么意思?”
秦松搓了搓手指,道:“这还需要我明说?”
李铭反应过来,急忙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道:“秦师兄,区区一百两,不成敬意。”
秦松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道:“一百两?”
李铭又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道:“秦师兄,我再加二百两,您看怎么样?”
秦松反问道:“你觉得能?”
李铭咽了口吐沫,又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道:“秦师兄,我再加五百两,这次真的没有了。”
秦松接过八百两银票,招了招手,道:“好了,别跪着了,起来吧?”
李铭这才站起身。
秦松见他立在原地,道:“还站着干嘛,等着我留你吃早饭呢?还不快走。”
“是。”李铭心神一松,快步奔出小院。
围观的众杂役见秦松把李铭整治的服服帖帖,不由崇拜无比。
“好了,都散了吧。”
秦松回到寝舍,递给李安二百两银票,道:“拿着。”
“给太多了。”
“当时只有你肯借给我钱,这点我还嫌给少了。”
秦松把钱放进李安手里,又拿出二百塞进了血色兽头口中。
血色兽头吞了银票,灰色的眼珠一转,跟着吐出了一张契约。
“借贷已清,契约请自行销毁。”
秦松把契约扫了一遍,撕碎后,眼前一道光华闪现。
【叮,恭喜玩家,完成支线任务(赚取三百两)】
【叮,恭喜玩家,获得任务奖励(淬体丹——一纹极品)】
秦松见这枚丹药颜色纯白,上面有一道丹纹。
不禁点点头,赞道:“没有丹毒,难怪是一纹极品。”
说着深深嗅了一下药香,盘膝坐好,将丹药放进口中。
随即化为一股热流,跟着一股爆烈的力量瞬间席卷身体。
全身骨骼仿佛被无情碾碎,接着重新组合。
痛。
潮水般的剧痛从全身各处传出。
秦松双拳紧握,手臂上青筋暴起。
“再痛又能怎样,和过往的欺凌,辱骂相比,和尊严被人践踏相比,这点痛算得了什么。”
秦松仰着头,牙齿紧咬,默默忍受。
一盏茶后。
剧痛终于消散。
秦松擦了擦额间的汗水,发现手掌上满是鲜血,原来是太疼,指甲都刺进了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