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
眼见来人身影,磨刀堂内的宋师道则是惊喜道。
本以为徐子骧二人要推迟数日才能抵达宋阀山城,可是没想到二人来得居然这么快,只和自己相差了不过半天时间而已。
“见过国师!”
与此同时,磨刀堂内的宋鲁则是拱手问好了起来。
早在许久之前,他与这位国师就曾于在运河上有过一面之缘,也正是因此,让他成为了天下中极早清楚这位国师武功的人。
先是于运河岸边击毙宇文化及,又在天津桥上拳毙南海仙翁晁公错,又单人匹马诛灭蒲山公营,使得名动天下有资格问鼎中原的瓦岗义军至此消亡,还不提事后又孤身一人掌压一众佛门高手!
就在两月之前,就在洛河之上,硬是逼得近乎百年无敌的“散人”宁道奇亲口认输,至于四大圣僧之流的败亡,就更不用说了!
做出如此惊人之举,就算是在宋阀被他视为神明的大兄言语里也是对这位国师很是推崇,若非他执意匡扶隋室,恐怕大兄早就想祝其一臂之力了!
看着有着一面之缘的宋鲁,徐子骧则是微微一笑。
随后则视线则扫过在场众人,其中分别在“地剑”宋智,以及一身淄衣的清丽女子身影上稍作停留,最终还是落在了站在磨刀堂中央的男子身上。
“冒昧来访,还望阀主不要怪罪!”
话是这般说的,可徐子骧表面神色未有丝毫愧疚,反而一双神目紧盯着面前身形伟岸的男子不放。
“国师客气了,今日来者皆是客!”
宋缺眸中闪烁着奇光,也是打量着面前的徐子骧,随后一语双关道。
闻言,徐子骧轻轻一笑,他很快就明白宋缺的言外之意。
“阀主放心,今日只是论道,不会动武!”
明白宋缺此话的言外之意,徐子骧余光瞥了一眼已是严阵以待的清丽女子答道。
“梵斋主,说起来你我这还是第一次见面!”
和宋缺好似禅机般问答后,徐子骧看着面前清丽女子则是若有感触道。
明明只是一身简单至极的淄衣,可是配上她那不加任何粉黛的清丽容貌,以及慈航静斋自古就有圣洁气息,的确是令人眼前一亮。
要知道面前的梵清惠可是与宋缺同辈的江湖人,然而宋缺都已是两鬓起霜,然而她的容貌却还是一如往昔,配合自身清丽容貌自然是引人注目。
如此女子,也难怪当年仅仅只是同游巴蜀就让宋缺这般人杰都难以忘怀!
只是奈何梵清惠气质圣洁,却还是在徐子骧眼中掀不起任何涟漪,身为人杰的宋缺差点因梵清惠而坠入情关无法自拔。
可在生长于千年之外的徐子骧眼中,慈航静斋的伎俩却是被他看得很是透彻,无论是以身饲魔的碧秀心,还是借由女子之身搅动天下局面的梵清惠,甚至是在原本时空中引得双龙放弃争霸天下的师妃暄,她们一众女子都逃不过一个“色”字。
相较于青楼妓院只是贱卖身体的不入流勾当,慈航静斋的伎俩就高明许多。
利用舆论包装自身,使其自身形象在天下眼中等同佛门圣地,形象高大了起来,又每过二十年就派一名弟子入世,若是简单入世就罢了,可每每挑出的人选,先不说才情如何,其姿色容貌绝对是当世一流水准。
再配合上慈航静斋佛门自有的圣洁气息,同辈的青年才俊又如何不上钩呢!
只是说白了,慈航静斋与青楼妓院并无区别,只是手段有高下而已,后世有“魔师”庞斑出世,无人可敌,身为慈航静斋的当代斋主言静庵又重演当年碧秀心一事,以身饲魔逼得庞斑二十年内不再踏足中原。
种种传闻已经证明了慈航静斋也不过是假道学而已,身为佛门子弟,带发修行且不说,每每遇到强敌的手段却都是如一利用自身姿色。
如此手段,纵然徐子骧见多识广也不得不长叹佩服!
“见过国师!”
眼见徐子骧主动打起了招呼,梵清惠也是一脸如常点头说道。
二人虽是敌对,可正如徐子骧所说如此,她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国师,观其风采的确不凡,也难怪妃暄说此人心智极坚难以动摇。
只是通过片刻观察,梵清惠就能察觉到眼前青袍道人的可怕,以她今时今日的修为,天下间能说稳胜过她的人选也不会超过十指之数。
可任凭她双目暗运功力,却仍是看不破徐子骧的具体容貌,单凭这般奇异之处,自然就让梵清惠心生警惕了。
而且只是听其简单交流,就能看出他极为自信,在刻有自己姓名的磨刀石旁,仍是镇定自如,这般修养江湖上能做到的人已是不多了。
“国师既然修为早已通神,只是为何还要插手人间皇朝更替呢?”
通过当日洛水一战,在天下人眼中眼前的国师早已顶替“散人”宁道奇,成为中原第一人,这一点就连梵清惠心中也未曾否认,为此她更是将徐子骧视为大敌。
只是她的心中,还有不解,武功练到徐子骧这般境界者无不追求冥冥中超脱于世间的道路,就连突厥的“武尊”毕玄也是极少干涉突厥高层更换。
然而徐子骧则成了特例,不仅选择大夏将倾的隋室,更是传授了昏君杨广堪比“慈航剑典”的绝学,又为隋室护道,连斩李密,王世充等人。
这般行径,实在是令人颇为不解!
“看来梵斋主还是不明白……”
看着向他提出这般疑问的清丽女子,在这磨刀堂内徐子骧也是比平日多出了一丝耐心,随后便摇头道。
“请国师赐教!”
梵清惠拱手请教道。
“我的道和宁道奇有所不同,况且这王朝更替慈航静斋做得,难道我就做不得吗?”
目视着面前的丽人,徐子骧话音则传遍了众人耳中。
闻言,梵清惠脸色转白,瞬又恢复常色。
徐子骧看似直白至极的言语,却在梵清惠耳中好似质问一般!
的确,难道这些事其他人就做不得吗,更不提徐子骧自身武功已堪称通神,普天之下鲜有人是其对手,他要做什么,旁人的确难阻!
正是如此,饶是梵清惠平日能言善辩,巧舌如簧,却在徐子骧这番近乎直白的质问面前无所反驳!
“天下兴百姓苦,亡亦百姓苦,静斋此前愿助杨坚统一南北之举明明如此果断,为何今日却要执迷不悟,暗暗匡助关中李阀呢?”
眼见梵清惠被自己言语堵得无话可说,徐子骧面色严肃道。
“好一个天下兴亡百姓皆苦!”
听到此番言语,一旁的宋缺则是眸中精光闪动,直接开口称赞起来。
徐子骧这番言论,就连身为支持汉人血脉的宋缺也不得不开口叫好,诚然如此,无论这天下谁登上大宝,都是黎明百姓忍受苦难。
就算上位者能够宽赋税,却不过只是让农人家中多出些余粮,一旦时局动荡,首先受苦受难就是这些百姓!
“看来宋兄也是明白了徐某人的一番苦心,天下兴亡不能关乎于一己执念,隋室失德不假,可如今杨广早已退位,隋室又占据天下其六,梵斋主为何还要执迷不悟呢??”
眼见宋缺认同他这番言语,徐子骧微微一笑又继续说道。
“道不同,不相为谋!”
在徐子骧实则攻心的一席话面前,梵清惠只得摇头道。
旁人不知慈航静斋的苦处,身为斋主的梵清惠则是极为清楚,面对徐子骧的咄咄逼人,身为佛家的慈航静斋早已退无可退,更不提南下岭南之前,静斋早已连同白道选择支持了关中李阀,如今又怎能向徐子骧所说这般简单!
更不提先后死在徐子骧手中的佛家高手,就算梵清惠此时有心想要和解,一众佛门同道也不会答应!
“既然如此,日后本人会亲自去踏帝峰走上一趟,身为佛家弟子,代发修行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掺手皇朝更替,自始皇帝一同天下以来,还从有过这般滑天下大稽之事!”
明白仅凭言语是难以让梵清惠退却,徐子骧话说道这里,已经多少有了一丝冷意。
若非看在宋缺面子上,对于这梵清惠,徐子骧早已无话可说。
“那鄙人就静等国师大人他日登门赐教!”
心知他日一战已经无可避免,梵清惠此刻面上也无其他表情,露出一双白皙玉手向一旁的宋缺同时拜别道:“宋兄,若要有缘他日你我再见!”
一身黑色淄衣的梵清惠说道这儿,语气也是颇为感伤,配合上她那动人的清丽之容,以及自带的圣洁气息,几乎很难有人不对她这番语气动容。
可是宋缺毕竟是一代人杰,梵清惠余下的话虽然没说,他却已是十分清楚。
“有缘再见!”
沉默了片刻,宋缺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缓声说道。
听到这儿,梵清惠心中则是一凉,清楚宋缺为人的他,此刻已经明白此番求援之举已被婉拒了。
早在二十多年前,二人明明已是情投意合,宋缺也极为钟情于她,可唯独在政见宋缺却是极为坚持,为此哪怕与她关系疏远也是不惜。
而今日亦是如此。
明白宋缺既然做下了这个决定,就绝不会改口。
梵清惠也只得幽幽长叹一声,略带复杂看了一眼身旁的伟岸男子,独自从磨刀堂离去了。
而面对梵清惠的离去,宋缺则是未有半分挽留!
曾有那么一刻,他的确是心乱了,可当梵清惠故技重施,他的心便恢复了过来。
自始至终,梵清惠都没有明白一个事实!
这便是二人当年错过的原因之一!
目睹梵清惠黯然离去,徐子骧眼中却是若有所思,似乎也是明白了当年他们二人当年为何没能凑成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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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稿问题,很惭愧,我几乎都是现码现发,所以有时候会有错别字!
最后吐槽一下,今天的ufc中国军团看的我真是窝火,一个能赢结果学嘴炮和黑龙装13,击倒了不补刀被判负,其他两个人则是实力不足。
最后张伟丽打得什么啊,上次差点被乔安娜高腿ko,这次结果还是重蹈覆辙!
我也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