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王,吉尔伽美什。
比赛米拉米斯还要古老的王者,是苏美尔诸神为了继续链接人类而打下的天之楔,然而他亲自促成了人与神的诀别。
“开什么玩笑啊,那种从者是可以随便召唤?”狮子劫话锋一转,“话说回来,原来你参加亚种圣杯战争的传闻是真的啊。”
埃尔梅罗二世发觉自己说了半天对方根本没听进去:“……都说了那个不重要,现在立刻带着saber离开那里!”
“知道啦,我家saber正和亚瑟王打着呢,不一定能叫回来。”
“什么,连亚瑟王也!?”
狮子劫溜进驾驶室,又给莫德雷德发了通讯,看电话对面还没反应,随口又道:“嗯,说起来,亚瑟王真是个不错的男人啊。”
埃尔梅罗二世:“欸?男人?”
他:“……欸?”
微妙的沉默里,两人很是默契的理解到他们之间有认知上的差距,但没有把心里的话讲出来。
电话那头力气都没多少了,lord的声音几近呜咽:“你直接告诉我,你还看见了多少熟人就行。”
狮子劫安慰了他几句,再看向saber们的战场时,发现亚瑟已经撤退了,莫德雷德也察觉到天空的异状,连忙赶回他身边。
他又被强制坐在副驾驶上,空气里四处弥漫着无法违抗的审判意味,车窗外黑与红的色彩交织,给人极其强烈的对比感,他砸了砸嘴:“啧,这个魔力输出是真实存在的吗,已经超过一般的界限了喂!”
空中。
金色的手柄自面前的光晕中缓缓升起,黑红装饰的剑身发出愉快的嗡鸣声,湛蓝的天空眨眼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极具压迫力的黑红纵横的漩涡。
赛米拉米斯为了天草四郎的夙愿而特地设计了空中庭院的构造,可没想过这宏伟的箱庭会成为绝佳的靶子。
她也意识到了那个是仅仅依靠庭院无法抵御的东西,就连阿喀琉斯那面盾牌也无济于事,但她还是放出了自己召唤出的神话生物——提亚马特神之子,巴俢穆。
然而毒龙的脖颈伸长,试图在空中咬衔住黄金从者时,浩瀚的风压降下,开始削减和吞噬它身上的血肉,哪怕它拥有剧烈的毒性,吉尔伽美什都有应对的手段。
“真是不成气候啊,蠢货。”王鲜艳的兽瞳里映照着正在风中哀鸣的空中庭院,“说到底这只不过是虚荣而已,让人看不过眼哪。天下宝物皆归本王所有,身为争夺圣杯的小梁小丑也就罢了,想要在本王的庭院上建造庭院,万死不足以谢罪!”
赛米拉米斯用剩下的神话生物把王座包裹了起来,座开始下沉。
天草四郎睁大了眼:“这是……?”
“听好了,吾的master,”赛米拉米斯挽起嘴角,露出了一个复杂的笑容,“听好了,四郎……”
王桀骜的声音自上而下,响彻天地:“本王赐予你拜见开天辟地之理的殊荣,好好记住,然后深深地刻入灵基中吧,杂种!见证星云之席卷,见证创世前夜之终点,以虚无赞美开辟,以死亡平息震怒。”
如果说先前的宝具开放具有超现实的意味,那么这个宝具的解放便是以人力无法触及,只能仰望的境地。
“审判之时已至,以我这乖离剑撕裂世界!接下吧,天地乖离开辟之星(enumaelish)——!”
开辟之理渲染天空和大地,虚荣的空中庭院在那其中宛如一叶扁舟,先是飘摇不定,然后是边缘开始粉碎,缓缓地消灭在空中。
他瞄准的庭院,然而雄伟的风压还是对地面造成不小的影响,东南方向的森林几乎被夷为平地,风把嶙峋的山石磨成细碎的砂砾,地皮东一块西一块,看起来狼狈又可怜。
天草四郎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正依靠在较为隐蔽的草丛中,他支起身:“抱歉,看来是我昏迷了会儿,赛米拉米斯…?”
他还记得对方宝具击中庭院前一刻,赛米拉米斯抛弃了王座,用召唤物包裹住他们,又呼唤出神鱼鳞盾,把自己充作了他重归地面的保护层。
“怎么了,四郎。”
“你的腿……”
如他所说,亚述女帝颓废的黑裙之下已经空空如也,毒发作时产生的黑斑正在脸上蔓延,她伸出手,原本打算用手背捂住天草四郎的眼睛,却又停下了。
“这没什么,只不过付出了大半的灵基,在巴俢穆的毒素之下保护吾的master而已。吾只有在王之间时可以免疫任何毒素,毒杀者因毒而死,说起来也是个不错的命题。”她保持着两人初见时的微笑,说道,“从者这种东西真是不可思议,明明心脏已经停止跳动很久很久,却像还活着一般。”
天草四郎却执起她的手,垂下头,将她的手背抵在自己的额上,仿佛虔诚的教徒在施礼那样。
“虽然你许诺了让吾成为女王,但我真正要的不是这个。”赛米拉米斯说,“好歹吾算是万人之上的存在,那些凄惨的、绚烂的、丑恶的、清廉的等等这些吾都看过了一遍,唯独还没有见过人类救济,那种英雄和圣人都无法获得的景色,一定是愚笨到了极点的人才会那样想。”
神父没有抬头,平静地答道:“……啊啊,说不定真相就是那样哦。”
她把什么东西塞入了天草四郎的手中:“那就去吧,四郎,还没有结束。站起来,你还有一战之力,作为圣人的绝望也一并让吾看看吧。”
天草四郎捏着那个,停顿了几秒后在赛米拉米斯的手背上留下轻轻的一碰,他离开时没有一点儿迷惘和犹豫。
女帝目送他的背影,整个人脱力地靠在树干上,金色的光点在视野中飞舞,她静静地露出苦涩的微笑:“吾总是送别他人的那一个。说得没错,吾的一生总是处于丧失与获得的螺旋里,这一次的获得又会让吾失去什么呢,真是困扰啊……”
天草四郎行进在崭新而又荒芜的原野上,他的注意力当然会集中在法夫纳身上,邪龙抢走大圣杯后就落到了不远处,如果现在赶过去的话,还来得及。
身处异地的贞德和千界树的master们显然也这样想,一时间所有人都往森林中心的大舞台赶去。
法夫纳一直处于天空的话,会变成黑红双方弓兵的靶子,所以贞德alter驱使着它降落在森林的中心,又由恩奇都实行森林结界化保护,维摩那在高空时不时降下光炮,以随意戏耍黑红双方的从者为乐。
大圣杯只需要七名从者就可以启动,目前已经脱离了六名,还剩下最后一个。
“你把召唤吉尔伽美什的锚点放在高空,又把赛米拉米斯的注意力吸引在地面是正确的选择,空中反而会成为她的盲区。”盖提亚说。
藤丸立香摘下一根树枝在地面上涂涂画画,完全没听进去的样子。他凑近了点,听到青年在嘀咕接下来干掉谁比较方便快捷,那种感觉就像是在说“接下来我们要抽取一个幸运观众啦,看谁中奖呀”。
盖提亚抓住他的胳臂,一把将人提起来:“你没得选,人都来了。”
“说起来我还没问你感想呢,以前是初代所长带着所罗门王打圣杯战争,现在是我和你打圣杯战争,你想不想说点什么?”
“又能和狗说点什么呢?”
“……”
盖提亚怒道:“松口!”
藤丸立香勾起嘴角,扯出一个报复性的笑容:“这就是狗的说法!”
十戒循环在身侧,似乎立刻就会让他知道天边最亮的那颗星长什么样。
“不说就不说。”藤丸立香嘀嘀咕咕,把手腕伸过去,“喏,你咬回来吧。”
盖提亚:“……”
青年的影子蠕动了几下,一簇黑炎探出头:“那个男人来了。”
“第一个是天草吗?就算失去了空中庭院,也还是要继续么……不愧是天草四郎时贞。”
“想要让世间的一切都化作善,这种货真价实的欲望竟然能够覆盖整个世界,的确令人为之惊叹。”
藤丸立香蹲下去对影子道:“我倒是觉得你对他评价挺高的,说不定其实打算好好相处?”
黑漆漆的火焰中睁开一只金色的眼睛,影子在地面狂舞,轮廓看起来像是一只黑乎乎的大猫:“……哼,也许吧。”
“那就拜托你了,岩窟王。”他把手按在地面,黑炎在他手背上缠绕了下,表示知晓,然后重归平静。
圣人的行进受到了黑暗的遮蔽,赛米拉米斯最后制造的匕首握在手中,面前是周身涌动着黑炎的男人,他站在正前方,刚好能够遮断他的前路。
“我的对手就是你了吗?”天草四郎说着轻松的话,但肉|体紧绷的程度显现出他的真实心情,“真是毒辣的气息呢。”
男人耸了耸肩,金色的瞳在火炎里煌煌燎燃:“随你怎么说。我倒是能嗅到你身上有憎恶的味道,哈、这不是已经浓厚到了稍不注意就会自刎的地步了么。究竟是你的救济更胜一筹,还是我的复仇棋高一着,尽情地展示给我看吧,贪婪得永无止境的伴天连大人。”
他另外一只手握住黑键,以清廉的语气答道:“无妨,我早就做好了准备,即便是被认为罪行也好,被视作傲慢也好,我都会把人类救济作为我要去实现的东西。你也有无法舍弃的东西,不是吗?我能明白,环绕着你的黑炎迟早会给你带去毁灭,而你仍然还站立着,使驭着。”
“……”男人顿了会,“总会有一天我们会在别的地狱再会,届时再继续说吧。”
这番话掷地有声,两道声音同时踏着破碎的尾音冲向彼此,以自己的道路去证明自己的理想。
让藤丸立香有点没想到的是贞德竟然会选择与达尼克同行,黑方残存的三骑都到场了。一度陷入失去大圣杯的绝望,而后又重新看到生机,不管怎么说,这种喜悦的确会冲昏人的头脑。
达尼克站在铜铁马边上,嘴角有事态峰回路转带来的强烈喜悦:“你是第三方的master之一?”
“纠正你一下,不是之一,”藤丸立香摇了摇食指,“而是‘我是第三方的master’,其中区别很大。”
“你凭一己之力召唤了那些从者?这怎么可能!”
面对达尼克的质问,藤丸立香态度显得有点敷衍:“你问问ruler不就知道了,我在这件事上说谎没有什么好处吧?”
贞德沉沉地点头,但她的目的和千界树不同,她追问道:“请问,你知道第四位archer是怎么回事吗?”
“那个啊……吉尔伽美什王的确是我的从者,不过这个问题我可以解释……”青年脸上的表情忽然变了,带着点被老师训斥成绩不平衡时的心虚,在千界树警惕的目光之下,他讪讪一笑,“我的召唤有点偏科,没办法只能多拉点上三骑来凑人头了……这没什么问题吧?”
贞德:“……”
达尼克:“……”
待在远处休息的梅林点头:“这倒是没说谎,毕竟旅店那边一大半圆桌骑士又是各种lancer和archer的,rider、assassin、berserker这三个职阶人才凋零嘛。”
“问题大了去了,首先英灵召唤的术式怎么可能同时召唤那么多从者,其次供魔的渠道也需要考虑!”达尼克几乎是怒吼出声的。
“你做不到就觉得我做不到,你又不是世界之理。”
青年脸上一副委屈的样子,看得达尼克更想吐血了,他正准备让弗拉德三世把这一带都化作领域,却意外发现瓦拉几亚之王正若有所思,眼中明显有一丝赏识的味道。
战场上,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往往都是开战的信号。
曾经惩罚过无数敌军和亲族的刺桩散发出森寒的气息,电光火石之间,地面已经充斥着鲜血和死亡的气息。
帮藤丸立香挡下刺桩的是一名孩童从者,她穿着破烂染血的斗篷,十指间夹着八枚手术刀,判断气息的话,很容易把她归类于assassin。
达尼克甫一见那从者就知晓了其真名,手中筹码接连被夺的愤怒无法克制:“开膛手杰克,怪不得灵器盘上始终存在却一直没有抵达千界树城堡,原来一直都在你这里!”
“杰克,你先到一边去别动。”青年没理他,反而是催促从者赶紧离开,“只要是在极刑王的领域范围内,身体也会不断地形成刺桩,伤到灵核就麻烦了。”
小女孩用手指点了点唇,祈求道:“真的不可以吗,妈妈?我们想要战斗,想要保护妈妈,想要获得圣杯然后回到妈妈体内,这就是我们的愿望啦。”
“……最后那个,我大概不行,硬件设置上的不行。”
“唔,好复杂…不管啦,妈妈就是妈妈!”
一大一小说话之间,黑方的其他两名从者已经开始了战斗,武器相互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贞德也被贞德alter拖入了新的争斗泥潭里无法动弹。
达尼克抓住机会,让弗拉德三世重新展开领域,这一次,领域的范围比刚才大出很多,即便用上最快的速度,也难以逃离贯穿的命运。
唯有这一次,既不是被斩断,也不是被遮断。
金色长发的男人超出那大小两人半个身位,一双如火般鲜红的双瞳漠然地注视着达尼克,金与红交织的纹路在褐色的皮肤上蜿蜒,集结出复杂华丽的图案。
难以计数的刺桩支棱在空中,它们的尖端停在了同一个位置——那位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男人只用了一根手指就抵住了极刑王制造出的近百数量的刺桩,更何况,它本身还附着有贯穿的概念,即便是迦尔纳那样的大英雄也难以防御!
十枚指环相继放飞,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它们的璀璨色彩就更像是星星了,新月的光线作为丝线,把十枚戒指首尾连接起来。
弗拉德三世勒紧马绳,翻身跃下,长|枪操使在手中:“哦?在余的领域里竟然不受余的支配,你究竟是什么人?”
其中一枚戒指铮鸣了声,弗拉德三世的刺桩缓缓消失在空气中。
“达尼克,你看出什么了吗?”黑之lancer感受到了危险,撤退到铜铁马旁边。
“技能?不,那个看起来……难道是赐福?”达尼克咬着拇指思考了下,对领王禀告道,“——如果您愿意释放出那个宝具的话,也不是不可能战胜对方。”
“你说什么?余即便败北成为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也绝对不会动用那个宝具,这是一早就说过的事情!!”弗兰德三世那种巍峨的威严感动摇了,变得摇摇欲坠,并且怒不可遏。
“我说,只要有那个宝具的话,不管对手是什么,都可以战胜吧?”说着,男人伸出手,赤红的令咒漂浮起来,“我以令咒命令之,弗拉德三世——”
“余绝对不会原谅你这个混账!可恶!停下达尼克,唯有那个宝具不行,绝对不行,住手!!”
命令只下达了一半,弗拉德三世形容狼狈,勉强依靠长|枪维持站立的姿态,他的眼中浓浓的不甘和极度的怨恨足以让任何人望而生畏。
从者的怒吼和哀嚎没有让魔术师改变半点心意,他举着令咒,像是掐住了命脉:“我劝您,认清现状吧,领王,解放那个——”
远处有黑色在急速前进,转眼间已然到身前,黑发蓝眸的青年拉开架势,断喝道:“此八极拳为无二打!”
达尼克话还没说完,整个人笔直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男人在地面挣扎了几下,蓦然发现了一件不妙的事情:“……契约,断了?”
青年左手手背上的金色图案逐渐消退,他背对着夕阳和星光,脸色晦暗不清:“没听到他说不愿意了吗?”
“区区使魔,被召唤出来就应该尽到驱使的义务!我将他奉为领王,他却违抗我的命令?哈、哈哈哈哈!!我还有令咒!倒是你,究竟是什么怪物!”男人把词咬得又恶又狠。
藤丸立香控制了无二打的力道,只把目的定在了暂时切断两者的契约上。
他不会取走达尼克的性命,但不代表从者不会。漆黑的刺桩争先恐后地从他身体里钻出来,密集到像是海胆的刺,鲜血没有四溅,刺桩早就将其吮吸得干干净净。
弗拉德三世做完这一切,已经气喘吁吁,他还在反抗那半条令咒的效力,但这种强令的折磨显然十分痛苦,他仍然保持着傲慢的站立姿态守护着故土:“余……要感谢你,不知名的master。感谢你容许余以瓦拉几亚之王的身份败北,而不是那世人痛恨唾弃的鲜血怪物。”
他放远了视线,目光爱怜而恳切地抚摸过每一寸地面,轮到收回时,眼中的坚毅明显到无法无视。弗拉德三世拿起长|枪,正要自戕断绝宝具鲜血之传承带来的异变时,几把神兵利器在同一时刻命中他的身体,挖出灵核并击碎!
吉尔伽美什站在维摩那边缘,兽瞳俯瞰森林中心,不留情面地对那从者的残存嗤笑到:“蠢货,只给子民带来怖畏的家伙根本算不上王,北风这种东西吹得太多就会变成恐惧而已。不过本王准许了,你那对故土笨拙的爱给本王的宴席增色不少,当做笑料佐酒尚可饮下几口,就让本王亲自送你一程,谢恩吧!”
弗拉德三世灵基溃散,大圣杯捕获他的灵魂后,爆发出恢弘的光彩,看不见的力量慢慢流动着。
黑方残存的喀戎正在和阿喀琉斯决战,阿斯托尔福在和阿塔兰忒纠缠,至于西北方,正式爆发出了可怖的热量和光亮,迦尔纳和阿周那的争斗进行到了尾声,各自拿出了自己的宝具。
岩窟王扛着快失去意识的神父走过来,把他安置在恰好能看到大圣杯的地方。
“真是睚眦必报的男人啊。要我失败就罢了,还要我看着别人的伟业诞生,残酷到和地狱没什么区别。”天草用手指抹去嘴角的血。
岩窟王点燃一根烟,辛辣的气息充斥着周围,他低语到:“这世道地狱到处都有呢,神父。”
天草闭上眼,不再说什么,赛米拉米斯留下的匕首只剩下手柄,但他还是珍惜的握着。
谁都知道无法阻止第三方势力的胜利,只眼睁睁地看着黑发蓝眸的青年使用大圣杯。
大圣杯敞开内部,一片广阔的花海迅速侵占物理地表,一个身穿天之衣的人形静静等候在其中,银发红眸正是爱因兹贝伦人造人的特点。
“你是这一次当之无愧的胜利者,请说吧,你的愿望是什么?”大圣杯利用了羽斯缇萨的模样,对他轻语到。
藤丸立香双手啪啪啪合掌拍了三次,然后他发出惊天动地的呐喊声:“拜托了,给我天文数字的钱!”
大圣杯:“……”
大圣杯:“?”
天草四郎:“?”
“这是什么愿望啊!?”其他地方传来了从者和master恨铁不成钢的呐喊声。
大圣杯可以许下的愿望是master和从者都有,其他从者不成问题,但杰克就有些棘手了。
藤丸立香刚烦恼了下,就见小孩凑了过来,她牵住他的手指,扬起头说:“那个那个,我们呢,想要回到妈妈的体内。”
“…嗯,我知道,这是你们一直以来的愿望。”他温柔地答道。
“但是如果回到妈妈体内的话,就听不到妈妈的声音,看不到妈妈的面容,那样……会很寂寞吧?所以呢,所以呢,我们的愿望是——呆在妈妈身边!留下来,呆在妈妈身边!”
藤丸立香愣了会儿,蹲下身把那小小的身体搂入怀中:“那就约好了哦。”
天草已经到了弥留之际,盖提亚站在他面前,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见他的脸上浮现出前所未有的轻松笑容。
“你们在说什么?”藤丸立香安置好杰克后,凑过去问道。
“人类救济的方式,仅仅依靠第三法做到的事情其实非常有限,人类灵魂物质化必须改写圣杯内部,让它重新转化。”盖提亚摊开手,十戒飞旋,一个杯子的形状很快构建了出来。
他嘴角抽了下:“你们在说的东西也太危险了吧!”
天草原本气息微弱,听到声音刚侧过头就被那灿烂的金黄色震慑住了:“……圣杯?不对,和御三家创建的有区别,这个是…?”
藤丸立香从盖提亚手里取下圣杯,拿到和他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展示:“虽然不能给你,但是给你看看也是可以的,我换圣杯保管室换得比内裤还勤,也是托你的福啦。”
“请等一下,”天草叫住他,认真道,“不如我们留个联系方式吧。”
“还没死心啊?”
“当然,我不会抛弃我的救济,现在如此,以后也是。假若到了那一天,你想要阻止我的话,请尽管试试。”天草笑了笑,又问,“既然你们自己就可以制造圣杯,那何必多此一举?”
藤丸立香秒答:“家杯不如野杯香!”
全场安静。
森林里亮起了五颜六色的光,同时master的悲鸣响彻大地:“盖提亚,救我!!!”
人王:“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