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说的对,臣妾会给公主物色更好的如意郎君,天色已晚,皇上不是还有奏折批阅,请回吧。”
今日皇后娘娘烦躁,不想见皇上,更不想伺候皇上。
“皇后这是要赶朕走?”
说罢,他往榻上一躺,闭着眼睛。
“朕今日就在皇后这里歇息了。”
闻言至此,下人们纷纷弯着腰退了出去。
皇后郁闷地偷偷白了一眼皇上,越是心烦越是来,其他娘娘是活儿不好,还满足不了他一把老骨头么!
越想越气,心情不好还要陪让自己心烦的人睡觉,皇后娘娘一肚子牢骚像个怨妇一样,掀起被子躺在了皇上身边。
“皇上,臣妾最近夜里会打呼,很响,震的耳膜疼的那种,皇上若是介意,臣妾让下人拿两团棉花来给您塞进耳朵里。”
皇上忽然翻身,拿起皇后娘娘的两只手,插进自己的耳朵里,呢喃道:“朕记得第一次侍寝的时候,夜里打雷,皇后就是这样捂住朕的耳朵,怕吓到朕,朕不要棉花,要爱妃的手指。”
皇后娘娘起了一层鸡皮,年轻的时候能和现在比?
年轻的风花雪月、吴侬软语、面容羞涩,那是因为年少轻狂且无知,现在都老夫老妻了,皇上这样反倒让她觉得这个动作很影响自己的睡眠质量。
皇后娘娘无奈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
“睡吧,皇上。”
皇后闭上眼睛,打算眼不见为净,正要睡觉,身上陡然一重,犹如千斤顶压的自己喘不过来气。
“是谁要谋杀本宫?”
一睁眼,皇上人老珠黄的脸贴了上来,皇上喘着粗气道:“爱妃的身姿还和当年一样,曼妙极了。”
皇后挣了挣身子,没挣动,艰难地小声道:“皇上你却不是当年的劲腰少年了,肥头大耳想压死本宫不可!”
“皇后在说什么?”皇上对着皇后的耳边吹气。
“臣妾夸皇上宝刀不老呢,今夜想要臣妾?”
说着,皇后感觉皇上的手已经开始缓慢游走,搓磨着她真丝白色睡衣。
“皇上………”
皇后轻喊一声,娇柔百媚,皇后感觉自己驮着一块巨石,快被压死了。
“爱妃舒服吗?”
舒服你个大头鬼,皇后想一脚给这个全世界最脏的男人踹到床下去。
“皇上大病初愈,龙体要紧,今夜不如好好歇一歇。”
“女人,你在跟朕玩欲擒故纵么?”
皇后娘娘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皇上跟谁学的这么油腻的话,引她胃里一阵翻涌。
“黄……皇上,臣妾这是关心龙体。”
“别关心龙体了,多关心关心国家吧,朕觉得这几个孩子没一个有出息的,都不像朕的孩子了,不如我们再要一个,只要随了朕的聪慧,朕就把江山传给他。”
皇上专心地啃咬着皇后的脖颈,年纪大了,嘴巴里的味道也不似年轻的时候清爽,皇后娘娘皱着眉头,避无可避,欲拒还迎的随着皇上的感觉走。
火已经点燃,皇上的龙体撑着一把小伞,磨磨蹭蹭,皇后推了推他。
“皇上,今夜不如叫丫头伺候,臣妾许久未做,饶皇上兴致。”
“你许久没做,丫头就经常做?”
………
“臣妾的意思是,今夜不太方便。”
皇上忽然摸到一处水汪汪处,抬手借着火光一看,手指通红。
“怎不早说。”
皇上瞬间没了兴致,但依旧撑着伞,不愿倒去。
“罢了,让人来给朕净手,朕今夜去德妃宫里去。”
皇后娘娘悄悄松了一口气,招来下人给皇上净手,又亲自送皇上出去,看他去找德妃。
“皇后别急,过几日朕还来你这里。”
说罢,他掐了一把皇后的细腰:“谁让你好生呢。”
这后宫跟中邪一样,只要皇后娘娘生的出孩子,其他嫔妃,无论皇上怎么努力,始终没有动静。
皇上也怀疑过皇后娘娘是不是偷偷送麝香首饰什么的,结果根本没有。
虽然郁闷,但好歹皇后娘娘给他生了四个孩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皇上对皇后依旧是宠爱有加。
“娘娘,皇上走了。”
丫鬟看着皇上走远,才来禀报,这一惹,皇后娘娘也无心睡眠了,坐在窗子前,打开窗子望着黑夜。
树影婆娑,刚刚鹿冥站过的树上已经没了踪影,皇后一手支颐,望着夜幕发呆。
鹿冥去哪里了?
今夜还会再出现吗?
坐着坐着,她正要关窗睡觉,忽然一只手伸出,皇后被一道有力的臂膀捞起,在夜空中被紧紧揽住柳腰,扶摇直上。
“鹿………”
皇后刚张嘴,两片薄唇覆上,堵住了女人的声音。
本就紧张的皇后心暮地提到了嗓子眼,她和鹿冥,在飞,在吻,在做一件疯狂又大胆,她这辈子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他又欺负了?”
还是院墙外的这棵树,皇后和鹿冥在月下对视。
“你怎知?”
鹿冥咬牙:“你身上有他的龙涎香。”
皇后怕摔下去,紧紧抱着鹿冥,她这抱的紧了,龙涎香的问道都钻进了鹿冥的鼻子里。
男人皱着眉头,不悦倒:“脱了。”
皇后身上只着一件丝质薄意,脱了就什么都没了。
她还是伸手,解开了衣带,鹿冥单手帮她剥去,立刻套上了自己的外衣。
鹿冥衣服以及身体传来的热气围绕着皇后,她今夜觉得自己好像找回了十年前的美好。
日日困在这宫里,她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贪恋这片刻自由的味道。
身在高位身不由己,她又何尝不想弃了这一切枷锁,与心爱之人远走高飞。
可她有母家,有亲人,她走了,她们怎么办,定然会受到牵连。
“怎么哭了?”
鹿冥伸手,拇指轻轻拭去皇后娘娘脸上的泪水,心疼又紧张。
“是不是冷到你了?”
他用力将人往怀中按了按,想把人揉碎身体一般。
“都怪你。”
皇后张口咬在鹿冥的肩膀上,男人忍着痛,任由女人留下一排整齐的牙印。
“死哪去了,害本宫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