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兰,你宁可相信一个低贱的丫鬟,也不肯相信我?”
杨猪头面色沉了几分,他已经睡了碧玉,根本不是黄花大闺女,说不定早和家丁下人有染。
搞了个破鞋,杨猪头自觉十分委屈。
原本,他打算把碧玉先抬成小妾,现在看没这个必要。
杨猪头站起身背过手,王冰兰趁着这个间隙,把鱼水欢洒在茶水里,为掩饰,她又假装倒茶。
“事情发生了,我无论相信还是不相信,还是发生了。”
王冰兰找回理智,不再和杨猪头针锋相对,她表明此次来,是为给碧玉要个说法。
杨猪头大感惊奇,一个破鞋还想要说法,难道他去花楼里潇洒,还要把花娘领回家负责不成?
“碧玉哭闹了一晚上,这会儿寻死觅活。”
王冰兰对此一无所知,按照自己的计划来。
杨猪头冷笑两声,又不是黄花大闺女,这会儿倒是装起贞洁烈女来了,惺惺作态令人作呕。
“碧玉想见你,有话和你说。”
杨猪头端起茶盏喝茶,口干舌燥一碗见底。
王冰兰见此,不再废话,直截了当地说明来意。
“想见我?难道是迷恋上本公子了?”
杨猪头咂咂嘴,茶水太烫嘴,喝了后全身上下发热,这会儿正需要排解。
他不敢对王冰兰动手动脚,去找碧玉也不错,至少碧玉会玩的花样多。
“跟我来吧。”
王冰兰嗤之以鼻,心中却想,过不了多久,这死猪头就会被送上西天。
杨猪头抹了发油,油光锃亮,跟着王冰兰抄小路,而此刻,碧玉已经进入林月纱的院子。
“碧玉,你不是病了吗?”
白茶正在烧热水,看到碧玉当即一愣。
“白茶妹妹,我来找你,是为求你帮忙的。”
碧玉见到白茶,立刻上前拉住她的手,红了眼圈。
“你说,能帮的我一定帮。”
白茶一头雾水,她和碧玉一点不熟,想不通碧玉怎么来找她帮忙。
“我……我不是生病,而是被杨公子……侮辱了。”
碧玉好半晌,才把最后几个字说出口,她现在全身上下酸痛,骗她家小姐是染上风寒。
“小姐给我熬了苦药汤,喝了以后,我更难受了,我很害怕。”
碧玉恳求道,“听说你认识严女医,能不能帮我要一盒消肿的药膏?”
个中因由,碧玉没脸和别人说,希望白茶保守秘密。
“小姐不晓得,万一得知,一定认为是我主动勾搭杨公子,我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的啊。”
做下人难,做丫鬟难,碧玉没法子,又不敢告知王冰兰,只得找白茶求援。
“我觉得你应该告知冰兰姑娘。”
白茶听后,给碧玉出主意,此事瞒得了初一,瞒不过十五,就算碧玉不说,可难保杨公子不是个大嘴巴。
万一杨公子出去炫耀,碧玉名节尽失不说,反而让王冰兰误会碧玉的隐瞒,主仆离心。
碧玉内心着急,这白茶的反应和她想的不太一样。
“我是打算告诉我家小姐,可今儿是大年三十,是个喜庆的日子,我选择今日说不合适。”
碧玉用帕子抹了抹眼泪,她想拖一日,等明日再告知。
“好吧,这个忙我可以帮你。”
白茶思量片刻,道:“我家小姐喝多了,正在睡着,院子里不能无人,不如你留在院子里帮我看一会儿可好?”
“好,你快去快回。”
见目的达到,碧玉内心狂喜。
白茶小跑着出门,到姜宝珠的院子里,而自家小姐正在悠闲的喝茶。
“小姐,您料事如神啊。”
白茶竖起大拇指,不得不佩服自家小姐的神机妙算。
“不是算计,而是黑心人太多。”
林月纱晃动着茶杯,她在最开始喝烧刀子是有些迷糊的,按照以往,说不定要被折磨,呕吐,迷糊,各种反应。
今日是大年三十,林月纱可不想在睡梦中度过,她把药王老伯请到营帐中来了,自然要发挥作用。
几粒药丸下去,所有醉酒的后遗症消失不见,林月纱脑子无比清明。
她被齐衡抱回来,肯定落入有心人眼里,说不定有人算计她呢。
林月纱并不能确定,而是设计了请君入瓮,果不其然,碧玉来了。
“杨猪头和王冰兰在赶来的路上。”
等了一会儿,白茶趴在门缝处,看到王冰兰和杨猪头走了后门,二人鬼鬼祟祟地,尤其是杨猪头,眼神更是放肆。
“小姐,他们真的有那么大的胆子吗?”
若不是亲眼所见,白茶难以置信。
“你可以当他们中邪了。”
林月纱揶揄白茶,看杨猪头的面色泛红,嘴角边流着口水,吃相这么难看,应该中了某种药粉。
“等他们进门,你就把院门在外上大锁。”
林月纱吩咐白茶,这会儿龙井到去军中大帐送信,齐衡带着众人很快会赶来。
“我不能留在宝珠姐的屋子,走,咱们去找严姐姐。”
为力求真实,林月纱带着白茶,直奔严妍的药房,这两日严妍正在和药王老伯研究方子。
“月纱妹妹,你咋来这了?”
严妍头发沾染着灰尘,她自从跟着药王后,受益匪浅。
想不到在军营里,还有让自己精进的机会,严妍已经拜师,特别感谢林月纱。
“大过年的出来热闹热闹,等会儿我下厨,给你和老伯做好吃的。”
林月纱拉着严妍,难得的热闹,不容错过。
林月纱的小院里,王冰兰正在飞速地跑,她一个不留神,被柴禾绊倒。
“嘿嘿,抓到了抓到了!”
杨猪头早已丧失理智,扑倒了王冰兰,用力扒衣服。
杨猪头有了新目标,放弃了碧玉,碧玉见此机会,赶紧往门口跑。
不对劲,很不对!
房内,哪里有林月纱的影子,白茶不在,后门无论如何打不开。
难道,她和王冰兰被林月纱算计了?
绝对不会,王冰兰已经打听过,林月纱的确喝多了,这做不得假。
如果二人被看穿,林月纱怎么洞察的?这是王冰兰临时的算计,根本不是预先设计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