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6章 尿频

秦城刚进行一番恶斗,林月纱这边也不平顺,刚揍了卫兰一顿,连表面上的平和都没了。

“夫君,你为何拦着我?”

卫兰坐在马车上哭哭啼啼,从小到大,作为卫家千金没被别人碰过头发丝,她林月纱胆大包天,敢指使丫鬟一起揍她。

这也就罢了,打人不打脸,林月纱还非要可着她一张脸来,是嫉妒她貌美吧。

卫兰越想越生气,当即要求白定丰打道回府,她要去宫里见皇后姐姐告御状,然后等着亲眼见到林月纱被打入天牢里,用酷刑折磨。

“姐姐肯定会给我做主的。”

卫兰拉着白定丰撒娇,出行之时,娘曾经叮嘱过她,女子出嫁从夫,而她已经是白家的媳妇,必须得听白定丰的话。

“没有那么简单。”

白定丰把卫兰抱在怀里,心疼地道,“咱们此行有任务在身,就这么闹回京城,未免太不识时务。”

不过是女子间的小打小闹,不至于回京。虽说卫兰脸肿成猪头,林月纱却没下狠手,只不过有碍观瞻了点,几日就消肿了。

伤势又没多严重,没必要闹大。

卫兰瞪大眼睛,她已经被打了,为何在白定丰这轻描淡写的,难道她被打就不是大事吗?

“为夫心疼你,咱们可以在远离京城之后打回来啊。”

白定丰摸了摸卫兰的头发,心里想的是李若雪。

他被卫家选做女婿,本就不单纯,或许是他自己救卫兰落水,都是卫家的设计。

然而和李若雪在一起,她满脑子想的是他,怎么对他好,对他言听计从。

虽说也有大小姐脾气,却忍下了,无比的乖顺。

“夫君,你倒是说话啊!”

卫兰发现白定丰心不在焉,不满地催促道。

“你不要多想,等到了合适的时机,为夫为你报仇。”

思路被打断,白定丰颇为不耐烦,敷衍地道。

李若雪若是不投缳,或许也活不了多久,然而她决绝地离开,白定丰心里又不是滋味起来。

或许,人性本贱,就是喜欢得不到的。

如他现在这般,出行第一日,被卫兰故意拖到黄昏时分,他无可奈何,在卫家面前,他低人一等,还要哄着这尊大佛。

“你不会是对林月纱有什么想法吧?”

卫兰狐疑地坐起身,用审问的语气道,“我听说在北地府城之时,你经常去她家,就没点什么心思?”

有过,但是白定丰不会说。

“那时候她还是个商户,悠然和她交好,为夫怎么可能有心思呢?”

婚姻大事父母做主,定是得找个门当户对对的。

白定丰不解释清楚无法打消卫兰的疑虑,因而笑道:“去年她还是个十三岁的黄毛丫头,怎么和娘子你比?”

说着,他放在卫兰腰部的手向上移动几寸。

“夫君,你真坏。”

卫兰说完,主动转过身去,面对着白定丰,她一时意动,忘记自己被林月纱揍成猪头,这么突然一转头,把没有心里准备的白定丰吓得一身冷汗,身子僵硬在原地。

天已经漆黑一片,荒野之中四处冷风,马车不远处架起火堆以此来取暖。

林月纱打着火折子,姜宝珠提着灯笼,带着几个丫鬟走在河边,寻找被卫兰扔进河里的银簪。

为此,她很头疼。

小河是流动的,没比大海捞针容易多少。

“小姐,奴婢自己找,您和姜小姐回去休息吧。”

白茶过意不去,是她没保护好厚粉送的礼物,理应她自己承担,小姐为她做的很多了。

“说什么傻话呢,人多力量大。”

林月纱咬牙切齿,只感觉揍卫兰一顿太轻,那是齐鲁娘亲的遗物,差不多算是他给白茶的定情信物,既然白茶都这么重视,她没道理不帮忙啊。

没准在不久以后,林月纱还得称呼白茶一声堂嫂。

“白茶,你确定是扔到水里了?”

姜宝珠蹲下身子,用灯笼照亮,再次和白茶确认。

“卫兰扔银簪的时候,奴婢听见砸进去的水声。”

就是因为在水里,所以找银簪的难度又提高了许多。

白茶心急如焚,却又不能表现出来,让自家小姐担心。她忍住眼泪,用手在水里摸索。

“你别急,以卫兰的力气,扔不了太远,在周边还是很好找的。”

姜宝珠安慰白茶,而且从刚刚没有外人来,排除银簪被捡走的可能性。

其实最好是天明时分来寻,不过就怕几个时辰的冲刷,把银簪冲到更远处,为稳妥起见,只得摸黑寻找。

夜里的河水冰凉,林月纱蹲在地上,裙角和鞋面已经浸泡在河水中,冷的她打哆嗦。

白茶和丫鬟们劝说自己,林月纱仍旧不为所动。

一行人摸索一个时辰,几乎快要绝望的时候,青杏那边终于带来好消息。

“小姐,找到了,是白茶的簪子!”

银簪还是那根,只不过被卫兰用了力气,有些许的弯曲。

“谢谢小姐,谢谢姜小姐……”

白茶双手接过,几乎是喜极而泣,失而复得的宝贝,她舍不得继续戴着了。

“过几日咱们到沧州,至少停留个三五日,到时候找一家珠宝铺子,专门请老匠人给你修复。”

林月纱拉着白茶,发现这丫头好像跑到深水里去了,全身上下都湿了个彻底。

冷风一吹,白茶打了个寒颤,仍旧露出大大的笑脸。

折腾到半夜,以至于第二日上路,几乎全员风寒。

林月纱窝在车凳上吸了吸鼻子,自嘲道:“宝珠姐,要是卫兰赶在这个时候报复,我肯定无还手之力。”

“那是……阿嚏!”

姜宝珠用帕子掩口,嗓音沙哑地道,“我已经吃了严女医做的药丸子,这会儿好多了。”

马车的小隔间,红泥小火炉上煮着姜枣茶,林月纱喝了好几碗发寒,以至于频频地想如厕。

马车走走停停,到黄昏时分,仍旧没进城。

这下,卫兰急了,戴着面纱下马车破口大骂道:“林月纱,你是故意的吧?”

尿频尿急也得有个限度,走了一日停十几次,莫不是肾虚有啥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