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永嘉县主那迫不及待的眼神,洛璎直觉这其中有问题。
但她知道,永嘉县主不可能会这般明目张胆地谋害她,所以这饭菜里不会下毒。
既然没有下毒,吃几口也没什么。
她倒是想要看看,永嘉县主究竟想耍什么花样。
只吃了几口,门外就传来了司尧臣的声音:“你回去吧。”
“她是喜娘,怎么能现在就回去?”永嘉县主走到床边,将盖头拿起来盖上。
她只得将桌上的饭菜收拾好,按照之前准备好的流程,让司尧臣掀盖头。
司尧臣只得配合,不情不愿地将她的盖头扯下来,扔到了一边。
“怎么,这就想要给我脸色看了?以后日子还长着呢。”永嘉县主冷笑一声,站起身来,拿起了桌上的合卺酒,“喝吧。”
洛璎还没来得及阻止,司尧臣就已经将合卺酒一饮而尽,“现在可以让落儿离开了吧?”
永嘉县主看了一眼洛璎,“当然,她随时可以离开。但我可不能保证她离开之后会出什么事。”
洛璎听到前面的半句话,松了口气,打算拎着食盒出去,就听到了后半句。
感受到身体里涌起的那一股燥热,她不由冷笑一声:就知道事情没有这样简单。
永嘉县主果然趁着她不在房间里的时候在饭菜里动了手脚,才让她吃的。
“看来,你身上的药效发作了。”永嘉县主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转头盯着司尧臣,“你呢?你可有感觉?”
“你……你怎么能……”司尧臣的面上也泛起了不正常的红。
显然他也中了招。
那杯合卺酒果然有问题。
只是,永嘉县主同时给她跟司尧臣下药,究竟想要做什么?
洛璎从衣袖里拿出了一枚银针来,偷偷在身上扎了几针,勉强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我是看你们太可怜了,所以想要成全你们,你们应该感谢我才对。”永嘉县主走到洛璎面前,一把将她拽了起来,推向了司尧臣。
司尧臣下意识地接住了她,只觉得身上更加难受了。
“我先出去透透气,一会儿再回来。你们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永嘉县主转身出去,落上了外头的门锁。
“你……离我远一点。我……我不会动你的。”司尧臣死死咬着牙,轻轻将她推开,“不管她想做什么,都不会得逞的。”
他已经难受到了极点,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混沌。
但依旧保持着最后的一丝理智。
“没想到,永嘉县主竟会如此卑鄙。”洛璎知道,一会儿她回来,只怕不会是一个人,而是会带着许多人。
这可是皇上赐婚,司尧臣若是在新婚之夜与别人出了丑闻,定然会龙颜震怒。
到时候他们两个怕是小命难保。
“司大人……”洛璎拿出银针来,正想要为司尧臣解开药效,就看到他解下了腰带。
她正想着男人之间原来也没什么不同,就看到司尧臣将腰带递了过来,“不如你将我绑上吧,这样你就彻底不用担心了。”
洛璎一怔,原来他是这个意思。
她不由笑了笑,说道:“司大人不用担心,奴婢有法子。”
看到她从衣袖里拿出银针,司尧臣也笑了,“差点忘了,你是神医。”
洛璎用银针为他解除了药性,旋即将自己身上的药性也解除了,“既然有人想要看戏,自然该做点戏给他们看。”
司尧臣会意地点了点头,与她一道将桌子推倒,在那声巨响之后,又故意喊了几声,为外头把风的人制造假象。
“这样应该差不多了吧?”洛璎话音才落,就听到门锁被打开的声音。
门外探出了半个脑袋进来,似是想看看这房中究竟进行到哪一步了。
还没等她看个清楚,就已经被洛璎用一枚银针解决了。
她将人拖到了角落里,省得被人发现。
而后她就将门虚掩了起来,自己也躲在了外头。
不远处很快就传来了热闹的动静,洛璎看了一眼,发现来的人还真不少。
让她意外的是,夜景湛竟然走在最前头,那姿势都不能说是在走了。
他脸上阴云密布,一双眸子更是冷冰如霜。
“表哥!”
永嘉县主在后面喊了他好几声,他也没有回头。
只一心看着那扇贴着囍字的大门,周身的气压低得吓人。
他伸出脚将门踢开。
大概是用尽了全力,却没料到那扇门根本就没锁,害得他踉跄了一步,差点跌进去。
洛璎看到他这狼狈的样子,差点笑出声来。
还好她忍住了,只悄然混进了人群之中,想看看司尧臣打算如何演这场戏。
门开了,司尧臣跌坐在一片狼藉之中,抬眼看到他进来,难掩面上的羞辱,“王爷也是来看笑话的吗?”
夜景湛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洛璎的下落。
他的神情这才好看了些,沉声问道:“发生了何事?”
“还能是什么?永嘉县主看不上我,认为她嫁给了一个没用的废物,摔了合卺酒,掀了桌子走了。她说她宁愿去风月楼,也不要我。”司尧臣哽咽着落下泪来,“这婚事,的确是我高攀了。但若不是皇上下旨,我也……”
“闭嘴!”夜景湛及时拦住了他,以免他说出什么大不敬的话来。
司尧臣垂下头,手中还抓着瓷器碎片。
他的手已经被划破了,流了不少血。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让夜景湛不由皱了皱眉。
“永嘉并没有要羞辱你的意思,她只是喝醉了,方才会如此。你先起来,本王让人给你处理伤口。”他转身,让身后那些看热闹的人散了。
众人还没看够热闹,但他发了话,也只得悻悻离开。
夜景湛走过去,将司尧臣扶起来,发现他身上还有些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