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很大声,但可以听得出来,他的内心其实很害怕。
康得铸凌厉的眼神看向他,吓得他浑身一哆嗦,双脚悄悄往后面移了移。
金牙看着康得铸,好像忽然反应过来一般,大声喊道:“怕什么,他就一个人!”
所有人这才醒悟过来:对呀,我们十几个人,还怕他一个人不成?
可是,还有一个人在筛糠:“大……大大哥……他……他就是在野人峰……把……把……把十二刀干趴下的……干趴下的那个人……”
一边说着一边牙齿打战,可以看得出来,他是真害怕。
他这一句话说出来,所有人后背一冷。
十二刀都在他手下过不了一招,他们这些人,在他面前岂不是臭虫一般?
这人在说这句话时,虽然一直看着康得铸,但又几次无意看向金牙。
康得铸猛然转头,将目光落在金牙身上,吓得他心中“咯噔”一声。
“怕什么……干他!”
金牙咬牙喊了一声,既然打上门来了,怕有什么用?再说了,这是他的地盘,真要打起来,赌场里还有几十个兄弟,他就不信,这么多人还打不过一个人。
几人恶狠狠的举着球棒向康得铸冲来,康得铸身形一矮,左脚横扫而去。
“啊哟”、“叮当”……
惨叫声、球棒掉地声接连响起,不到一分钟,十几名小青年全部躺在了地上。
康得铸飞起一脚,将金牙踢得凌空飞起,后背撞在墙上,重重的摔在地上。
不等金牙爬起,他大步上前,一把揪住他胸前衣服,将他提起,沉声说道:“今天是你的人去中心医院抓柳小玉和容颜的吗?”
金牙这才明白,这位是冲着晚上烧烤摊上的事情而来。
他想起了野人餐厅发生的事,虽然他没在场,但这件事在韩城传的沸沸扬扬。
他记得,这个人好像是警务暑署长。
“你……你是公职人员,你这样做是滥用职权,公报私仇!”
康得铸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显得毫不在乎,眼神中的狠厉,让金牙浑身一颤。
这时,一个小青年悄悄往门口爬去,他想溜出去报信。
但康得铸眼角的余光撇了他一眼,一脚踢向一根掉在地上的球棒。
球棒应脚飞起,正好砸在他的后腰,他惨叫一声趴倒在地,再也动弹不得。
金牙看得心惊肉跳,不知道康得铸会怎么对他。正在犹豫,康得铸猛然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两点金光自他嘴中飞出,两颗带血的金牙飞去三米远,掉在地上。
这是他的标志,两颗大门牙是黄金的,这一下,金牙没了。
看着康得铸凌厉的眼神,金牙知道遇到了狠人。
这人可不是盛开,只是吓吓他而已,他出手确实狠辣,而且果决。
一旦问了,不回答就直接开打。
这一拳打得他头昏眼花,牙齿被打掉的疼痛不算什么,现在他的整张脸都火辣辣的,好像已经不属于他。
“是……是……”
他含糊不清的回答,现在整个脸都疼得麻木,说话十分费劲。
“好在她们没受伤,今天我可以放你一马。不过,如果她们以后再受到伤害,我不管是谁做的,我都会要你的命!”
康得铸冷冷的说完,金牙哭丧着脸说道:“可是……要抓她们的另外有人,这……”
康得铸松开手,往后退了两步,猛然一个转身,飞起一脚踢向一面墙。
“哗啦”一声巨响,那面墙立即出现一个大窟窿!
“希望你记住我的话!”
康得铸冷冷看了她一眼,沉声说道。
金牙差点瘫软下去,感觉自己好像已经死了一般,整个人都已经麻木了。
现在他心中在后悔,不该要万丹的五十万!
叶家的司机和眼前的这位,哪个不是煞神?
现在好了,如果柳小玉、容颜出点什么事,自己的小命也玩完了。
康得铸说完后,拍了拍衣服,不再看他们一眼,大步离去。
屋内的人相互搀扶着,哼哼唧唧的爬起,一个个惊恐的看着满脸鲜血的金牙,哭丧着脸,什么也说不出来。
…………
城西金牙被打进了医院,浑身九处骨折,双膝膝盖骨碎裂,几个月之内想要站起来都不可能了。
这个消息很快在韩城的地下圈子传开。
这么多年,韩城的地下势力为了争夺地盘,彼此之间相互争斗,出现有人受伤的情况也是比较常见。
不过,传言中说到,将金牙打成那样的,是城南警务署署长康得铸。
康得铸作为公职人员,参与斗殴,并将人致伤之事惊动了韩城警卫厅、警务总署。
一直对康得铸怀恨在心的杨玮总算找到了机会,联合城西警务署将他给告了,说他跨界单独执法,是违规行为。
警务总署在查明事实后,对康得铸做出警告处分,并通告所有警务署,引以为戒。
康得铸没把这个处分当一回事,作为从前线下来的将军,凭着自己父亲的雄厚背景,这个处分,其实也就是走走过场,平息舆论罢了。
盛开也从报纸上得知了这一消息,他将康得铸约了出来。
中心医院附近的某茶餐厅,两人相对而坐。
看着眼前若无其事的康得铸,盛开神情有些凝重。
“康得铸,现在不是在西北前线,有些事情,不能还和以前一样那么冲动!”
“大哥,伤我可以,伤你和小玉,不行!”
康得铸看着盛开,语气坚定的说道。
“你现在是警务署长,不要因为这样的事影响你的工作。”
“工作?要不是怕老爷子叨叨,我才懒得当这个狗屁警务署长。而且,我早已经决定了,只要大哥恢复自由身,我就立即辞职,以后就跟着大哥了。”
康得铸说得斩钉截铁,显然,这是他心中早就想好了的。
不等盛开开口,他又说道:“我知道大哥想忍,不愿意以暴制暴。那么这些事情就让我康得铸来做!若有人敢再冒犯大哥威严,威胁大哥家人安危,我可判其生死!”
最后一句话,说得斩钉截铁,十分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