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这里的人,竟然是朱小岁。
这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在此处出现格外的突兀。
我当场懵在原地,用难以置信的目光在她全身上下扫了一遍。
朱小岁被我盯得有点心里发毛,以为遇到什么色狼,朝我鞠了一躬,就急忙忙跑掉。
娇小的朱小岁在酒吧中灵动穿梭,身着特制酒吧服务员制服。
制服贴合曲线,精致利落,黑色短裙包裹圆润臀部,随其走动轻摆,与音乐契合如跳动音符。
白色衬衫扎腰,凸显纤细腰肢,身材虽小却别样玲珑。
双腿着黑丝袜更显修长,小巧双脚踏黑色高跟鞋,步伐带俏皮节奏感。
她脸上淡妆,明亮眼眸在灯光下闪烁灵动光芒似璀璨星子,乌黑秀发扎成利落马尾,随动作轻晃,整个人散发活泼可爱气息,宛如酒吧中清新迷人小花。
“奇怪……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不明所以地出现,让我心头不禁一紧。
“我戴着狗头面具,她应该是没认出我来,而且穿着酒吧的工作制服,是……这里的服务员?”
细想一下,王易被捕,那家殡葬用品店自然也倒闭了,她没了工作,身为农村出身在城里拼搏的人,急需要一份工作。
这么看来,这里就是她的新工作了。
只是突然的出现,在这个地方,着实让我吓了一大跳。
我心中暗自盘算着什么,随即再看了几眼忙碌搬运酒水的朱小岁,便走进了卫生间内。
卫生间内打扫得很干净,没有任何的异味。
我关上了卫生间的门,将马桶盖一翻下,坐在了上面。
“三爷,可以出来了。”
我话音刚落,黄三从我口袋中探出老鼠脑袋,东张西望了一下,然后爬了出来,站在我的大腿上。
“诶呀,真是吵死你三爷我了,这什么破地方,还让不让人睡个好觉了。”
我白了他一眼,这家伙一天到晚不是吃就睡,都练气大圆满了,也不想着为自己冲击结晶境做准备。
“三爷,有法子能够穿透厕所这面墙,窥视隔壁包厢的情况?”
黄三一怔,托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道:
“自然是有的,还记得我听风符吗?”
“听风符虽然有这功效,但是局限性不是很大吗?这堵墙看起来还挺厚的,而且也不知道,那包厢里面有没有被别的修士布下壁障,防止偷窥偷听。”
黄三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道:
“你傻呀!狐主之前炼化了那么多的血木,完全可以用那些血符画一道听风符啊,准确来讲,这其实已经算不上是听风符了,毕竟听风符是影子术的变体,而经过加强后的听风符已然足以媲美影子术的奇特效果了。”
影子术,之前王闯窥视我的手段。
我将屁股从马桶上微微抬起,在后口袋中,取出一张通红的符箓。
“还好,我随身带了几张。”
黄三迅速接过血符,它那小小的鼠爪在虚空中一通快速地写写画画,渐渐地,那血色的符纸上便呈现出了若有若无的淡淡的纹路。
随后,黄三把符箓放置在我的身上,它的嘴巴不停地嚅动着,念念有词,吟唱着各种稀奇古怪的咒语。
就在这一瞬间,我忽然感觉眼前猛地黑了一下,待我再睁开眼睛时,我惊愕地发现,自己仿若幽灵一般,竟然毫无征兆地飘了起来。
我低下头去,这才惊觉,自己就如同灵魂出窍了似的,正飘浮在半空之中,而看着镜面上的自己,竟然呈现出一道极其诡异的黑影。
黄三抬头看着黑影状态的我,一脸满意道:
“快去吧,记得躲在暗处,遇光则暴露。”
我伸手触碰卫生间那堵墙,直接一头扎了进去,穿梭在一片灰无中,一转眼便来到另一头的房间。
灯光柔和,屋内静谧。
除了保留酒吧浮夸的装修外,这完全更像是有钱人家的典雅书房。
古朴精美的书架上整齐排列古籍与精装书,墨香淡淡。
书架旁有实木书桌,桌上砚台、毛笔静立。
房间中央,皮质沙发环绕矮几,茶具精致,地毯华丽。
角落绿植别致,墙壁字画增添文化气息。
虽是包厢,却具书房独特韵味,精致与宁静完美融合。
那一道雕刻着精美图案的屏风静静地矗立在那里,其后隐隐地传出了几道或高或低的声音。
“好好好,郑道长,欢迎你的加入。”
说话的是一位头发斑白如雪的老人静坐着,身上那件质朴白衬衫平整洁净且格外贴切,鼻梁上架着的眼镜,其镜片在光下偶尔闪一丝微光。
他浑身散发着仿若老教师或老知识分子般的独特气质,深邃又儒雅,令人目光不由自主被吸引,脑海也会浮现他在讲台上侃侃而谈的情景。
他坐在沙发上,一边亲手沏茶,一边用着温和的语气,与对面的郑峰说道。
“郑道长乃如此人才,仲康自然是要加以优待的。”
“卢老板太客气了,郑某甘愿为卢老板效犬马之劳。”
郑峰站起身来朝着白发老人深深鞠了一躬。
卢仲康推了推眼镜,温雅地笑道:“好,来喝茶。”
黑影状态的我,躲在一旁的书架后面,静静地环顾四周。
沙发上坐着的,还有三名戴着面具的人,看起来也不是泛泛之辈,应该也是修行者,其中有两位刚进到酒吧时,在舞池旁的卡座上见过。
郑峰坐了下来,端起卢仲康亲手煮好的茶,简单品了一小口,随即问道:
“不知卢老板,召集如此多的修士,想让我们做什么呢?”
卢仲康挂着笑脸,眯着眼睛说道:
“其实很简单,多年前我有黑色背景,如今新时代新面貌,我想当个正经商人,前段时间加入商会后,有个曾经极为难缠的对手也和我一样想法。”
郑峰认真地聆听,不断点头道:“然后呢?”
“呵呵,其实大家和商会的大人物都不傻,我和那人有着相同背景,上面迟迟不拍板,原因就是让我们两个社团只能留其一!”
卢仲康稍稍停顿了一下,其镜片折射出令人骇然的光芒,他那原本和蔼的脸此时微微扭曲着说道:
“我希望,他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