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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实的回答着,的确,迩纯是需要休息了,离开自己,他就能得到安宁。

“呵呵,这么说你很爱他吗?”

IVAN盯着眼中的些许憧憬讥讽着。

“或许吧。”

点点头,答得十分轻松。

“或许?或许!你知不知道他是谁?!那个下流的男妓一直再骗你!他只是在玩弄你!他是我们当牛坐马、摇尾乞怜的那个家族的少爷!是那个家族内定的继承人!是那个作威作福的老头子的亲生儿子!他只是个爱玩下流游戏的小淫娼,而你也只不过是一个用来满足他爱好的小玩意儿罢了!,我真替你觉得羞耻!替你觉得可怜!从头到尾,你只能是个被人愚弄的小丑!现在连你最爱的人都骗了你!你还挣扎什么?快他妈给我把迩纯的下落说出来!”

啪——————

又是一记耳光甩在的脸上,IVAN歇斯底里的邪恶嘴脸原形毕露,相信,世界上有恶魔,IVAN,这个人是他血缘上的父亲,这个人肯定已经把灵魂交给了恶魔,他得不到宽恕……而自己呢?神又会让如此不洁的他进入天堂吗?呵呵,其实那无所谓……他已经习惯呆在地狱了……在这里,没有一件事会让他觉得惊奇,没有一种伤害再回让他感到痛不欲生,只当自己已经死了……对,他只当自己已经死了。

“你杀了我好了。”

“混蛋——————————”

之后,没有再说什么,IVAN知道,他也不可能从的口中问出什么,但至少的存在还能让他发泄一下自己的愤怒,尽管他知道不会还手也不会躲闪,但他还是命令保镖制住了的手,就像对待一只畜生般,那个一向看上去十分仁慈的新任内阁的首相大人IVAN先生,持着他闲暇打猎时非常考究的马鞭,鞭挞着这个二十几年来一直认为他是自己父亲的孩子——这对于IVAN来说,是一种理所当然的调教。

“首相大人,你这样会要了他的命的。”

当那个所谓的国王SAD先生进入首相的办公室时,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看着满身是血的,SAD的眉毛蹙了起来,那感觉就像是最心爱的花瓶被打碎了。

“心疼了?我的侄子,你想做的稳这个位置,就要学会对一些事视而不见。”

IVAN冷冷的哼着,他并没有称呼SAD为陛下。用擦了黑亮的皮鞋狠狠的踢在的胃上,看着因受到疼痛的刺激而痉挛的缩起来的,IVAN服服领带正色教训着SAD,他是以一个叔叔的位置在教训着自己的晚辈——

“看到了吗?他还活着。玩物丧志,别太仁慈了。”

“……”

“你有兴趣的话,拿走去玩几天好了,不过,他这种肮脏的人,是不佩服侍一个国王的。你得注意你的形象。”

“是的……我知道。”

攥紧着拳头,SAD对他的舅舅恭敬的点了下头,但盯着地面的眼中却充满了憎恨——如果不是家族的要求,他才不会承认这个卑鄙的男人跟他有任何的关系,实际IVAN该是他的姨夫才对,只是家族为了笼络而用了个更为亲昵的称呼罢了,可现在,大概那位一世聪明的首领不会想到,这才真应了那句话——引狼入室。所以,他现在也似乎了解一些所谓命运的含义了,没有什么是能不被算计的到的,而更没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所以,他会乖乖的留在他这个好舅舅的身边,有时候,无懈可击就是漏洞百出。

“那你对这个小杂种……”

低头看看倒在地上的,IVAN堆积着皱纹的眼睛迷成了一道线揣测SAD的想法,他的经验告诉他,这小子不会甘愿做他的纸老虎的。

“您不是说要把他送去我们的邻国做名誉大使吗?”

抱起,SAD将IVAN的安排复述着,每次所谓的大变革都会有牺牲品,这次他救不了,也没人能够救他,那个现在正在访问他的国家的王子曾经在SAD的面前炫耀过——他有一张真正的人皮地毯,是用一个美丽的希腊男孩的一整张人皮做的,那上面还刺了好看的龙型花纹。

“是的,我不想让迩纯的事再发生一次,好好看着他,三天后送他上飞机。等首相夫人回来,那个大将军也就该永远的退休了,到时,这个国家的兵权由你我管辖,这个江山才算坐稳了。”

他不能让所有知道计划的人活下来,这是必要的牺牲,从现在开始,战争并没有结束,残酷的事情将不得不继续下去……棋高一招的似乎还是他老IVAN,没有迩纯,他还是另外一颗厉害的棋子。

“首相夫人是陪迩纯的父亲去国外看病了吗?”

“是的,那个老鬼走的时候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了,我想未必用得着KATHY动手。”

“那好,家族里面的不满我会负责游说的,希望一切顺利。”

“谢谢,我亲爱的外甥。不过……你真的不会背叛我吗?国王陛下?”

“您会让我有那个机会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总是掩盖一切的,当SAD抱着离开了IVAN的办公室,这个为了窗外的这座城市、这个国家花上了毕生的心血的贪婪男人,才真正的露出了猖狂的笑容。唤退了所有的侍从,放了支雄浑壮魄的交响曲,当IVAN闭上眼睛,他觉得,他已经跟这个国家深埋的根基牢固的融于一体了,这天下是他的,谁也别想把这片江山从他的手中夺走,别想!

一切胜券在握,一切尘埃落定……而这时,天的那边却铺了一幕的乌云,如奔马,滚滚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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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国——

“他醒了,老爷,迩纯少爷醒了。”

这是什么地方,他弄不太清楚,很陌生,而他被很多人围着,他感到不安。四下看了看,他在寻找一个人的身影,但最终落空了,伸出的手被一只布满皱纹的手攥住了,那是他父亲。

“呢?”

这是迩纯清醒后的第一句话,他弄不清楚自己睡了多久,他最后的记忆是在医院的手术室外,说……他会等他出来的——

“呢?我……我记得我昨天动了手术……”

“……孩子,你已经昏迷了一周了,医生说你不会有事的,很快你就可以活蹦乱跳的像只小兔子一样了。”

老人和蔼的笑笑,坐在侍者搬来的椅子上,拍着儿子的手安慰着——他已经很久没见过迩纯了,而现在,他也不会让迩纯再任性的离开。要知道,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不对,为什么是你?……你把藏在哪了?我要他……我只要他……”

迩纯将自己的手用尽全力的抽了回来,尽管那人是他的父亲,他还是感到陌生,他很想起来去找他一直念着的人,而身体不听他的使唤,他只能躺在那里声声的呼唤着,但他却听到心里有另一个声音在对他说——你再也不会见到你的了……不,不会的。

“别太激动了,这对你身体不好,你需要休息,是他把你交给我们的,他说他不能再继续照顾你了,他是我们家族的敌人,也就是你的敌人,以后,你必须忘记他。”

老人知道,这样的话很残酷,但迟早,迩纯都会知道的,迩纯与他爱的人始终都是份孽缘……

“我相信时间可以治愈一切……”

“你们会杀了他对不对?你们会杀了我的对不对?我不要……我要去见他……谁也不能伤害他……他不能再受伤害了……他会死的……会死的……”

迩纯已泣不成声,该来的,迟早会来,现在,他发现,原来他和都是一样的笨——其实他们早已了解了对方的秘密,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坦白呢?给要让事情到了无可挽回的境地……而为什么,又不从一开始就放手呢?那样,所有的一切就都不会让人心碎……不爱就不会痛……不爱就不会痛……

迩纯,你会活得比我长的。

以前,总是这样说,现在他信了,他让他信,不得不信。

“……我不要他死……我不要……我不要心痛……不要活得比他长……不……我不要忘记他…………”

你需要安静,先生你不能这样激动。

医生或者护士样的人这样说着,借助镇静剂将迩纯关在了梦中。他无法接受他与的分离,甚至连再见都没有的离别……

“这孩子真可怜。”

走到陪着儿子入睡的老人身后,KATHY怜悯的叹息着将手搭在老者的肩膀上——鹤发的老者看起来相当有威慑力,一点也不像弥留于生死门前的风中残烛。

“你的儿子更可怜。”

老人拍拍KATHY的手,像是安慰自己的子女般安慰着——

“他是个很好的孩子,他用自己的命做了一件两全的事不是吗?我没想到他会找到我,我还以为他知道我们的关系……他的计策很好,果然,IVAN是不值得信任的,我只是刚刚离开,没想到他就已经这么迫不及待了,本来,我以为我们可以更多借助他的能力……对不起,我不该把你嫁给他……现在只有你愿意跟着我这个老头子了。”

“我只是不希望白白牺牲……告别时,他让我把迩纯当做他的儿子……这个傻孩子……我欠了迩纯太多了,怎么可以做他的母亲呢?如果不是我和您的事,迩纯的妈妈也不会带着他离开,让这孩子变成现在这样……”

KATHY这样说时,眼睛只是有些发热,却没有哭出来,大概是她在这些男人的斗争中已经习惯了自己所要扮演的角色,她总要坚强,这样才不会被伤得太深。就像一盘乱了的棋,错综的,一张无形的网将各路角色连在了一起,而真正收网的人,只有一个。

“以后,我希望我可以补偿你,只是,你的儿子,他选择了留在他父亲那……这将是一条死路。我想我懂得你的心情……他是你唯一的孩子,就像迩纯对于我……这很重要。”

老人的语速很慢,但非常谦和。

“是的,他是我唯一的孩子,从一开始我就不该把这个孩子卷进来,本来,他可以摆脱这张风暴的……如果人有来生,我希望他只做个普通人……”

,他对于KATHY来说,是唯一,而对于他身边的这位先生,迩纯却不是他唯一的子嗣……这是个秘密,她不会说,她会带进坟墓,然后去向她的儿子忏悔她的罪——是她,亲手让自己的儿子成为了一个完完全全的牺牲品。

十四

山雨欲来风满楼。

入夜,万丈危楼空无一人,开了一盏昏黄的壁灯,终于体会了这种只有中国人的诗词里才有的意境,他问后面站着的人——

“你说……中国人的诗词为什么有名?”

“……你现在还有这种心情?”

“呵,那是因为他们的文明最长……上下五千年……那是多少个轮回?我相信人有灵魂,也相信奈何桥前有个老婆婆在卖那种让人忘掉一切的汤……但就算是如此,一定还有什么被刻在灵魂上吧?刻得太深了,一定就忘不掉了……所以他们的诗句总会有种前尘往事已成云烟的感觉……装得太满后就会目空一切……”

径自,说着自己此刻的感觉,摸着冰冷的窗,眺望着外面渺小的浮华世间,这个城市中的大多数人都很幸福,因为他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觉得吗?传媒业根本就是多余的……人还是被蒙在鼓里的好……真相知道的越多就越痛苦……听见风声了吗?我想开窗……”

这一刻,他站在89层的落地窗前,说着他的空想,觉得,或许再靠近玻璃一些,自己便可以穿透这堵透明的阻隔,被风带走。

“想死?”

把揽了回来,SAD觉得那副骨架根本就失去了生命,他就乖乖的被自己搂在怀抱里,那双眼中不再有倔强,也不再有除此之外的任何神采,这样的眼神他以前只看过一次,就是迩纯刚刚被他父亲找回来的时候,那时,他还没有邂逅。天啊,这个孩子已经死了……

“不,我已经死了。”

的话为SAD证实了这一点,中国人还有句话——哀莫大于心死,SAD知道,除了迩纯,谁也医不活,而这根救命的稻草却已经被放掉了。这是,用手轻轻抚着SAD的脸,这是第一次——

“但你活着……我这个死了的人还能为你这个活着的人做些什么吗?等我走了,你就不再有伙伴了……我们都是棋子。”

“你是在同情一个还在垂死挣扎的傻子吗?”

SAD捏着的下巴问,他不甘心,但看到这样,他又会感到害怕,他想不出,有一天自己拥有这样的眼神会怎么样?但他知道,自己已经被推上了傀儡的位置,这感觉,就像是越过叹息桥的处刑犯,但这多半是由于自己的过失,对着,他忏悔——

“我应该听迩纯的杀了IVAN的,可我又怕自己斗不过他,被他说服跟他合作,但现在我似乎已经被孤立了,呵呵,现在,这天下不在家族的掌控中,而我也不能在依靠家族,并且,当我宣誓的那一刻,就已经成为了家族的敌人……迩纯那孩子说的没错,我的确是猪,一头自私的猪。”

“即使那样,你也逃脱不了做猪的命运,这是本性,你改不了的。”

笑笑接着说:

“不过你不会孤独的,贪婪可以把你毁了,也会把IVAN毁了……但那个时候,我已经不在这里了,终归,我是他的儿子,不能看着他死。”

“你比我更傻,他从没把你当成他的儿子。”

SAD叹息着,今天他不生气,无用的自尊早就被抛之脑后了,他连他最喜欢的一样东西也要拱手让人了,而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但我将他当成我的父亲。你不会了解没有过父母的孩子的心情……”

知道这很傻,但从小到大,那样的想法始终存在在他的意识里——只要,有人承认自己是他们的孩子,就够了。

“……有来生的话,我会试着好好爱你。”

这对于SAD来说,真是句浪漫的话了,他从未想过,向一件属于自己的物品来告知自己的感受,当然,他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明白过,其实,没有任何一样东西是属于他的,是不是人到了绝望的时候都会这么想呢?得到了,却失去了……

“那样的话,我不想再做人了……”

SAD的话,引发了的遐想,或者说是妄想——

“有来生的话,我想做只小猫,或者小狗什么的,然后遇到迩纯,一直守着他。”

“你爱他吗?”

SAD问着,他感到挫败,实际上,他早已经彻底的输了,只是他不愿承认。

“我……我很担心他。”

爱?这个词的范畴太大了,他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这个字,大概也没有资格说出口了,更何况,他的爱与迩纯的爱,是完全不同的。

“我想让你忘记他……我不可能让你记住我,但,我也不想让你记得他……我很自私,你知道。”

将自己的手放在的颈子上,如果狠下心,折断它,那么就会解脱,可他做不到,SAD看着在笑的感到难过,他对于眼前这个孩子,有一种非常强烈的情感一直被自己压抑着,但始终都没有机会表达,以后也不会再有机会……理智与情感只能选一样,他这样对自己说着,劝告自己不要贪心,可没用,所以最后,他还是失去了两样东西。

“那好吧,让我看看,你怎么让我忘掉他。”

可能话,也希望自己可以忘掉一切,忘掉迩纯,忘掉自己是谁。

“……”

SAD横抱起上了第90层,那是和迩纯的世界,今天他带来这里,就是为了让他向自己一手造就的一切道别,以及对于迩纯,最后的一次思念……

“在这张床上,都是你和迩纯的记忆,现在该是我所留给你的记忆了,在这里,你属于了另外的人,这是我们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很高兴你在最后的记忆是与我缠绵,那之后,你也不会再拥有记忆……”

在SAD亲吻赤裸的身体时,他像个绅士一样,说下了这些话,依旧在微笑,这让他留出泪来——败了,一败涂地。

“我觉得……他在思念我……”

当这样说着时,SAD已经进入了他的身体,而这对于他来说,丝毫没有SAD所认为的那般意义深刻,无非是又多了一个像要统治他身体的人罢了。这时,他仿佛感觉到了某人在远方某处的观望……是那么悲哀的眼神……

纯纯,起风了,别怕冷。

异国——

“我冷……”

眼前有一片蓝色的海,曾叠了多重的色泽的蓝在波波细浪中跳动着,他静如处子,坐在巨大的棕榈树下的攀花长椅上眺望着水天一色的尽头,明媚的阳光下,他一头略长的发闪着幽幽的光亮,而那双眼眸,却未被七色之光的渲染,依然是透明得像着了色的玻璃,仿佛,一触及碎。站在身边的侍从穿着短袖衬衫,而他把自己包裹得不露出一块皮肤,但他还是觉得冷,心脏的部位就快要被冻结了……

“迩纯,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去给你叫医生好吗?”

KATHY忧心忡忡的坐在迩纯的旁边轻声的问着,但像没有一样,他依旧得不到任何的回应。最初,迩纯会哭着闹着要去找或是执拗的控诉他父亲把藏了起来,而到后来,他变得安静了,不再说话,也不再怕陌生人靠近他,只是说着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静静的躺着,他的心门已经被关上了。

“不……我要你抱着我,要不,我们去床上吧,我给你暖被子……”

迩纯在笑,很乖巧的这样说着,但KATHY知道,这些话是迩纯对说的,他假想出来的。她真的不想到,这两个小家伙已经对彼此有了那么深的依赖感,或许,自己的儿子现在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而迩纯呢?这个孩子还活着,并且很痛苦的活着,所以他了解,为什么在告别时对她说那句话了——其实,我一直希望能死在迩纯前头,这样就比较幸福了——现在,KATHY明白了儿子所谓幸福的含义。

“迩纯……不在这里……”

握着迩纯单薄的肩膀,KATHY小心的说出事实,每当这时,迩纯的眼中都会闪过一瞬间的迷茫与失望,而很快的,他又笑了,尽管那唇很苍白,但这个笑容真的很美——

“你骗我,他来叫我一起吃饭了,纯纯的肚子饿了。”

推开KATHY的手,迩纯妩媚的挑动着长睫的凤目一把抓住侍卫的胳膊央求着——

“,我们走吧,纯纯今天想吃中国菜好不好?去那家新开的店吧,回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少爷……”

不知如何是好的侍卫推着迩纯搂着他脖子的手,躲着迩纯的孩子一样噘得高高的马上就要吻上他的唇,慌忙的看着KATHY求救着——

“夫人,我……”

“……你就顺着少爷好了。”

无奈的,KATHY锁着眉转身往向无尽的海,她不忍心去看了,那呢——我的孩子,你是否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呢?如果你死了,你一定看到现在的迩纯了吧?你不心疼吗?杀一个人很容易,而忘记一个人很难。

啪————

“你骗我!你不是!纯纯的很高的,你都没我高还那么胖,你是想欺负我的坏人,我去找。”

一巴掌打在无辜的侍卫脸上,迩纯那脆弱的受伤表情让粗犷的侍卫竟无法引起任何的怒意,捂着脸,想要搀扶还没站稳的迩纯,可已是惊弓之鸟的迩纯却已经很快的转身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