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尽管我们曾经在一起(一)

作者有话要说:

泉奈:所以,我爸一直就在我身上看着……(这TM可真的不能细思,简直hentai啊!!!)

千手沐间:我不是我没有我真的没这么做泉奈奈你信我!!!(惊恐尔康手)

宇智波烨火:噗嗤,这可真是活该啊(斜眼睛棒读)

那对笨蛋夫妻相处时候都是用的假名啦,梨枝和秀和,虽然尽量会避免写到但还是在这里交待一下。

本章起适合的BGM应该是see-saw的あんなに一緒だったのに。

在对梨枝提到自己要回家一趟时,注意到她有一丝犹豫。

我的提议太突兀了,我知道的,但是时间不等人,而对于梨枝来说,在经历过那样的事情后,她不可能会再愿意去回想家族或是其他……即便她依旧保留着她死去弟弟名字中的“梨”。

但是时间不等人,我要为她和泉奈找到可以安全生存的地方,宇智波最近的攻势愈发疯狂了。

所谓的“秀和”不是我的本名,

千手沐间……我本来的姓名以及其带来的麻烦真的太糟糕了。

——十七年前

在宇智波烨火最初踏上铁之国的国土时,所见唯有茫茫雪原。

极目望去,尽是苍白,积雪的大地在尽头处与天空相接,半山地半平原的国境当中,碎星般地点缀有少许村落城池,彼此就像散落于冰冻湖面当中的湖石,因着茫茫积雪,无法顺畅交通。

牲畜脖颈间的铃声回响在凌冽寒风中,稀疏而拖沓。一行人在积雪中艰难行走,个个七歪八倒地彼此扶持,人群行人有老有少,或有衣衫厚实者围着牛车,或有衣衫鄙陋者踽踽独行,但无一例外,他们都满面风尘。

铁之国是一片为诸国环绕的纷争之地,地处火之国的正北方向,毗邻雷之国与土之国,同时又与田之国,泷之国,火之国三国接壤。

除了皑皑白雪外,这里什么都没有。

严寒,贫穷以及饥饿是这片寒冷冻土上的主基调。

没有人会对这片处于严寒笼罩下的土地生出多少想法,因为这里诸国环伺,因为这里一无所有。

然而这里又是流民们的天堂,没有家族的庇佑,他们很难在那些聚居的忍族面前讨到好,但这里不一样,为了降低周边诸国的忌讳,铁之国大名本身仅仅拥有为数不多的,用以自保的武装团体,在他之下的贵族们甚至连雇佣家族忍者的经历都屈指可数。这给了那些因各种缘由居无定所者一处可以喘息求存的机会。

这也是千手的分支能在此不着痕迹生根壮大的最基本缘由。

混在人群当中的宇智波烨火想。作为此次任务的主导人,她并未选择与其他族人共同行动,而是单独掩藏踪迹,对外散布假消息,独自潜入铁之国,原因无他,在对敌手所知不多的情形下,保证自己行动的隐秘是保证安全的最优解。

她所在的这支流民鱼龙混杂,有从如她般冒充为从南北云雷迁出逃难的贵族,有中途加入,操着土之国独有口音的商人,还有些看起来居无定所,实际却像是经历过独特忍者训练的不明人士。

铁之国的现状可真是有意思,她想,在父亲死后她与弟弟田岛一路追查,最终发现当初教唆风魔一族做出大胆偷袭举措的幕后黑手来千手——意外而不出乎意料,森之千手于数年前前族长意外战死后曾一度选择隐忍,但有着火之国大名作为背后的宗主,他们不安分不过是早晚的事。而唯一出乎宇智波姐弟意料的,便是这千手与铁之国间隐约存在的联系。

火之国的北部一贯是羽衣与宇智波的势力范围,几十年来一向如此,偏偏千手又有一支在与火之国接壤的铁之国活动……这其中千手到底在谋算什么不言而喻。

千手沐间……宇智波烨火咬嚼着这个名字,面上有阴郁一闪而逝。她未见过传闻当中那千手一族新晋的策士,但在短短数年当中,他们已经隔空交锋数次。千手在对方的出谋划策下一改先前的鲁莽,在与宇智波的种种冲突当中不落下风,甚至……对方还成功挑拨里的风魔,害死了他们的父亲……

她必定要以对方性命来祭奠死去的族人。

宇智波泉奈现在只想吐血,为了那些不应当被揭晓的真相。

你俩到底是什么毛病,这到底是在演什么狗血剧,她一边吐血一边想,心底莫名生出种荒谬感来。

真相真的操蛋,她之前的推测还不够大胆,实际上,她的父亲并不是什么千手普通的一员,就是千手沐间本人,亲爹和亲妈是死敌关系,亲爹当年死在亲妈手里,亲妈随后去把知情人士灭口后殉情……下一步这俩是不是要告诉自己他们在一起乃至滚上床时候根本不知晓对方的真实身份啊?

这河里吗?这真的合理吗?这TM不是拿史密斯夫妇剧本吗?!!

泉奈在内心疯狂哔哔。

她已经认出来了,眼前那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免自己被亲妈一刀穿心的男人……就是自己当初睁眼就发现被一刀抹了脖子,留下无数心理阴影的那个倒霉蛋。

“我觉得你俩需要给我个合理的解释。”泉奈用手背擦去嘴角的血迹,干巴巴说。

“在此之前泉奈你还是先治一下伤比较好,肋骨断久了也是会有麻烦的。”将手搭在她肩头的千手沐间温和对她说,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非常好看的男性,黑发黑眼,五官温润却并不女气,看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大号的磨皮增白还去掉憨憨气质的西瓜皮妖怪成年版。

……原来千手家那西瓜皮妖怪还有成黑长直美人的潜力?真是哔了狗了,这让她以后怎么直视千手家那只西瓜皮妖怪……

“死不了,”对面的宇智波烨火收起刀,表情有点嫌弃,“死丫头打架不行卖惨第一名。”她都没尽全力要这都能拍死她……鬼信哦,只会吐血扮可怜。

宇智波烨火有分寸,即便自己之前那一刀没有逼出千手沐间,她也不会真的杀了自己女儿,同样,她还隐约有预感,眼前这个看起来惨兮兮的小混蛋有办法能躲过自己那一刀。

啧,把幻术玩弄到极致的小混蛋,田岛怎么教出来这么个糟心玩意儿……

“哦,所以你就拿刀□□心口。”泉奈呵呵脸,“后妈。”她鄙视地看着烨火。

“死丫头你再说一遍?”宇智波烨火眉一挑,就发现眼前的混账不孝女光速拉住千手沐间的袖子卖惨,“亲爹,后妈她凶我。”

“???”你有本事再说一遍?小糟心鬼能耐了哈!

“哎,好啦好啦你们母女两个不要吵架。”千手沐间笑得了然而无奈,他摸摸泉奈的头:“这么快就弄清楚事情大部分关联了吗?可真是聪明呢,只是……你……”真的愿意喊我为父亲吗……

“您设下的封印可折腾我折腾得不轻,”泉奈耸肩,垂眼:“况且这种情况下我要还一无所知就过分了吧,父亲。”她清楚记得,即便是在对方被杀时,依旧是紧紧抱着自己的……他……是爱着自己的。

眼前的千手沐间同样是一段属于查克拉当中的思念,而且最哔了狗的是,这份查克拉还源于她心脏那处封印了她大部分属于千手血脉的封印术的。

所以……有些东西不能细思,真的……

“那可真是……这是我的失误,当初确实没想到会给你带来这么多麻烦。”提及自己当年一时不慎干出的坑女儿事情,千手沐间连连道歉,眼中有泪光一闪而逝“啊,这个应该不难,你封印术学得不错,我来教你怎么使用五行封印术……”

“你俩给我适可而止!!!”宇智波烨火再无法保持高冷的表情,脑袋上青筋直蹦,“泉奈你这个小混蛋还记不记得自己姓宇智波!”跟个千手卖什么惨,一口一个爹还喊得那么亲热。

啧,她才没酸,没有酸!她只是生气!胳膊肘往外拐的不孝女!

“所以啊,你们两个来都来了,就把事情讲清楚呗。”泉奈正经了表情,“父亲,母亲,多年未见,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总该告诉我吧。”

“……”

“……”

这一对男女间突然就陷入了沉默。过往啊……该怎么去回忆呢……

在他们生前没有去回忆或是感念的机会。

往事如海,当初再怎么炽烈的爱恨恩怨俱已经随着当事人的死亡而过去,到底是恨着还是爱着,当初为何会去做出那样的决定,其实已经不重要了,他们只是代表旧日不甘的一段残影。

“既然你想知道,那就聊聊吧。”宇智波烨火幽幽叹息,她放下刀,先行盘腿坐下,看向千手沐间的眼神带着一丝调侃的笑,“反正不光是我一个人的错误。”

“是啦,我算共犯。”千手沐间低头从善如流认错。

“啧,你这认错的速度倒是一如既往地快。”

“哈哈,没办法,习惯了,改不了。”

最初的相遇谁都没有预料到。

作为明面上的“落魄画师之女”,宇智波烨火在路过那位置偏僻的小村落时,本是没有想要停留的。

那是她来到铁之国的第二个月,铁之国已经进入了冬季,大雪封山,形势对宇智波而言并不乐观,千手在此处的实力盘根错节,组织严密,显然已经经营了不短的时间,而她能做的,除了带领族人以极快速度突袭了几处千手的势力范围,宣告宇智波与千手的对立外,并未能够切实给对方带来多大的损失。

相反,千手捕捉到了他们的踪迹,如猎犬一般紧随其后。

在村子当中试图寻觅片刻休憩时,主人家那为她倒上热水,拿来食物的年迈老婆婆无意间提到,如果画师姑娘想要寻找一处住处的话,村中确实有合适的地方。

“那位秀和先生是个和善宽容的年轻人呢,别的不说,当初老身一家流落至此的时候,是得到了他的帮助的。”

“是啊是啊,当初他收容了大家,是个好人呢。”

她的话语得到了周围很多人的赞同,这让宇智波烨火感到十分的意外。

在规划路线时,她确实考虑到这一带比较平静,浪忍也鲜少光顾的原因,所以才会来此,可怎么听起来,这村子里……好像有个冤大头啊……?

在村民你一言我一语的描述当中,宇智波烨火大致得出了这么个梗概:这片偏僻的土地本是某位贵族的置下的产业,时过境迁,贵族逐渐没落,土地荒芜,渐渐没了人烟,但在十几年前,似乎因为什么缘故,没落的贵族家将不看好的次子赶来了这片偏僻的村子,那就是这些村民口中的“秀和先生”。

这位读过书有学问的没落子弟没有多少贵族的坏习气,还是个滥好人,原本这片土地都是他的,却被他拿来收容因躲避战乱税负等等的流民,甚至,他还会教村中的小孩读书,地位从一个贵族子弟(待定)逐渐降为了滥好人教书先生小白脸==

…………这是哪家教出来的傻白甜。

宇智波烨火当时听完村民的描述后人都傻了,她理所当然是不会去信的,可是在通过一些渠道手段侧面查探后,她就是不想信都难。

那位秀和先生确实就是这世间少见的奇特品种,傻白甜,自己日子过得不宽裕也要接济他人,堪称人傻钱多速来的典范。

“据说脸长得很好看哦大姐,您看要不要劫个色什么的反正现在您的身份是画春宫图的画师……哎哟喵!”通过忍术将意识附在忍猫身上传递情报的下属被连人带猫塞进雪堆里去反省,冻得喵喵叫,宇智波烨火则瞪着那情报恨不得将之一个火球烧成灰。

“我是这么随便的人吗?”她生气。

“……这不是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吗喵……”忍猫惨兮兮叫。

“所以您就真的找上门,去租房,然后住下了?”宇智波泉奈看她妈的眼神充满不可思议,“这也太简单了吧!”

“啊……这个……后续当然也有试探,但问题是……”宇智波烨火眼神有一丝飘,她是没想到千手家能养出那样好看又脾气好还废柴的小白脸啊,这根本不科学……她都砸门让人修屋顶了对方也不生气,甚至修屋顶的小白脸还能一脚踩空掉下来……废到不可思议……

“所以您呢……?”泉奈不抱希望地看向她父亲,据说是千手脑子担当,上一辈最优秀策士的千手沐间。

“……有……查过啊……”千手沐间这时候也挺心虚的,“可问题是……”

查到的都是对方一路上的彪悍事迹,什么跑花街帮游女们绘肖像画啦,跑温泉偷窥取材啦,一脚废掉猥琐酒鬼的第三条腿啦……不能算是正经画师就算了,这些信息真的很难把她跟宇智波的那把刀联系起来啊_(:з)∠)_

最重要的是……他们无法否认的是……

在那个落雪后的清晨,在女性气急败坏地哐哐砸门声中,自知理亏的青年有点儿心虚地推开屋门,彼此看到对方的第一眼,两人沉寂多年的心弦突然间被拨动。

一眼,便是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