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听到现在的我也没有办法。
赵承安整个人都慌了:“小师傅,你可一定要为我想想办法,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可以!”
“我可以加钱,之前你不是要二十万吗?我可以翻倍给你四十万,或者是六十万也行。”
“请你一定要帮帮忙,那是我的第一个孩子,而且孩子的月份也不低,如果孩子现在出了事,对我老婆的伤害也一定不小!”
这个时候的赵承安哪还有刚才不相信我时的傲气。
整个人几乎卑微到尘土里,就是想让我出手救他妻儿一命。
但我又能怎么办?
那个人的实力比我高出许多,现在的我也无能为力,只能无奈的苦笑说:
“赵先生,我现在也很想帮你,可我也是爱莫能助,你请的那个人水平实在是太高了,以现在的我……”
我留给他一抹苦笑。
“这么说来,都是因为我?”赵承安如同遭受晴天霹雳,整张脸瞬间变得煞白,“如果不是因为我……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这样说起来也对,如果不是赵承安一定要把他父亲老赵接到海市的话,现在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就是因为他想要把他父亲老赵给接走,所以随便找了一个风水先生前来冒充,结果他没想到他找来的这个风水先生竟然是一个真的有本事的风水先生。
而且还是一个心术不正的风水先生!
啪!
赵承安直接一巴掌甩在自己的脸上:
“都是因为我!”
“如果不是我固执己见,现在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我那未出世的孩儿和我远在他乡的老婆也不会遭遇这种事情!”
“都是因为我!”
赵承安一下接着一下的抽自己的巴掌,我和老赵用尽全力才终于拉住他的双手。
就算这样,他的脸也被自己的巴掌抽的发肿发红。
“都是因为我……”赵承安声音嘶哑的几乎要哭出来。
我很理解他现在的心情。
当初我捡纸钱牵连到我父母的时候,我的心情和他现在差不多。
都是恨不得自己去死。
“赵承安,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但现在不是你难过的时候。”
我忽然想到一个办法:“虽然我现在没有办法破掉这个绝户阵,但是短时间内保住你的孩子,还是能做得到的。”
“是吗?”赵承安突然紧紧抓住我,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什么办法?”
我伸手在赵承安脸上点了几下,发现他记不住之后,又寻了一支笔,在他脸上点了几个点,道:
“你孩子出现问题是因为风水有变,可以通过面相的方式短暂拖延。”
“我点下的这几个地方包含子孙宫,又包含其他一些吉利的面相,只要你找一个纹身师傅,把这几个点纹上黑痣,在纹身消失前可保你妻儿无恙。”
赵承安面露惊喜:“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告诫说,“不过一定要请水平过得去的纹身师傅,这几个地方必须丝毫不错,否则,那就是另外一种面相。”
“一定一定!”赵承安惊喜的说,“我现在就去找纹身师傅……对了,小师傅,这纹身一旦纹上,就是一辈子,是不是意味着以后……”
“我说了,这只是暂时的。”
我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他的遐想,“这是人为强行更改面相。若是平时,这面相或许会持久,但有绝户阵在,这种纹身不是消失,就是移位,不会永久。”
赵承安的脸再一次垮下去:“那这怎么办,难道……难道就只能多拖延这一段时间?”
“谁说只能多拖延一段时间?”我好奇反问,“我说多拖延一段时间,是为了争取时间让我去请教前辈。”
“是啊!”
老赵忽然想起来郊外坟场,惊喜的一拍手:“这江城又不只是小师傅一个人会这本领,小师傅的长辈肯定也会,而且要比小师傅要厉害!”
“承安,你就照小师傅吩咐的,抓紧找一个靠谱的纹身师傅把脸上的那几个痣给纹上。小师傅,我这就送你去郊外坟场!”
在特殊情况下,一些不太重要的底线是可以被放弃的。
老赵为了儿子孙子,不再是之前的三好司机,直接油门踩到底,连着挂了四个违章,一路把我送到郊外坟场。
来到坟场之后,我把这件事情告知扫墓人童远海,又想给季叔打个电话,请教一下风水的事。
没想到童远海直接拒绝,说季叔也管不了这上面的事。
“陈稷,我知道陈老季算得上是你的启蒙老师,但他毕竟只是天师一脉中的布衣派,会的本领有限。”
童远海直白的告诉我:“我和陈老季是老相识,他的本领怎么样我一清二楚,这件事他确实也帮不了你。”
“而且我主要是做白事的,风水上的事更是一窍不通,更别说帮上你了。”
“啊?”
我几乎绝望。
我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请教季叔和童远海,可他们两个都帮不上我的忙。
好不容易终于靠近了父母的真相,难道就要因为这个而断了线索?
把我带过来的老赵更是一脸灰白——连我的长辈都没办法,那他的孙子和儿子岂不是……
“不过……”童远海话锋一转,“在风水上有造诣的,我倒是认识一个,这家伙说不定能帮上你的忙。”
“是谁?”
听到事情还有转机,我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这个时候的我也像是个溺水之人,任何一个救命稻草我都会紧紧抓住。
“黄爷!”童远海一笑,“这位黄爷是从北边大山里走出来的,我和他算是有点交流,逢年过节的都会送上一些礼。”
“现在遇到了难处,不去请教他,那我之前送了那么多礼岂不是白送了?”
我加紧催促,童远海自然也是带着我来到了一个……
养鸡场。
这场景,无论如何我也无法和风水大师联系起来。
看着面前鸡棚里养得一地的鸡,我感觉自己的嘴角在抽搐:
“这……就是那位黄爷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