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行?我咋又不行了?
作为一个男人,时不时的就得被屈台瑶来一句你不行,我十分怀疑她在对我进行家庭pua。
不等我开口,屈台瑶便道:“你的肉体不够强壮,对你的dna进行刺激,你小子绝对完蛋,这事儿没什么好争的,就这么定了,我马上过来,一会儿把地址发到这个号码上。”她给我口述了一个手机号,便挂断了电话。
许败类在旁边目光灼灼的盯着我,在等我的回复,仿佛一只等待投喂的大犬。
“她马上过来,让你准备解封dna的事。”
许败类长长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都跟着松懈了下去,面上的疲惫之色这才露出来。
他道:“我马上让人去调试设备,我得睡三个小时,你也别干了,歇着等她来吧。”
我道:“我有分寸,忙你自己的事去吧。”
许败类走后,我重新投入工作岗位。
笑话,莫工一个姑娘还没休息,我休息?那不打我脸吗!
男人不能输!
凌晨三点钟左右,屈台瑶一身黑袍,大帽檐子盖着半张脸,鬼魅似的来到了荒村般的实验室。
许败类早已经带着人迎接,彼此一照面,二话不说,便径自往准备好的实验室而去。
我没心思再跑腿了,毕竟成败在此一举,当即
也跟在后面进去。
许败类没阻止。
整个实验室空间被彻底封闭,里面加上我,一共五个人。
许败类和他的两个心腹助手开始忙碌起来。
屈台瑶坐在了一台奇特的金属椅上,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导线接口和跳动的指灯。
一个带着各种开关按钮的金属头盔罩在了她头上。
屈台瑶面不改色,微微垂目。
一切准备就绪,许败类看了她一眼,道:“准备开始了。”
“嗯。”
许败类又道:“我也不知道接下来的刺激会发生那些情况,我希望……”
“我知道。”屈台瑶打断他,淡淡道:“但我相信,预防意外的措施你已经做好了。”
许败类微微点头,两人四目相对。
没我啥事儿。
紧接着,开关启动,金属头盔下沉,将屈台瑶整个头给罩住,周围各种仪器的指示灯忽然疯狂的跳动起来。
她o露在外的手臂等位置,可以清晰的看到,肌肉筋脉,在瞬间鼓荡而起,仿佛受到了极强的冲击,就要炸裂似的。
我心悬到了空中,许败类等人此时也只能静待结果,我们一行四人,与屈台瑶保持着五米开外的距离注视着情况的发展。
许败类等人更多的是在看显示器上的数据线图,我看不懂那密密麻麻的
字母数据,目光便一直停留在屈台瑶身上。
这个过程应该是极其痛苦的,我看见她握紧了拳头,身上的皮肉肌理,如同气球般时而鼓胀若炸,时而极度收缩游走。
虽然变异体又不老不死的身躯,但并不代表没有痛感。
我别提多难受了,恨不得以身带之。
而此时,许败类等人盯着屏幕上的数据,神情越来越紧张。
我听到他喃喃道:“快了、快了……”一边说,他一边快速的看向屈台瑶,目光在巨大的显示屏和屈台瑶之间来回切换。
猛然间,整个实验室突然发出一阵哔声长鸣,而屏幕上的一截跳动的线段,突然拔到了顶点。
下一秒,顶点下撤,恢复了最初的模样。
金属座上的屈台瑶没有任何反应,但她身上鼓荡收缩的肌肉,却已经平静下来。
我意识到出问题了,忙压低声音道:“老许,怎么回事?”
许败类一脸茫然的看着我,微微摇头:“我不知道,这反应不对劲,难道是强度不够?可是我们已经没有那么强频率的仪器了。”这话不是在对我说的,明显是在自言自语。
也就在他自言自语,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屈台瑶忽然发出一声闷哼,下一秒,屏幕上的数据开始疯狂滚动起来,仪器哔哔的长鸣声,瞬间消失了
。
助手惊讶道:“功率加强了好多,不对,我们的仪器不可能承受这么大的功率……是哪里来的能量在支撑?”
许败类面上露出兴奋之色:“是她调动的能量,一定是这样……”
此时,我站在三人身后两步开外的位置,突然说不出话来。
我的嗓子,好像在瞬间被封住了,浑身的肌肉,不可控制的陷入了收缩僵硬之中。
我感觉到,一股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忽然自脚下升起,以一种由慢即快的速度,开始在身体里窜动。
又痛、又麻、又痒,无数怪异的感觉窜遍全身,但偏偏我此时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另外三人根本没有注意到。
所幸我的眼睛还能动,目光转动间,我瞟到自己手部的肌肉,也如同屈台瑶之前一样,鼓动收缩着,只是情况比较轻微,没有那么严重。
即便如此,身体传来的糅杂的痛苦感,已经让人难以忍耐,恨不得以头抢地了。
为什么屈台瑶受到刺激,站在旁边的我也会产生反应?
难道这种dna还能互相感应?
我整个人被拉入了痛苦的深渊中,已经没有办法做过多思考了,甚至因为这种痛苦,连眼前的景象都跟着模糊起来。
终于,老许发现我的异常状况了,隐约间我听见他说让人不要碰
我,又听说无能为力之类的话。
得,自生自灭吧。
我以为自己要不了多久,就要在痛苦中爆体而亡了,谁知下一秒,我大脑深处,忽然响起了一声叹息。
一个古怪的,夯长的声音,不知男女,仿佛从宇宙深处传来,沉沉的叹了一声。
伴随着这一声长叹,我整个人猛地从无边的痛苦中解脱出来。
身体能动了,视线能聚焦了,嗓子也能说话了。
除了汗湿的衣服,能证明先前的痛苦外,整个身体所有的异样感都消失了。
目光和许败类四目相对,他意识到我恢复了,立刻一把抓住我:“什么感觉?”
我道:“什么变化也没有。”这是真的,我没有因为基因鼓动,获得什么变化或者力量。
捏了捏拳头,还是之前的力量感。
许败类眉头微皱,目光又回到了屈台瑶身上,缓缓道:“看来你们这种dna,还能互相感应。”
仪器上许多指示灯依旧爆裂了,现在整个实验室的仪器,已经不受许败类等人控制。
用他的话来说,一开始这些仪器是刺激屈台瑶体内dna的,但现在,屈台瑶或者说她体内的dna在爆发着某种力量,导致这些仪器的能量,开始被动的跟着屈台瑶走了。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