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许败类兔子似跑开的背影,一时间我觉得吃饭也没那么香了。
原以为处理完手头所有的事,变卖了在鄂的产业,可以过点儿舒服日子,没想到一转眼,竟然就要天下大乱了。
而且,这乱似乎还是我们屈家人引起的?
要不是屈台瑶,非得去寻找地下神宫,还把我给带上,哪会有后面这些事儿。
现如今,情况变得这么棘手,而冲在第一线保护大众的,却是许败类这些平时为了地下研究,不停干出格事儿的人。
倒门行的那些势力,却偃旗息鼓,一个个仿佛人间蒸发一样。
两个月的时间。
我们必须在两个月内,解决爬行者苏醒带来的一系列问题。
甚至,我们或许都没有两个月。
许败类所说的两个月,是指百鬼夜行的阶段,但我们不能让事情发展到那个阶段再去阻止。
至少一个月内,我们就必须要解决这件事情。
看了眼没有多少人的食堂,我心情变得沉甸甸的,并且意识到,自己似乎是一个罪人,这次篓子捅大了。
三两口扫完盘子里的饭菜,我抹了抹嘴,找莫工报道去了。
莫工那边,主要负责的是样本整理、编号、收集和发放一类的工作,必要的时候,就得像昨晚一
样‘出外勤’。
在不出外勤时,我们的工作环境,大部分是在保存小罐子的冷库里。
里头气温极低,防护服内,还得穿上保暖层,整个人都膨胀了一大圈。
冷库里,只有我和莫工,1号和3号回到了自己所在的部门。
冷库的频道里,我和莫工一边巡视,一边聊天。
我道:“作为工程师,你来看仓库,真是大材小用了。”
莫工道:“……刚才来收垃圾那个看见没?那位哥们儿是做智能算法的。”
“…………”好吧,可能只有我,是适合这个看仓库岗位的。
说话间,莫工接了频道,频道内通知我俩去取样本回来存留。
我道:“得两个人去?”刚才我们已经存取过样本了,每次只需要一个人,毕竟就是提个小箱子,箱子里装一到两个精神体罐子而已。
多一点的时候,就用小车推,一个人也完全够了。
莫工道:“去精神体揭破室,取睡衣美人的样本。”
红睡衣女鬼被弄回来后,被整了个挺好听的名字,叫睡衣美人。
不管是她的那套睡衣,还是她的脸,真看不出哪里和美沾边的。
我俩拎了装备开始往外走,此时过道上没有多少人,鬼魂解剖室在负二层。
说
实话,当我知道鬼魂还有解剖室时,我都震惊了。
那可怎么解?
听莫工描述,鬼魂解剖室的‘手术刀’,是不同频段的能量波,可以对精神体,进行各种连接,研究它们的构成形式。
生命体的结构是dna,而精神体,也有它们的dna。
目前实验室各个部门,都在从多方入手,对整个精神体系统的来源、结构、变化过程,做大量的研究和实验。
一边往负二楼走,我一边道:“前两天它还挺嚣张的,这几天的功夫,就被降服了。”根据我这几天的工作经验,样本被送回后,往往意味着有一段时间不会再使用了。
也就是说,睡衣美人,已经被研究的差不多了。
莫工道:“这个实验室藏龙卧虎,有很多人,我以前都是早有慕名,这次来参加这个行动,才见到真人。”顿了顿,她道:“……不过,大家都太忙了,也没时间跟他们好好交流交流。”
目前我在这儿最熟的,就是许败类和莫工,当然,还有看门的大爷以及食堂窗口打饭的研究员。
是的,研究员。
没事儿的时候,他们充当食堂工作人员,一但人手不够,或者发生紧急情况,他们脱了食堂的白褂子,立刻就能接入实验室。
据莫工私
下八卦里说,目前各地都有这样的临时前端实验室成立,人手都是调取的各专业的精英。
这些人对于这个项目几乎是无条件的想要参与进来,并抱有极大的热情。
这其中有很多原因,比如可以接触到更上层的资源,有利于以后的发展;比如参与这样的大项目,未来在科研方面的路会走的更加顺畅,这些是利益层面的原因。
当然,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是因为混到这种科研水平的人,对于未知的事物,都有着极大的热情。
他们共同的特点,就是对于真相、真理,有着近乎变态的执着欲。
说话间,我们来到了解剖室外。
里面我们是不能进去的,因为里面需要的防护服能量不一样,我们这样闯进去,据说容易被里面的电磁能量,弄成傻子。
门口的识别系统检查过后,从中间部位,开出了一个半米见方的区域,里面已经端端正正的,摆放着一只巴掌大的‘氧气瓶’。
上面有编号,并且编号下方,标明了睡衣美人的字样。
我打开手里的金属箱,将罐子小心翼翼的放入箱体中,然后关上密闭。
莫工在显示屏上,按下了自己的手印,显示本次存取完成。
负二楼的地下层,走廊上几乎空无一人。
和负一层的结构不同,上一层还能看到些玻璃隔开的办公室,走廊上还时常有人走动,显得很热闹。
但这里,没有任何透明可视的装置,周围的金属元素,显得极为冰冷,整个地下二层,仿佛只有我们两个活人似的。
也就在我们往外走时,其中一扇密闭的金属门,忽然无声无息的打开,紧接着,一个穿着绿色防护服的人走出,并且朝我们这头走了过来。
他们的防护服我还是第一次见,之前只听莫工描述过一嘴。
据说这套防护服相当牛逼,像睡衣美人那种级别的精神体,见了都得绕道飞,碰一下都能被‘电’个半死。
但,越是这种强力装备,越是能说明,负二层所从事的研究,是多么的凶险。
我和莫工下意识的都往墙边退,将中间的道给对方让了出来。
穿着防护服,那人也看不出男女老壮,在我们让开路后,他径直从我们眼前走过。
不知怎么的,我觉得他走路的姿势有点儿奇怪,便忍不住盯着他的背影看。
“别羡慕了,走。”莫工拉了拉我的防护服袖子,她可能以为我正在仰慕的看着那人的背影。
她未免想的太多了。
我道:“我觉得他走路的姿势有点儿奇怪,你仔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