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章 再入实验室

“你出发了吗?”电话一通,许败类熟悉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你让我走我就走?”

许败类淡淡道:“就猜到你不会配合,接你的车已经到你家楼下了,先上车。”

我一愣,从窗户口往下一看,果见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刚刚好停在大门口。

这孙子。

我暗骂一声,拎了包就下楼。

“外婆,我出趟远门,你照顾好自己,有事儿给我打电话,少玩手机。”边走边冲老太太喊了一嗓子。

面包车门打开了,我一窜上车,就发现八卦回来的林青梅。

“快开车!”我立刻将车门一关,开面包车的中年司机麻溜早已经倒好车,麻溜的一擦油门。

车外传来林青梅骂我王八蛋的声音。

这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此时,许败类的手机都还没挂,我重新放置耳边:“我上车了,说吧。”

许败类道:“你家有女人?”

我道:“这很奇怪吗?你都派车到我家楼下了,调查的清清楚楚,我家里有没有女人你不知道?”

许败类不置可否:“我只知道色字头上一把刀,悠着点吧。”

我道:“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你消失的这段时间,做什么去了?合着我给你发的消息,你是看见了也不回对吧

?”

许败类在电话那头,淡淡道:“你自己被多少势力监控,自己心里没点数吗,我当然不能回复你。”顿了顿,他道:“我这段时间,一直在研究室。”

和我猜测的差不多,许败类这种科研狂人,只要还活着,就肯定不会消停。

前端的各种研究室有很多,他很可能是转移去了其他研究室。

我道:“你现在联系我,难道是研究出什么东西了?”

许败类道:“差不多,但我让你来北京,不是为了研究的事,我……”他话说至一半,我忽然听到他那头传来一阵脚步声,是那种硬底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这说明许败类应该是在室内。

那边有个人声,称许败类为‘许教授’,似乎是有什么急事跟他说,我只隐约听见两个关键词,诸如‘关押’‘异常’‘看一看’之类的。

这个人声的加入,打断了许败类和我的通话。

于是许败类留下一句到北京详聊,就挂断了电话。

开面包车的兄弟,一路将我送到机场,赶今晚最后一趟飞机。

“五百,谢谢。”司机亮出二维码。

我气的差点儿吐血:光知道叫车,就不知道把钱付了?

三个小时后,飞机落地。

我不由得想起上次和许败类,来

北京找‘极脑’的事儿,那几天过的真是有趣。

不知道许败类的金条,是不是还收在老地方。

找机会给他偷了!

机场有车来接,开车的是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年轻人。

“我们去哪儿?”

上车后,年轻人冲我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紧接着汽车便行驶上了高速。

年轻人看起来心情似乎有些沉重,眉头一直微微皱着。

“去研究室。”他道。

“这儿过去有多远?”

他道:“三个小时。”

我估算了一下,这个时间段,既可以去市中心,也可以去市郊的西区,覆盖面积很广。

但我估计在市中心的可能性比较低,毕竟实验室一般都选择人烟稀少的地方,这大概是在往郊区去了。

果不其然,下了高速后,也没见车往市中心去,反到是一路往西北边开,从大路一直开上了小路。

这期间,我时不时的看一下导航,辨别自己的位置。

但开到其中一段无人路线区时,手机信号忽然全部消失了,一个不剩。

现在的通讯技术,除了一些磁场特殊的深山大泽外,大部分地区几乎都有信号。

这里是京城边上,又不是什么深山老林,突然断了信号,肯定是周围有什么屏蔽装置。

果不其然,前面的年轻人道:“我们快要到了。”

接下来的十多分钟,车辆一直在小道上行驶,此时已经是夜晚,周围连路灯都没有,看着格外荒凉。

终于,远远的,前方的黑暗中出现了一片灯火,朦朦胧胧的看起,像是一片老旧的平屋厂房,厂房外是一片空地,停了些车辆。

车子一路行驶到了厂房门口,生锈的铁门紧闭着,门口坐着一个看门大爷。

不是武汉那一个。

这大爷不打瞌睡,精神抖擞的模样。

年轻人拿出了一张工牌:“接人。”

大爷看了我一眼,又将我们车内仔细看了一遍,似乎担心还藏了什么人或物,检查完毕,才挥手放行。

车辆停好后,年轻人也没有多做介绍,示意我跟着他,一路便朝前方的旧厂房而去。

我只匆匆打量了一眼,不禁怀疑:这里真有个实验室?这条件看着,未免也太艰苦了,简直是一副荒凉破败,摇摇欲坠的情形。

而去外头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安保措施,只有很久的铁门和铁网,已经零星的廉价监控器。

进入厂房后,里面亮如白昼,明晃晃的白炽灯,将内部照的一片通透。

年轻人直接带着我,走到了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口。

楼梯陈旧而斑驳。

一路往下,我疑惑不停的加剧:“没有电梯吗?”按照我在武汉实验室的经历,这类地方,往往是一对一的通道。

“有,但现在不能使用。”年轻人脚步急促的在前面带路,显然比我更希望早点回来。

他可能有什么急事,但又临时被派出去接人,所以现在才这么急急忙忙的往回赶。

下到地下一层,一个熟悉的入口,让我感到安心了不少。

与武汉那家地下实验室一样,入口处设有金属关卡,进入时需要一系列的消毒检测。

年轻人在入口处与我分开,我们各自进行检测消毒更衣等。

十分钟后,我穿上了一套从头到脚裹着的防护服。

这套防护服很特别,不是我之前见过的白色、蓝色的防护服,而是一套料子更为厚实,穿着也较重的灰色防护服。

这套防护服外面有一层涂层,也不知是用来干什么的,在黑暗的环境中,自带荧光效果。

出了关卡后,里面是金属走廊,与武汉那家实验室的结构差不多。

唯一不同的是,我视线扫过,无论是走廊上的人,还是在办公室内的人,全都是清一色厚重的灰色防护服。

这套防护服由于过于厚重,使得人行动起来相当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