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四章 下河

“她好像……失魂了?”山鬼伸手在小姑娘眼前晃,小姑娘依旧是放空状态。

失魂?这属于御字脉的本领范畴了,真要是失魂,我们可搞不定。

小辫儿直接道:“管她怎么样了,扛回去,人没死就行。最后是找神婆招魂还是叫魂,不关咱们的事。”

山鬼立刻点头同意,他和小辫儿本就只想着寻宝,对浪费时间救人根本没兴趣。

说话间,山鬼就示意海王说:“你把人扛着吧,你不喜欢小姑娘吗,给你们一个近距离接触的机会。”海王不置可否,一边说这小姑娘真可怜,也不知怎么变成这样了,一边儿就将人轻轻松松的往肩头一抗。

谁知,小姑娘刚一被扛上,原本还魂游天外呢,下一秒就势张开嘴,一口咬住了海王的后背。

“哎哟!”海王嚎了一嗓子,大喊松口,但小姑娘却越咬越紧,别说松口了,反而如同野兽咬住猎物一样,甩着头,仿佛要将肉给撕扯下来。

不得不说,海王对女人是真爱了,即便是这样,也没有粗暴的将小姑娘往地上一扔,而是依旧扛着,只是嗷嗷大叫的转身,让我们帮忙。

我离得近,立马弯下腰,伸手掐住小姑娘的下颚,使力强行让她松口

她一松口,海王道:“赶紧把她嘴给弄上,这好家伙……肉差点儿给她吃一口去。完了完了,让我媳妇儿和小三还有小四看见,肯定以为我在外面有小五了,我回去不得跪键盘,还得给每个女人都跪一遍……”

我道:“你可快闭嘴吧,你这典型的道德败坏,社会毒瘤,让娶不起媳妇儿的人知道,非得群殴你不可。”

这家伙,简直将色而不y发挥到了极致。

你说他道德情感专一吧,他又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你说他是个渣男吧,他对女人又确实好,几十万的利益,说不要就不要了,冒险也要救人,后背都被咬的血印子透出衣服了,这哥们儿也愣是没对人小姑娘动一点粗,现在还小心翼翼的扛着呢。

我只能说:服了,活该我不能当海王,因为我的觉悟赶不上。

我摸出个户外巾,将小姑娘的嘴给勒了,让她没办法再咬人,接着,我们一行四人便开始走下坡路回头。

至于那两具尸体,死都死了,就不管了。

回到河滩时,已经是上午的十点多了,我们一番体能消耗,也挺累的,便在河滩边补充了些食水。

小姑娘被勒着嘴,为了不让她继续走,又把手脚

给她捆住了。

好好一人,现在愣是整出毛病了。

河滩上的河沙十分柔软,坐在上头挺舒服的,我一边儿吃,一边儿看向河面。

寒雾已经退去,水面上已经没有水汽了。

由于这里是三水汇聚之地,因此这片水面,与其说是河,不如说更像一个巨大的、圆形的湖,坐在河滩上,都望不到对面的水岸线,只能看见对面绵延起伏的青山。

“你们说,她,还有那两具尸体,到底是怎么了?”海王皱着眉头问。

山鬼肯定的说:“撞邪了呗。”

海王道:“如果咱们这个队伍里,有个御字脉的,那这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山鬼打趣,说别做梦了,御字脉人少的可怜,个顶个都是大佬,能跟我们这些人组一队?

小辫儿道:“她这样也好,不用避着她,不耽误我们的活儿。行了,都别说闲话了,吃好了准备干活吧。”众人收起话头,上了船,船行至河心,我们便将小姑娘独自留在船上,全员下水,开始进行河底的搜查。

河底全是鹅卵石、泥沙与一些暗生的河藻,水域下游鱼颇多,水底比较浑浊。

进入水下后,外界的声音就难以听见了,每个人都成了一个独立封闭

的各体。我们以船为中心位,四人分别向四个方向散开,于河底展开搜查。

白鹿喜欢衔瑞草,瑞草有水生的,有陆生的,有极地生的。

之前那饭馆老板,说当地传言的白鹿,为青蹄白鹿,而青蹄白鹿,只衔水中的瑞草;黑蹄白鹿,衔山林间的瑞草,如重楼宝参、九云灵芝一类的;白蹄白鹿,则生于极寒或者极热的极地环境里,通体雪白,最为罕见,但白蹄白鹿所现身的地方,所出的瑞草品级往往很高,更为珍贵,如冰川赤首莲等等。

总之,我们现在唯一可以断定的,是这附近有青蹄白鹿徘徊,它徘徊的地方,水域里必定是有宝贝的。

至于河里的瑞草,究竟属于什么,长的什么模样,现在还是未知数,只能等发现了才能弄清楚。

这就考验基本功是否扎实了,资料没看过,认知库太少的话,瑞草在你眼前,你可能也会当成杂草忽略掉。

而水中白鹿所护的瑞草,已知的有十二种,这十二种里,三种为玄品,其余皆为黄品。

究竟会寻到哪一种,就跟开宝箱一样,充满未知。

我在冰冷的河底专心摸索,并且注意着仪表盘上的各种数据,包括水压、深度、温度等等。

刻的实际温度在4度左右,但潜水装备的施压,可以一定程度上加大温差,因此我个人觉得实际的体感温度,应该在十三四度左右。

河底搜索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而且这个过程中,随着人离瑞草越来越近,那么护宝兽白鹿,也会迅速感应到,并且很快靠近,展开攻击。

按照计划,我们一但发现瑞草的动静,就在仪表盘上定位好坐标,但不能靠近摘取。

因为如果在水底和白鹿正面相遇,我们绝无胜算。

我们必须得引动护宝兽后,迅速登船,再根据情况应对,或直接围绕船只开战,甚至可能重回河滩,进行地面战斗也有可能。

水域是青蹄白鹿的地盘,总之不能在它的地盘上跟它斗,人在水里是最傻的行为。

也就在我搜寻的过程中,我突然发现前方的河床地下,似乎有个什么东西在动。

河底有生物不奇怪,但那玩意儿却白乎乎的,不由得让我心里打了个突。

为了看清楚,我往上游了几米,探照灯光斜斜的照了下去,瞬间,那个白影就暴露在了光线下。

它躲在河藻里,我瞧的分明,不由惊的头皮发麻:这不是当时往山崖处走去的那两具尸体中的男尸吗?它怎么到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