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没有什么变化,但温度却快速更高起来,很快,我和阿青就热的大汗淋漓,如果不是知道这里到处都有类似摄像记录一类的功能,恐怕我就要脱衣服o奔了。
“2级警告,就是热死我们?”阿青解开衣扣,露出胸膛,将原本塞紧的衣服裤口都抽了出来。
我道:“恐怕不止。”因为我感觉到,这里不止是温度上升了,而且氧气似乎也随着温度的上升,变得越来越稀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此刻,我们有点儿像处于一个固定氧气的空间,但这个空间里有火在燃烧,一边给空间升温,一边消耗着空间里的氧气。
当然,没有明火,但几乎就是这么个状况。
很快,我和阿青在高温中,就开始有一种窒息感。
这种窒息感不是快速猛烈的,而是逐渐加重的,有点儿像是古代酷刑里的一种,往人脸上贴湿了水的纸,一张一张,逐渐增厚。
我俩搀扶着紧挨在一起,不停的深呼吸,发出如牛般的粗重喘息声,再到后期,我们就只能瘫在地上,像上岸的鱼一样,张大口鼻,用尽所有力气,去收取微薄的氧气。
这个空间并没有彻
底断氧,而是命悬一线的将人吊着,让人始终处于一种仿佛窒息,却又不会真断气的状态中。
高温让这种状态变得更加难熬。
也不知过了多久,氧气量才开始增加,温度也缓缓褪去,一切开始回到最初的模样,
但此时,我和阿青,已经像两条死鱼一样,躺在地上啥也干不了了。
等缓过劲儿后,阿青道:“我要是再忍不住想动手,你就先抽我几个大嘴巴。”
我道:“我相信你不会。”这两次的教训足够深刻了,我也好,阿青也好,接下来都不会再有所谓的暴力举动了。
收集尸体甚至排泄物,科技化处理后,做成压缩食品,空间里连马桶一类的装置都有。
这里既可以说是一个等候接见的大厅,也可以说是一个高科技囚室。
“希望中控室那大哥,快点儿接见我们吧,呸,我为什么要用接见这个词!”阿青开始猜测起了基地的来历,各种五花八门都有,他猜的最多的,还是国家级的秘密基地。
此时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看他无知乱猜的模样,实在是让人哭笑不得,我便梳理了一下脉络,跟他讲起了黑风谷下秘密基地的事。
当然,我隐瞒了辐射区出来的人,可能无法离开黑风谷的事,也隐瞒了自己倒门行的身份,只说是与徒步的队友,误入基地,被胁迫干了后来的一系列事情。
之所以不告诉他无法离开黑风谷的事,是因为得给人一些希望。
否则,一个人如果知道了自己的既定命运,可能是一个悲惨的余生,恐怕没人能好好走接下来的路。
破罐子破摔,或者干脆成为破坏恐怖主义者,都是有可能的。
在听完我关于基地的描述后,阿青目瞪口呆:“这么说,这基地……不对,这个中控室,很可能没有人?那我们岂不是会一直被关在这儿?”
我问他,还有没有别的话想和人工智能说的,让他再去试一试。
阿青求饶,让我放过他,说他今天跟那电脑人说的话,比他这辈子和初恋说的话加起来都多,让我快别折腾了,现在他除了想揍那个人工智能外,已经没有任何话想说了。
我稍微缓过来后,不死心的在金属空间里走来走去,四处乱摸,我就不信,这么多年了,它就没有一点儿故障?就不能有个什么意外或者漏洞?
其实这个空间,原本已经
被我和阿青彻底摸过一遍了,此时我再去摸查,似乎没什么意义。
然而,当我的手,摸到中央区域的位置时,忽然,金属壁上出现了异常!光滑的金属壁上,就如同先前的那三道金属门一样,开始凹陷下去,印出了我的掌印。
与此同时,2级警告后就沉寂下去的电脑女声,在此时突然响起:“中控室异常,紧急接入。”
“中控室异常,紧急接入。”
此时我已经惊讶的收回手,听见异常播报,不由看向旁边的屏幕,这瞬间,就见屏幕上画面不停的切换着。
由于切换闪动的太快,我并没有办法看清楚其中任何一副画面,只隐约瞧见上面闪动的画面,有些似乎是建筑,有些似乎是某个暗沉的空间,有些又像是人的照片,而且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
按这些画面太快了,快的我完全抓不住。
整个屏幕以极快的速度闪动了十几秒后,突然,整个金属空间开始发出一阵急促的警报声,光滑的金属墙壁上,似乎开始乱码一样,时不时的出现下陷,又或者莫名其妙的弹出一些不知道做什么用的装置。
整个金属空间,似乎是程序异常了。
我和阿青立刻背靠背聚集在一处,机械失控瞬间带给人无尽的紧张和恐惧感,那些原本井井有条的东西,此刻变得杂乱无序起来,你很难猜测出这个空间下一秒会出现什么。
“你的手是不是有毒啊!”阿青吓的脸色都变了,虽然我们都希望这个空间能起些变化,但可不是这样失控的变化。
要知道,在失控的情境下,之前那些电网、高温一类的各种情况,都有可能莫名其妙的出现。
这就像一个失控的机器人,你永远不知道它下一秒会做什么。
真是怕啥来啥,就在金属墙不停弹出各种结构,又错落着收回的空荡,整个金属空间里,突然无序的窜出一条条电光。
如果说3级警告的电光,是有序组成的一张网,那么此时的这些电光,就像是把网给抽掉了,然后散布的在空间里游移着。
或是左右连接,或者上下连接,或往前游走,或往后退,又或者迅速的来回移动,仿佛在蹦迪似的。
原本我和阿青是背靠背站在一处的,此刻随着这些无序电光的出现,我俩顿时就被活生生拆散了,手忙脚乱,各自保命,躲避着从不同位置移动过来的电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