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讲机安静了,电流声也停止了。
飞毛腿咽了口唾沫,道:“什么事不过三?他什么时候说过事不过三了?”众人望向我。
我想起了马甘水跟我讲的十年前那一系列事,内心不由得一沉。
当初那个三次放倒马甘水的黑影,在最后一次警告过马甘水,事不过三……
那三次,对方都可以轻易的了解马甘水的性命,但对方没有那么做。
现在马甘水是第四次来到这里了,莫非那大蚱蜢袭击马甘水,并不是仅仅因为马甘水在最
“别找了,这地方应该没有监控,对方在刻意吓唬我们。”我提示阿黑等人不用在周围搜索了。
接着我道:“打开门,我们得出去。”
“好。”老秋点了点头,从包里摸出撬子开始撬门。
我们这次的装备准备的非常充分,但糟糕的是,我们出来进行探测时,为了减轻负重,只携带了轻装,更多的装备是堆放在营地中的。
好在,撬门的问题不大,老秋稍作努力,铁门就被撬开了。
打开铁门的一瞬间,周围突然响起咔咔几声异响。下一秒,之前被我们打开的灯,瞬间齐刷刷的熄灭了。
我们站在门口处,周围霎时间陷入一片
黑暗。
但很快,一道手电光柱就亮了起来。
是我旁边的蒋河,作为专业的户外搜救人士,她的反应还真是够快的。
由于我们是站在门口的,因此手电灯光打开后,就笔直的照射到外面甬道的墙壁上。
“啊——!”这瞬间,胖子被吓的惊呼出声。
刚才我们打开门时,外头甬道的灯也是亮的,当时外头什么都还没有。
然而,随着灯光这一灭一亮,手电筒照向的对面,却赫然出现了一只黑乎乎的大螳螂!
“就是它!”飞毛腿猛地喊了一句,立刻怂到了队伍的最后面躲着。
现在,我几乎可以确定,这大螳螂是受人控制的了。
对方可能是御字脉的人,懂得驭兽之术。
我之前受紫丹的毒性影响。在一段时期里,身上的血液对于这些毒虫猛兽来说,是具有威慑力的。
后来为了保命,被揪揪陈尸化之后,这种意外带来的能力就消失了。
这大蟑螂明显也是变异体,身高在爬行时,估计有一米左右,之所以得估计,是因为这东西此刻不是爬行状态,而是后肢立起的人立状态。
这个状态下,它的高度可就不止一米了,起码有两米多,身体是螳螂带壳的质地,而且估计壳很厚
,甚至在灯光下,还散发出荧荧的绿光,从头到脚,透露出一股‘我吃的很好,营养丰富,身强力壮’的气息。
“小心!”我大喝一声,提醒前面的老秋,与此同时,整个人跟着迎了上去。
因为老秋刚才撬门,因此门打开后,他站在最前面,我和蒋河在他身后稍微靠后的位置。
此刻,灯光打开的瞬间,那大螳螂静默了两三秒的功夫,仿佛在给我们准备时间,紧接着,就挥舞着;镰刀一般的前肢,猛地朝最前方的老秦袭去。
老秋不愧是军人出身的,这瞬间反应极快,之前握在手里撬门的撬子,顺势挥动格挡。
“砰!”大螳螂的前肢和撬棍相击,发出一阵金铁相击之声,老秋抵挡住了这一击,大螳螂毕竟是活物,被震的猛地收起那只前肢。
此时我也挥着战术棍上前,我和老秋两人不给大螳螂机会,主动出去,一左一右,猛地袭去。
这大螳螂块头高,个儿大,但整体身形细长,属于善于偷袭和速度型,并不属于力量型。
对付它,必须得近距离用力量压制,否则一但让它重新有机会进攻,我们就将变的很被动。
“别让它进屋!”蒋河喊了一声,与胖子三人组成了一个把手门口的阵势。
因为甬道狭长的环境,其实并不利于大螳螂的发挥,相反,我们之前所在的实验室,足够大,足够高低错落的空间,却是最适合它的。
幸好我们是出来了,否则在里面遇见大螳螂,就没这么好运了。
我和老秋快速而力量型的反击,几个攻击间就让大螳螂受到重创,这玩意儿于是开始顺着甬道逃跑。
我们一行人立刻在后头追,一路追过去,大螳螂猛地一拐,钻入了其中一个没有关门的房间里。
我们立刻停住了脚步。
事实上,这条甬道一路追过来。可以看见很多房间,就像是大楼里的办公室一样。
有些房间门是关着的,有些房间门是打开着的。
这里面,没准儿就有我要找的‘人力资源办公室’,但我们为了追踪大螳螂,所以一直没有停下。
几盏手电筒齐刷刷打入没有关门的房间中,我们没有贸然进去,因为不知道房间里的情况是如何的。
“好像是个办公室。”灯光打进去,我们看见了靠墙的两面架子以及一张条桌。
桌面上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
架子上也收拾的很干净,似乎东西都被转移走了,只零星有一些遗落的纸张。
大螳螂应该是躲在我们的视线死角,
也就是房间靠右侧,因为门是顺墙开在左侧的,因此灯光打进去,只能看见顺墙的左侧区域,其余的地方则不可见。
此刻如果进去,随时都可能遭到偷袭。
大螳螂的速度很快,进入房间是一个很冒险的行为。
“要不我去。”阿黑试探着往左侧靠,移动手电筒的角度,试图从门口可以看到更多右侧的环境。
这大螳螂,既然出来了,最好能一把解决它。
否则,它的操控者一直躲在背后,时不时就会让它出来偷袭。
危险也没办法,必须得冒险除掉它。
我道:“我数三声,咱们一起冲进去。”
众人手里都握了武器,为了腾出手,纷纷将手电筒叼在了嘴里。
我打着手势,逐一增加手指。
一!
二!
三!
众人举着武器,迅速冲了进去。
眼前的一切,让我们始料未及。
“老马!”作为唯一一个嘴里没有含手电筒的,我猛地喊出声。
只见这是个大约三十平方米左右的房间,右侧同样是个被清除干净的办公区,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里面有一把椅子。
此刻,一个浑身躺着学的人,就那么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
是马甘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