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头插着的小箭,传来的痛感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我第一反应就是往旁边的落叶树后面一躲,然后将肩头那小箭给拔出来。
箭插的不深,拔出来后,肩头流出的血也不多。
在我躲避的瞬间,只听又是一阵咻咻作响之声,许多飞哨被吹出来,射在了我躲避的树干上,部分还穿透了植物硕大的叶片,扎在了沙滩上。
这可不是一个人能吹出来的!
我立刻意识到,周围有很多人!
下一秒,我就听到了植被抖动的声音,紧接着是一阵脚步声,下一秒,从密林中,窜出一队人马,瞬间将我和我所躲藏的这棵树给围了起来。
我背靠着阔叶树干,面朝着大海的方向,四周被一圈人给严严实实的围了起来。
看见他们的瞬间,我整个人都懵了,因为这些人,看着居然像是原始土著人!
只见这帮人有男有女,身形都比较高大瘦长,皮肤是那种长期接受阳光照射后的黑黄色,这些人,不管男女,全都o身赤脚,只在裆部围着一些原始粗麻或者皮毛做成的三角裤衩。
此刻,这些人手里,正握着看起来很原始的短矛,矛头齐刷刷对着我,神情充满了好奇和攻击性。
人数太多,我一圈扫过去,刚好十二人,都长着结实的肌肉,说实话,我不可能以一抵十二,除非我像之前对付三头蛇时一样,再次突然爆发。
不过,爆不爆发不是我说了算,甚至连揪揪陈也没有找出原因来,因此这会儿,我只能缓缓做出投降状,试探着道:“我是遇见海难,流落到岛上的旅客,我没有恶意,大家有话好好说。”
这些土著的面容,看起来近乎高加索人种,我觉得恨不可能思议,毕竟在现代文明下,不可能还有这样原始的岛屿。
即便有,也早就报道的人尽皆知了,不可能像这座岛一样,在海图上都没影儿。
这真是见鬼了,这座岛,到底怎么回事?
我说完,这帮人不知能不能听懂,依旧保持着随时可能攻击的姿势围着我,他们没说话,但彼此似乎正在用眼神和表情交流什么。
须臾,其中一个身形较为丰满的女性,冲其余人点了点头。
说实在的,这些女性上身是o着的,我眼睛一直没好意思看她们,但随着那女人的动作,其余人便仿佛听到指挥似的,下一秒,短矛齐刷刷的架过来,而且既有规律,像是经常演练似的,矛身交错间,瞬间将我整
个人给‘锁’住了。
被这十几只短矛一锁,但凡挣扎,便总有一面的矛头会扎进肉里,这使我瞬间就动弹不得了。
下一秒,这伙人便冲了上来,身上有携带干藤蔓的,就着藤蔓就将我双手给捆了。
“我说,你们能听懂汉语吗?”
“大家能好好交流吗?”
我被十几只矛顶着,无法动弹,只能任由他们动作,心里一时间叫苦不迭,转而想到:其余人该不会也被这帮人攻击了吧?这年头,还真有原始人?他们会把我们怎么样?
很快,我手脚都被捆了,被捆住脚的我,是没办法走路的,这伙人竟然找了树干,跟抬猪似的,穿过我被绑的手脚,两端一人一抬,将我给抬了起来,如同捕猎归去一般。
这种酷似被捕猎物的状态,让我汗毛倒竖,脑子里瞬间冒出三个字:食人族。
要知道,人类在进化过程中,是有一段吃同类时期的,那会儿捕杀同类可是正常操作,在近现代的亚马逊的热带雨林中,都曾经发现过食人部落,只是在被发现以后,经过这近百十年现代文明的入侵和洗刷,食人族也不食人了。
当然,不是因为他们不愿意吃,而是外头的人类不让了,原本的
食人部落,都开始搞旅游观光了。
言归正传。
总之,在这个时代,这个地点,突然冒出这样一群土著,几乎洗刷了我的世界观。
这么诡异的事情都出现了,那么遇见食人族,又有什么不可能?
我忍不住大喊大叫起来,一是为了呼救,二是担心黑鲛等人已经在附近,想给他们示警。
但我才呼喊了两声,就被一个土著男的当着脸揍了一拳,力道贼大,得亏没把我牙给打掉,但我牙龈出血了。
他一拳打完,队伍里的几个女性似乎很不满,她们居然开始说话了,说着叽里呱啦的语言,仿佛是在数落呵斥那个揍我的男人。
男人被呵斥的缩起了头,远离了我一些。
完事儿后,之前像是发号施令的女人,看了我一眼,一双粗糙厚实的手,在我脑袋上摸了摸。
这瞬间,我头皮一阵发麻,又冒出另一个猜测:看起来这个部落女性地位挺搞,难不成是个母系氏族?她摸我干什么?神情这么和蔼干什么?该不会……
我瞬间菊花一紧,盯着女人粗糙黑黄的脸,有种浑身发软的感觉。
除了抬着我的人外,另外有几个人,朝着我们的皮艇而去,好奇的在上面翻
找着,时不时还拿矛头轻戳,似乎在惊讶它柔软的弹性触感。
我顿时急了,被绑时都没这么急,担心他们没轻没重,直接把皮艇给我戳破了。
不过很快,那个几个土著人,就像是发现了什么乐趣似的,其中一个女人,开始在皮艇里跳来跳去,相当开心,俨然将之当成一个蹦蹦床了。
说实话,要不是现在我被他们绑着,我觉得那女人看起来还挺天真无邪的。
不知道天真无邪,跳着蹦蹦床的女人,会不会吃人。
很快,他们把皮艇也整个儿扛上了,而且非常宝贝,显然他们对皮艇相当感兴趣。
如果说皮艇对他们来说,是一个需要小心搬运的贵重家具,那么我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猪,无情的被挑着。
这些土著直接带着我往密林里钻,他们熟悉密林,脚步极快,穿梭间灌木荆条,草叶枝杈,全往我o露的身上抽。
这些土著皮糙肉厚,身体已经习惯了打磨,身上什么痕迹都没留下,我就惨了,相对来说,比起他们,真可谓是细皮嫩肉,在林间一路折腾中,身上全是细细小小的伤口。
整个过程,我不得不紧闭着双眼,才没让自己这对招子被植物给抽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