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很全力的,协助过我了。”拍了拍二青的肩膀,我对着他一脸的执著感到无奈,示意他往回撤。
二青还想说些什么,我打断他:“先保存实力,既然已经摸到位置,我们回去做好万全的准备,再来不迟,没必要现在冒着巨大的风险。”事实上,这话也就是安慰安慰他,二青是个执著的年轻人,执著到有些单纯可爱。
我不得不说出善意的谎言,毕竟这一回头,我没有机会和时间再来第二次了。
很快,我们回到了最初的位置,跟黑鲛等人说明情况后,我们便调头往另一端而去。
此时,那些鲛人应该已经完全断气了,一点儿挣扎的痕迹都没了。
先前在葫芦口,离的近时我观察过,它们身体没有外伤,但似乎是有些挤压性的内伤。
我怀疑它们的命脉的位置,可能因为挤压,而受到某些致命的伤害。
往回走的通道,地势一路走低,但坡度不是太大,我们拐了一个弯口,加起来走了大约三十来米开外的位置,便走到了头。
走到尽头时,众人齐刷刷的倒抽了一口凉气,原因无它,因为这一头,也被大虚食肉给堵住了!
这处
的洞口呈梭形,此时,灯光下,这个梭形的礁石出口处,赫然也被形似蜗牛的肉质给堵住了。
肉质表面同样呼吸般的蠕动着,带着黏糊糊的灰白色液体,只不过液体分泌的并不多,所以不像上方那头,跟小溪似的。
“靠!”水猴子嘴里骂了一声,抹了把脸,说:“不对啊!那边儿是,这边儿也是,那大虚食肉到底在那一头?难不成它直接把整片礁石山脉,都给裹起来了?”
按照那羊皮卷的记载,大虚食肉的体积确实不小,但也不至于夸张到能将整片海底礁石给包裹起来。
但是,根据记载,这东西的身躯属于无骨的,它在洞窟里穿梭,而这礁石洞被海水冲刷的千奇百怪,如果是相通的,那么出现头尾都被它堵住的情况,是有可能的。
这让我再一次回忆起了不久前被倒下来时,那种仿佛往鱼舱里倒鱼的感觉。
现如今,这条礁石洞,就像是个鱼舱,而那些鲛人,以及我们,就是被打捞上岸,丢进鱼舱里的鱼。
鱼舱的舱门被关了,我们被困了。
我将自己的推测说完,众人同时陷入了沉默之中。
面面相觑之中,我们不约而同的
做了统一的决定,几乎不需要说出口,眼神交流间,便都明白过来。
于是我指了指自己和二青的头盔,黑鲛四人便上手帮忙。
一边戴重潜,我一边道:“只能试一试,能不能刺激它让出道来。”
如果刺激成功,后面就是海口,所以我们得先把潜水装备给重新传完到位。如果刺激不成功,我们有可能会遭到反击,后面会如何,不得而知。
当我们六人,都将潜水装备穿戴完毕后,我们开始利用身上携带的武器,对前面的那团肉进行工具。
潜水能携带的东西并不多,我们所有的物资,都在腰间的打捞袋处。
一行六人,将能用上的武器,对着那团肉全招呼上了。
在第一次出手时,我们做了极大的心理建设,以一种随时迎接危险的状态进行攻击。
然而,我们高估了自己的攻击里,也低估了这团肉的皮实程度。
不管是峨眉刺一样的锥子,还是发射穿透力极强的便携鱼枪,又或者随身军刀,全用上了,那团肉,却是连一点儿皮都没破,仿佛一块巨型橡胶。
不仅如此,我们几人的攻击,对它来说,仿佛是蚂蚁咬大象,感觉不到疼似
的,它完全没有反应。
因此,我们想象中可能出现的危险,也并没有发生、
折腾了一番,众人汗都出来了。
这类潜水装备,在海里穿着挺流畅,但在陆地上,却会让人束手束脚,运动间温度嗖嗖上升。
气喘吁吁之际,我再次敲了敲自己的头盔,于是我和二青,又在黑鲛四人的帮助下,将重潜盔给打开了。
打开的瞬间,我和二青同时舒了口气,两人都是一脸的汗。
二青喘着气儿摇头,道:“没用,怎么办?”
大突子抹了把脑门上的汗,指了指旁边,说:”先歇歇,想想对策,好在这玩儿,现在好像在休息,不攻击我们就是好事。”
礁石洞地面凹凸不平,有高有低,众人挑高处当凳子坐,凑在一起休息。
“它是把我们当储备粮堵在这里头了吗?”水猴子道。
我道:“毫无疑问。”
二青问他们:“你们海字脉的,难道一点儿对付大虚食肉的办法都没有?”
水猴子道:“这东西对我们来说,一直就是传说中的东西,别说有对付它的办法留下来了,它真实存在,也是从那死人的遗书里看见的。”顿了顿,水猴
子嘴里头嘶了一声,想起了什么,看着众人,神神秘秘的说:“诶,你们说,那羊皮卷上记载的,那个有异常的人,会是谁?”
说这话时,他的目光有意无意瞟向二青。
与之相反的是二青,他却一下子看向了对面的老幺。
老幺一惊,炸毛了,说:“我、我……冤枉。”他之前疑似‘人格分裂’干出的事儿,让二青怀疑那个异常的人是他。
众人虽然都知道我需要紫气海胆,但包括二青和老麦在内,都没人知道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我自然不可能将自己血液含有剧毒,会变成丧尸这种事随便告诉人。
唯一知道我有问题的,就是小鳖崽子了。
如果真有那么一个,让大虚食肉吃了,就可以对付它的异常人,那么百分之九十九,就是我自己了。
当然,这种时候,即便再信任众人,我也不可能自己暴露自己,于是我清了清嗓子,道:“瞎说什么,八字没一撇,怎么,就打算开始内讧了?”我说完,二青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老幺和先前开口提起这事儿的水猴子,也识趣的不提这事了。
此时,我们几人不得不埋头苦想,究竟该怎么,才能从这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