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续三次放血,真是把人给整虚了,模模糊糊中,我不由想起一个小说里的情节,说是有一个食人族,在一个食物短缺的冬季,抓住了一个落入凡间的天使。
天使受了伤,失去了法力法抗,但他有强大的自愈能力。
为了向食人族证明自己是天使,是神灵,天使在自己身上割了一道伤口,展示自己强大的自愈能力,以证明自己是神的身份,让食人族不敢伤害自己。
然而,天使没想到的是,当他展示完自己的自愈能力后,就被食人族给绑了起来。
那个食物匮乏的冬天,食人族再也没有人饿死,因为他们抓到了一块儿,可以反复生长的‘肉‘。
此时我忍不住想:如今我的血能对付老鼠,而我自己的身体又这么虚弱,驭兽斋这帮人,逃脱之后,不会拿我当血库用吧?
旁边,那个被我放开的男人,则十分精悍。
他身形灵活,肌肉结实,在大树间快速的移动,将驭兽斋的人一个个的救了下来。
好在这帮人只是失去了驭兽的能力,身上到没有受什么大伤,下来后便聚在一起,也没拿我当血库,而是迅速给我包扎了。
与
此同时,红娘说:“他们肯定会在周围埋伏一段时间,不会那么快离开,我们得绕路转移。”她迅速布置了路线,也就是从现在的位置,一路往东,顺着东面的山下去,然后穿过山沟出去,便能上国道。
这会儿天快亮了,驭兽的人,长时间等不到鼠群的反馈,就会知道我们跑了。
在山里,会驭兽的就是大爷,山里的蛇虫鼠蚁,就是御字脉的耳目。
所以,他们要不了多久,肯定会追上来,而我们要做的,则是跑在他们前头。
因为穿过那条山沟,上国道,大约不到两公里的位置,就能进入一家小镇,而那时候,应该也差不多是中午时分。
进入镇子里,他们就不敢乱来了。
御字脉的人再牛,也不敢在人群聚集的地方,公然驭兽搞事情,除非他们是不打算活,不怕上面查了。
“阿牛,你把他背上,他是我们驭兽斋的恩人,无论如何,要确保他的安全。”
“好。”我被阿牛,也就是我第一个救的汉子,一把给背到了背上,紧接着,众人去山洞里,拿了装备,便一路往山东面逃窜。
山黑林密,道路陡峭,但我这次,待遇
到是提高了很多,时不时的有人御寒温暖,外加送水送吃的。
只不过我先入为主,总觉得他们对我改变态度,不一定是因为我是恩人,很有可能是因为我是血库。
逃窜间,那小男孩儿好奇的问我:“屈哥,你的血是怎么回事?你是变异人吗?”
我道:“什么变异人?”
他道:"就是电影里那种,怪兽电影,科幻电影一类的。"
合着这小子除了养狗外,还喜欢看电影?
我道:“差不多吧。”我注意到,驭兽斋的人,之前携带的那些动物都没了。
先前地上很多动物的尸体,那些老鼠吃不到人,就在周围吃尸体,所有动物,都被啃的一干二净,连毛都没剩下。
这小子的小黄犬也不见了,此刻,整个队伍里已经没有动物了。
我知道,御字脉的人,虽然可以驭兽,但真正让他们投入大量时间和精力的,是养在身边的虫兽,那些虫兽,是经过他们特殊训养的,和外面的不一样。
如今这帮人,连自己的虫兽都没了,便如同皇帝丢了江山,要想再爬起来,难了。
五都之一的驭兽斋,可以说今夜是被清洗了,要
想恢复元气,估计至少得十年。
十年后,又是个什么局面,谁知道呢?
这场大清洗,来的太快了。
接下里的时间,我们一直在赶路,对方虽然在脚程上赶不上我们,但他们会驱使兽类探路最终,但我后头的一路上,时不时的就放放血,干扰那些东西的追踪。
没人逼我这么做。
主要我现在和驭兽斋的众人,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他们被追踪上了,我也就完了。
到达山沟时,天色已经亮了,雾气在山沟里涌动着,山上更是云遮雾绕,大大的增加了隐蔽性。
我们一行人相当狼狈,我的狼狈主要来自于放血,其余人则是因为御字脉的体能弱势,这样高强度的逃亡,对他们的体能是一项很大的挑战。
万幸的是,在上午的九点左右,我们终于爬出了山沟,一行人上了国道。
上国道的瞬间,所有人都瘫软在地了。
歇了不到十分钟,隐约间,好像有人听到了山沟里有枪响传来,声音将众人刺激的不轻,红娘赶紧招呼:“这里没有人,没有监控,而且靠山,这里不适合休息,快……都起来,去镇上。”
我们又拖行着身体走了两公里左右,终于进入了一个小镇。
镇里人不算多,但该有的都有,超市、旅馆、监控摄像头,当然,还有警察局。
最妙的是,这里最大的一家旅馆,就在警察局对面。
我们一行人逃难的人,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直奔对面的旅馆。
由于人数太多,衣着太狼狈,身上还有血,我们引起了对面警察的盘问。
木生去应付警察了,说我们是徒步旅游的,刚从山里出来,路上摔伤了蹭的血。
警察没有多问,毕竟我这队伍里,还有三个小孩子,身上也都没什么武器,大家又都有本地的身份证,便没有盘问。
我们迅速进了旅馆,几乎将旅馆住满了。
我们住旅馆主要是为了两点,一是洗漱;二是联络外界;三是做一下基本的修整,好应对接下来的情况。
那帮人带有屏蔽设备,将驭兽斋周围的信号都给掐断了,我们的消息一直传不出去,如今到了旅馆,红娘那边立刻联系五都,请求支援。
我的手机、证件什么的,之前被红娘被收了,后来那场大火,自然也全烧了。
如今我身上啥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