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搓着眼睛、流着泪,视线一点点清晰起来时。
忽然,神秘的集合哨的声音,猛地响了起来!
太刺耳了!
这次,我可以确定,声音就在我的正前方,估计离我就几米开外的距离而已!
见鬼了。
在我跟前吹哨子,却不肯开口回话?
我使劲儿眨了眨眼,眼前依旧模糊,跟高度近视一样,但此时,我已经能看见自己周围的环境了。
看清周围状况的瞬间,我腿一软,差点儿没直接跪下去。
原因无它,只因为我前方,大概十米左右的位置,明显有一个庞然大物!
那庞然大物具体是什么我看不清楚,毕竟这会儿‘高度近视’,但我可以大致看出,那似乎是条巨大的蛇!
巨大的,黑色的蛇!
当然,它并没有我当初在河里见到的那条老泥鳅大,因此,真正让我腿软的,并不是那东西的块头,而是它身上,似乎还有些其它东西。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因为太过意模糊了,只是看过去,大蛇身上,似乎有一些‘饰品挂件’,只不过那些挂件,仿佛是一个个人形物。
我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又遇上一只尸萝卜了。
但我的视力,在这时却恢复的很快,随着不断流眼泪、擦眼睛
,我看的越来越清楚了。
当我看清楚一切时,我还没来得及出声,身后的大烟枪先是怪叫了一声,失声道:“佛魔蛇陀!”
佛魔蛇陀,是一种传说中的异兽,蛇尾,但长了三个上半身。
一个半身酷似人形,长着像人一样的肉头,酷似人的五官,一眼看去似乎是个笑脸,仿佛一尊胖胖的佛。
这个半身好色,传说喜爱剥皮,而且只剥美人的皮。
你要是遇见它,它不搭理你,说明你长得丑。
另一个半身酷似妖魔,尖嘴獠牙,一对利爪,喜食脑髓心肝,擅长计谋,阴险无比,会用各种手段,勾引周围的人和猎物。
第三个半身,是正常的蛇身,据说蛇身是它的本身,轻易不出动,只要本身不死,佛身和魔身,即便受到再大的重创,也能再恢复如初。
我和大烟枪在看清前方状况的瞬间,立刻后退了两步,肩挨着肩,紧紧靠在了一起。
只见前方的空间,大约呈现出一个浑圆的球形,仿佛是由人工精细挖掘出来的,却又看不见丝毫的人工痕迹,它的直径大概在五六米作用,佛魔蛇身就位于中心处,蛇尾部分紧紧盘覆辙,三个半身则如同三尊佛像似的,呈品字形排列。
最前面的是佛身和魔身,最后
面的是硕大的,但闭着眼的蛇身。
佛身如同一团酷似人形的,黑乎乎的肉,看不见口耳眼鼻,一动不动的。
魔身则睁着一双绿幽幽的眼睛盯着我们,细缝一样的嘴里,赫然含着一支哨子!
我悚然一惊:原来我们听见的集合哨,竟然是它吹出来的!传说中,魔身擅长计谋,阴险无比,擅长勾引人,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那哨子的规格,和我们队伍里的一模一样。
它是从哪儿弄到的?
大烟枪抹了把脸,仿佛在确认什么,说:“难道之前,我在地面上,用地耳听见的庞然大物,就是它?”
由于我们二人在地洞里,七弯八拐的爬了太久,眼睛又瞎,最开始还能凭感觉判断方位,后来早就忘记方向了。
如今一瞧这情况,估计之前所探到的庞然大物,就是这东西了。
魔身瘦头瘦脑,长爪细腕,细长的仿佛一条缝的嘴里,正叼着不知从谁那儿弄来的哨子。
周围空间不算大,没见着有其余人的踪迹,也没瞧见有装备遗留下的痕迹。
揪揪陈、鬼面人,还有地耳听到的那三个人,他们怎么样了?
他们是没有来过这儿,还是说已经遭殃了?
我不能确定,但万幸的是,我和大烟枪的眼睛好了
。
于是我立刻道:“后退。”
我和大烟枪,一面紧盯着前方的佛魔蛇陀,一面往来时的方向退。
确切的说,我是盯着那个魔身的,因为佛身和蛇的本身都没有眼睛,而且都是一动不动的。
反到是那魔身,细缝月牙嘴上,叼着个哨子,盯着我们的目光里,透出极度的邪恶感。
这东西几乎是传说中才有的异种,正因为是传说,因此对于它具体是怎么攻击人的,没人能细说。
此时那玩意儿一动不动的,它接下来会有什么反应,我无法预料,只能离它越远越好。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后退间,那魔身细细的嘴,似乎笑了一下,嘴角仿佛在往上钩,瞬间让人觉得邪意直窜。
下一秒,我后头的大烟枪突然倒抽了一口凉气,喉咙发出咕嘟一声,吞咽唾液的声音,仿佛是出现了什么状况。
我下意识的想回头,然而脑袋才刚一动,大烟枪猛然低喝道:“你别动!”
我身体一僵。
“怎么了?”一边关注着佛魔蛇陀的状况,我一边问了句。
大烟枪声音有些嘶哑,似乎在强行让他自己镇定:“你别动,你脑袋后面有东西,我来解决它,你千万别动。”
我脑袋后面有东西?
什
么东西?
我被他这句话弄的,脊背瞬间发麻,所有的注意力都往后脑勺集中去了。
这一集中,我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便觉得后脑勺的位置,仿佛有个什么东西,跟我贴的很近。
似乎我一动,就能与那东西撞个满头满脸。
到底是什么?大烟枪怎么这么紧张?我一动也不敢动,眼珠子四处瞄,试图可以看到除了眼神的正前方外,更多地方的位置。
也就在我眼睛往上极力看时,我仿佛看到,自己头顶上,隐约有一抹红色闪过。
下一秒,伴随着啪的一声响,我后脑勺猛地被一阵重击!
瞬间,我整个人就趴倒在地,大脑真真发懵,只下意识的捂住了被击打的部位,只觉得一阵温热的血液流了出来。
大脑的剧痛几乎让我无法思考,下意识的回头,我看到是大烟枪,用他手的兵工铲,朝我后脑勺拍了一下。
万幸兵工铲是便携性的,要是常规制的兵工铲,我脑袋早就爆了。
“你、你……”我说不出话来,大脑受到重击,让我的身体各个机能,在这瞬间都收到了影响。
这一阵子的经历,让我和大烟枪对于彼此的信任度,已经变得很高了。
我实在没想到,他会从背后,给我来这么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