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别没了啊,您再找找!口罩、口罩有吗!”在胖子把他自己全副武装后,我试图给自己讨点东西,防毒面罩没有,口罩总有吧?
胖子顺势扔了一个给我,我接过忙往耳朵上戴,而这时,一直一马当先跑在前面的瘦子猛地停下脚步,啐道:“没路了。”
我一看,就见手电光线,前方是一片大石条封死的石墙,我们俨然像是闯入了死胡同。
我立刻道:"有机关,肯定有机关。“
胖子骂道:“我当然知道有机关,猴子,交给你了,我们先顶着!“说完,胖子炒这兵工铲,并示意我手里的战术棍,转身面朝来时的黑暗处,一副随时准备干架的模样。
一边动作,胖子一边道:“这里的机关,机关图上没有,得靠你猴哥自己找,咱们俩顶住绿毛,给他争取时间。”
此时的瘦子,正用手,一寸一寸寻摸着后面的空间,似乎在寻找开启的机关。
我想起胖子刚才所描述的厉害,听着黑暗中不断靠近的脚步声,不由咽了口唾沫,道;“你之前把那绿毛说的那么厉害,咱俩能顶个什么用?还有炸药吗?不如炸它!”
胖子手握工
兵铲,目光死死盯着前方,头也不转的说:“炸个球!雷管还有,但不能用去炸绿毛,你一炸,它身上的毒气就会散布在空气中,咱们都得玩完!小子,听着,一会儿我们的主要任务是拖住它,不是干掉它,不要让它伤到你,不要让它的绿毛接触到你的皮肤,不要跟它面对面的呼气。”
面对面的呼气?我心说僵尸还有呼吸吗?
仿佛是猜出我心里在想什么,胖子补了一句:“绿毛嘴里全是毒菌群,你对着它呼吸,容易把毒气吸进去。”他话音刚落,甬道尽头处,也就是手电光的光暗交界处,便出现了一个魁梧的人影。
来者穿着秃头的衣服,但衣服下估计是因为长了毛的缘故,所以衣裤被撑的格外鼓掌,让秃头的整个身形,显得更加魁梧。
没有被衣裤包裹的,o露在外的部位,则长满了绿色的长毛,相当厚实。
唯有眼睛、和嘴巴处是无毛的。
秃头的眼睛赤红,如同两颗发硬的珠子,直勾勾盯着我们这头。
它的嘴变得极为干瘪,隐约露出里头发绿的牙口。
便如同胖子所说,绿毛无论是攻击性还是速度,都比不上
黑毛,它的等级比黑毛高,纯粹就是因为那一身难搞的毒。
民间抓住黑毛僵尸后,都是以桃木大钉,给定住,然后放火焚烧;盗墓贼对付黑毛则更直接,上重武器砍,只要砍断黑毛的脖子,它就不能作妖了。
但绿毛僵尸,你却不能再它身上制造伤口,因为它的伤口会释放毒气,你只能囫囵的将它抓住,一般是用特质的笼子,将绿毛给罩住,然后吊起来在太阳下暴晒,以此将它的尸毒慢慢晒除,最后在焚化。
此时,光暗交界处的绿毛,魁梧的身形,一步步从黑暗中挪了出来,朝我们靠近。
它平举着双手,四肢僵硬,双腿迈步间,步子跨的很大,但速度不算太快。
胖子手里抖开了一张网,是那种常见的伞绳网,他将网的一头扔给我,抖开后我才发现,那是一个野外郊游用的吊网床。
胖子道:”我数三下,咱们朝它冲过去,罩住它。”
“有用吗?”不是说僵尸会搭肩,力大无穷,一撕就能把人撕成两半。
那么大的力道,这张网能罩住它?
“以柔克刚嘛,别怂!”胖子说完,隔着口罩深深吸了口气,低喝道:“一、
二、三!”
在他数完数的刹那,我俩一左一右,贴着墙两侧,牵着吊网,直接朝着前方的绿毛冲了过去。
在靠近它的一瞬间,我别的感觉没有,只感觉到双眼,仿佛受到一股无形的气息,仿佛之前的酒精棉似的,冲的人双目瞬间发热发胀。
我觉得自己这双眼睛,再这么被左熏一下,右冲一下,估计得瞎了。
“扑哧——“伴随着轻微的伞网断裂声,我和胖子直接跃过了绿毛,将整张伞网罩在了绿毛身前。
由于绿毛的利爪过于锋利,因此双臂直接就穿衣服似的,将伞网的小孔戳成大孔,直接给穿在了身上。
我和胖子对视一眼,脚下不停,立刻发力狂奔,试图将绿毛往后拖。
如今我俩要做的,就是在保护自身不中毒的情况下,拖住绿毛,为寻找机关的瘦子争取时间。
然而,这一拽,绿毛纹丝不动,手里扯着的伞网,几乎绷直了,深深勒紧手掌里。
这玩意儿力气太大了!
被捆住的绿毛停下了身,下一秒,它猛的一转身,巨大的力道,瞬间让伞网处,传来一股抽力,我手里握着的绳端,立刻紧紧的捆在手掌上,随着
它转身这一带,我被拉的往右前方栽倒一步,胖子则往左后方退,瞬间,我俩原本齐头并进的姿势,就变成了一前一后,中间隔着个绿毛。
更倒霉的是,位置上这一变化,我整个人送到了绿毛的利爪前,胖子则到了它身后。
秃头本来跟我差不多高,但尸变后,整个体型胀大了一圈,此时,它笔直伸向前方的手,恰好就一左一右,放在我肩上。
我立刻意识到不妙,下意识的想后退一步,然而,该死的,之前为了防止脱手,而被我缠在手掌上的吊网绳头,正紧紧勒着我的手。
也就是这么一耽误,这双离我肩头只有几厘米的手,便迅速往我肩头上一搭。
穿的厚实,我没有什么触感,但这双带着毛发的利爪搭下来时,我感觉到一股阴冷晦气的暗风,从我的耳边和脸侧掠过。
靠!不好!
我迅速去取右手缠着的绳头,绳头被我松开的瞬间,搭在我肩上的那双手,猛地一收!
瞬间,我感觉自己的双肩,仿佛被一对铁钳给钳住,即便隔着厚厚的衣服,也瞬间升腾起一股剧痛。
完了,要撕我了。
这瞬间,我整个人的腿都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