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海吃了一惊,疾步向前,高声喝道,“怎么回事?”
而春晴的强力电筒此刻也扫了过来,可是还没等霍海看清楚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几道细长的黑影蓦然间就凭空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一下便将他们卷起来……
“啊……”饶是以春晴等人那般高手,也根本没反应过来,被身上的那条类似于藤蔓似的东西死命地拖拽着,一路跌跌撞撞向下而去。幸好一群人都是高手,并且那个树洞深处居然十分光滑,并没有尖锐的山石与棱角,否则的话,一群人轻则要被刮碰得遍体鳞伤,重则恐怕就要被撞得身负重伤乃至死亡了。
那个树洞也不知道有多长多远,几个被向下拖去了足足两分钟的时间,随后,前方突然间就宽阔了起来,霍海和春情一下滚了出去,而后被那条藤蔓束捆了起来,并在一起,高高地吊起在半空中。
两个人已经跌得七昏八素了,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向着周围望了过去,而后就吃了一惊。
只见,这里居然是一个中等规模的地宫,居然是硬生生地将一座大山的山腹掏空,地宫面积至少相当于半个足球场,山壁高达至少六十米。
这地宫也不知道存在了多长时间,不过看着四面墙壁上那繁杂的岩画与花纹,怕是至少要千多年以上了。
四面八方的山壁之上,燃起了一盏盏巨大的青铜油灯,那油灯之中也不知道用的是什么膏脂,居然一直没有挥发或燃尽,到现在还能使用,灯火昏昏暗暗地照亮了大半个地宫,也让这个地宫更显得鬼影重重,分外地阴森恐怖。
不过,地面上黑黝黝的一片,却是看不太清楚了。
“鲛人油膏?天哪,世界上还真有这种可燃千年的东西?”春晴望着那一座座巨大的青铜油灯上刻画着的一幅幅半人半鱼似的生物,闻嗅着那略带腥臭的味道,禁不住惊声叫道。
“什么鲛人油膏?”霍海四下里转头,打量着这个地宫问道。
他很想抬头去看看放出那藤蔓的鬼东西倒底是什么玩意,可是两个人挤在一起,根本无法抬头。
“据说那是生活在水里的一种类人生物,就像油灯上画着的那种生物,据说当年有一条暗河通向这边的绿森,鲛人国度也曾经由水下偷袭我们,先祖们杀尽了它们以取油脂照明,说是它们体内的油脂可燃千年。我以前只以为那是一个传说,没想到,这居然是真的……”春晴不停地急促喘息着道。
“也未必,或许是这里有人,经常往这灯里加注油脂也未可知。”霍海摇了摇头,并不相信这种鬼怪传说。
“不可能,我们世代生活守卫在这里,这里有没有人我们还不清楚?”春晴摇头道。
霍海皱起了眉头,也有些奇怪。
“先搞搞清楚倒底是怎么回事吧,这该死的绳子,勒得我有些喘不上气来了。”霍海咒骂着,拼命腾出手去撕那道藤蔓,可无论怎么撕也撕不开,并且,那藤蔓粘乎乎的,韧性极强,韧性极强,好像并不像是木质的藤蔓,倒像是什么生物身上的器官,比如,肠子……
尽管霍海不愿意往这么恶心的东西上面想,但这玩意的感觉确实跟肠子差不多少。
回头望过去,居然并没有看见莱丽她们,也不知道她们现在在哪里。
“传说中,本体之下有重宝,被一头上古生物守护着,不知道这重宝倒底在哪里呢?”春晴有些小小的兴奋,四下里不停地张望着。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重宝?女人就是女人……还是想办法自救吧”,霍海十分无语。
刚说到这里,他们身上的那条肠子般的藤蔓突然间动了一下,而后,就扯着他缓缓地向上升去,随着越升越高,逐渐地,就有粗重的喘息声响了起来,像是有什么远古的巨型生物就伏在他们的头顶上。
随着向着洞顶越吊越高,两个人就惊恐地看到,真的有一头巨大的生物轮廓逐渐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首先出现在两个人眼里的,是两个散射着幽红光芒的巨大眼球,每个眼球都有足球那般大小,里面透着暴虐残忍的气息,不时地闪动一下。
然后,两个人就看到一个令人恶心至极的软体动物,正伏在地宫最上方的角落里。
无法形容它的长相,只能说它长得像一滩恶心至极的鼻涕,软乎乎地几乎铺满了整个石壁,像一面烂透的破席子,又像是一头没有触须的巨大章鱼。
随着那条“藤蔓”逐渐缩了回去,将两个人越吊越近,两个人也终于恐惧又恶心地发现,原来,那真的不是什么藤蔓,而是它的舌头,天知道,它的舌头倒底有多长。
并且,它的舌头前端居然开了好多个岔,其中几条向着远处延展开去,在更黑暗的深处,应该是控制着莱丽她们,也不知道她们现在怎么样了。
“这倒底是什么怪物?”霍海惊惧交加,拼命地挣扎,可那怪物的舌头韧性超级强,束缚力也超强,他居然根本挣扎不脱。
“玛德,就不信挣不开你”,霍海暗自里一咬牙,怒喝了一声,瞬间甲锐之术发动,登时,身上便是银光闪动,一层满是密密麻麻尖刺的软甲出现在了他身上。
可是那分岔的舌头又粘又滑,居然根本扎不到它,这番努力宣告无效。
不过,他这一手却把春晴骇了一跳,尖叫了起来,“你,你居变异了?”
“你特么才变异了呢,这是我的一项奇能”,霍海哭笑不得地骂道,眼见没有效果,只能收起了甲锐之术。
抬头望着那头巨大的软体动物,霍海皱起了眉头,“这玩意是什么东西?怎么这样恶心?”
“传说中,它叫上古蛤蝓,能活千年,是专门用于镇宝防窃的守护生物,它以吸食生物的血液为生……该死,它应该是把我们当成食物了”,春晴恨然骂道。
“谁吃谁还不一定呢”,霍海脑海里飞快地琢磨着,他当然不是一个轻易认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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