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查一下南云机场今天下午四点左右有没有一架私人飞机降落,飞机上是什么人”,云永重在电话里命令地道。
那边的人恭敬地应了一声,电话挂断了。
随后,云永重就盯着霍海,眼神警惕中带着阴冷,也让霍海很是郁闷,玛德,自己又没抱着他家孩子跳井,他怎么就非得盯着自己不放了呢?
台上,太师椅中的老太君好像有些困了,左手拄着下巴,右手几根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扶手,似乎马上就要闭上眼睛睡过去。
而霍海则站在那里,表面上还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实则已经做好了应对最坏结果的准备。
因为他自己清楚,刚才说的一切全都是在扯淡,谎言一戳就破,如果真查的话,肯定能够查得出来。
不得不说,云永重手下人办事效率极高。
只用了不到两分钟,电话便重新打了过来,云永重有意将电话放在了免提状态上,只见电话那边说,“长上,已经查清楚了,下午三点五十五分,南云机场确实有一架来自铜川市何家的私人飞机,飞机上只有一名乘客,叫霍海,据说是来自莲泽市的云家支脉,也是家主云晴的丈夫,是来报道并参加老太君八十寿诞的。”
“啊?”霍海傻眼了,我擦,什么情况?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谎话,居然瞬间就能圆上?这是巧合还是怎么回事?
他糊涂了。
其他人,倒是不清楚他是怎么来的倒底有什么重要的,只是感觉无聊,不少人都已经暗自里开始捂嘴打哈欠了。
“知道了”,云永重点了点头,挂断了电话,转头望向了老太君。
老太君就笑了,“这孩子,还真包了一架飞机来的,那么匆忙还能及时赶到,倒真是孝心可嘉啊!”
“必须的,您就是咱们云家的天,不急才是不孝!”霍海指天划地的道,可心中却是极度惊疑不定,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既然你这样孝心,那你个人也应该给老太君准备贺礼了吧?刚才可是听说,你只是丢掉了家族的贺礼,却提也未提你个人的贺礼,想必你个人的那贺礼还在吧?”云永重挑眉问道,十分阴毒地挑起了小字眼儿,看起来就是想好好地难为难为他!
“我擦尼妹啊,特么藏敖的,你还盯着我不放了……”霍海心下间破口大骂,他倒是忽略这件事情了,一直没说,结果可倒好,现在被人抓住了痛脚,狠狠地将了一军。
“有,当然有啊,我正要说这个事儿呢”,霍海哈哈一笑,只得头皮道。
说到这里,他摘下了肩膀上背着的那个随身携带的双肩包,从里面掏出了一个大卷轴。
珍之又重地高高举起,嘴里道,“老太君,这是我曾经花高价淘来的一幅古画,当时花了七百四十多万,完全是个人的钱。初来华京做联络官,这既是我个人的见面礼,也是做为生日贺礼,用来孝敬您的,就是不知道您满意不满意。”
实在被逼无奈,他只好再次瞎编一通,拿着从老头儿那里“抢”来的画做掩护了!
云永重眯起了眼睛,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心里骂道,“这小子倒是鬼得很,居然提前做好了准备……我倒是要看看,你这幅破画值不值七百多万。”
他哼了一声,一挥手,就有两个礼仪走了过去,一人抻着一边,舒展开了那画卷。
画卷很长,全展开居然有两米多长。
不过,当画卷展开的时候,所有人定睛看去,然后,就发出了低低的嘲讽笑声。
别的不说,单看那画卷实在太脏了,脏到几乎要看不清楚上面画的是什么,东一块西一块的污渍,哪里像是什么古画?倒像是用来当抹布擦脏东西用的。
“霍海,你这是用来献给老太君的生日贺礼?脏成这个样子,你把老太君当成什么了?你这哪里是贺礼?分明就是怠慢与不尊敬!”云永重怒声喝道!
“我没有啊……重叔,不必这样上纲上线吧?这些污渍也不是我弄上去的,卖画的人说了……那是作画的人本身就是个邋遢大王,作完了画就随意往那里一扔,吃饭什么的都垫在底下,结果才弄成这样……”霍海硬着头皮瞎编道。
玛德,如果他要是知道脏成这样,打死他也不拿出来丢这个人、现这个眼!
“这种垃圾货,也能值七百多万?简直就是满嘴谎话,一派胡言”,云永重怒喝一声,转身向老太君躬身道,“老太君,送这般礼物,还说花高价买来的,这分明就是对我主脉乃至对您根本没有底线的怠慢与羞辱,我身为此次寿诞大宴的礼仪官,恳请老太君赏他十鞭子,让他知道什么是尊重与礼仪!”
“那也不必,终究是小孩子的一番孝心嘛”,老太君似乎对霍海很有好感,摇了摇头,微笑道。
正当霍海心底下松了口气的时候,就听见老太君悠然继续道,“不过,这孩子看上去没什么心眼儿,太容易上当了,让他涨涨经验也是好的,省得以后这般容易吃亏。就让他自断一指,自我警戒一下吧,这也是为了他好!”
“我擦……特太特么狠了吧?”霍海惊怒交加,断指,这比抽鞭子还要狠呢,这位老太君看去满面慈祥,却没想到,心地这般狠辣啊!
不过,大厅的人却全都惊疑不定地望着老太君,云永重也是满面不甘之色,似乎,这种责罚对他来说,简直太轻了。也让霍海有些糊涂,靠,难道平时的责罚比这还狠么?
“老太君已经发话了,倒是便宜了你,现在,你自己看着办吧!”云永重哼了一声,从桌子上取下了一个酒瓶,倒尽了里面的酒,将空瓶子扔在了他面前的地毯上!
至于那幅画,早就被人扔在了旁边。
“我……”霍海跪在那里,捡起了那个酒瓶子,神色有些艰难,玛德,难道真的要给自己玩儿个断指游戏?
老太君坐在堂上,饶有兴趣地望着他,眼里掠过了一抹兴奋的神色,周围的人也全都有滋有味地看着他,好像是在看耍猴戏。
倒是那些联络官们,有的摸着左手空空的袖管,有的不自觉地捂着肚子,脸上泛起了兔死狐悲的伤痛,却只是稍纵即逝,不敢表露得太过明显。
“玛德,这群变态,根本拿支脉的人就不当做是人”,霍海心下骂道,拿起了酒瓶,套进了自己的左手小指,直至根部,而后,缓缓发力狠狠地向后掰去。
而随着他掰手指的动作,所有人更加兴奋了起来,都满眼期待地竖起了耳朵,似乎要享受一下那断指时发出的清脆骨断之声!
也让霍海又是愤怒又是憋屈,却是那般无可奈何,只能强忍痛楚,继续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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