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洛羽的杀心可儿的小嘴

龙有逆鳞,触之即死,他人自然不得染指。

也就是说玉京儿空有龙身,却无真龙之灵,即便再修炼无尽岁月,也成不了气候。

正因为如此,玉京儿才要夺回逆鳞雷石的传承。只有这样,他才能在不受化龙池洗礼的情况下,直接承继生父真武雷龙的血脉传承。

而在见得玄、白二位真龙灵后,玉京儿竟显露而出了,从未有过的畏惧之色!

他虽是真龙之后,却并没有诞生真龙灵印。没有真龙灵便意味着他将失去很多,连龙族引以为豪的真龙天威他都无法施展,就更不要说他梦寐以求的传承了。

显然,玄、白虽然如今没有真龙肉身,却有真龙灵。只要时间足够,二龙便会慢慢滋长出真龙之身。这是他所无法企及的,哪怕他历经无尽岁月,也顶多能成为堪比大觉的神兽层次。

一个是九天之上的真龙,一个是堪比下界的神兽,玉京儿自然不甘心。

似乎是来自血脉中的记忆,玉京儿只觉面对玄白,灵魂深处无比畏惧,他再也不复往日狂傲不可一世。

在洛羽唤出两道真龙灵印后,他已惊惧嘶吼:“不!你怎么可以回来?天父明明赐我气运加身,我才是天之子!我只要得到传承,就可成就真龙之尊,哪怕是被这山海下界界力限制,也将是天地间无敌的存在!你你还我传承?我才是天之子!”

望着已经在恐惧下,歇斯底里的玉京儿,洛羽只翻手一召,手中已多出了一块平淡无奇的‘石台’:“你要找的传承,就是它吧?”

石台一经出现,玉京儿顿时停下了嘶吼,满眼渴望地盯着:“对对!快给我!本少主发誓不会在与你为敌。”

洛羽不屑一笑:“你觉得,你还能与我为敌吗?”

玉京儿怔在了半空,惊疑地看向了微笑的洛羽,他难以置信的问道:“你你真要杀我?”

洛羽笑容依旧。

“你敢~!?”玉京儿怒喝咆哮:“我是烟雨阁的少主,在这山海内何人敢杀我?”

玄、白却龙吟虎啸声出如闷雷滚滚而下,无尽威压已席卷而来。

同时异口同声,断喝:“孽龙顽子,岂敢逆上?!”

而洛羽则微微抬手制止,看向了惊颤地玉京儿:“呵~玉京儿啊,到现在你还看不清形势吗?在这小世界内,我才是这一方天地的主宰!”

“那又如何?”玉京儿依旧嘴硬:“就算这是你的世界,就算你是真的天之子,又奈我何?你转世轮回,早已没了神祇真身,依旧是凡夫俗子!而我,是真武雷龙之后,我父王于山海有再生天恩,天父因此收我为义子。你若敢杀我,哪怕你真的是他转世,天父也会震怒降罪于你!他老人家此刻就在无过山巅静歇,你可以试试,我敢保证天父会像十万年前一样,罚你再入轮回~哈哈哈!”

“无过山?”瞬间洛羽眉头皱起,显得颇为惊疑:“天机老人还在!?”

显然,这玉京儿无意中,道出了惊天秘辛!

洛羽自己清楚的记得,丹老好像说过,二代宗主是自愿踏入轮回。可这玉京儿却说,二代宗主入轮回是天机老人的惩罚?到底谁真谁假?

显然,天机老人就是洛天化身,这在天书上就可看出一二。可自己却不知道,事隔十万载,天机老人竟然还尚在人间!

见洛羽神色变化,玉京儿忽然惊觉:“原来传闻是真的!洛羽~你真的不记得过去了,哈哈哈!你该明白了吧?这是天父对你的惩罚,因为你向来与天父不和,且一意孤行,想要击败浑天,功震寰宇,好取天代之。可惜啊~你不仅一败涂地,还坏了天父的部署落得神体大损。天父抹去你的记忆,将你打入轮回,就是对你这逆子的惩罚!”

听着玉京儿别样的解说,洛羽陷入了沉思。

此刻的他不知该相信谁?是记忆混乱糊涂的丹老,还是眼前这生性歹毒的

玉京儿。

看来自己真的要去一趟无过山了,去见见那位传说中的祖师爷,天机老人,解开自己心中的千丝万缕。

不过在这之前,自己还需抛砖引玉做一件大事,那便是将这生性凶残,视生灵如蝼蚁的玉京儿诛杀。

自己倒要看看,看看中枢山海的烟雨阁是什么反应?看看无过山巅那位大能的态度!看看自己到底是不是什么天之子转世!

想到此处,洛羽已眼中寒芒并射,凝视向了玉京儿。

玉京儿在见得此刻洛羽那一双寒冷至极的目光后,顿时心中一颤:“你真要杀我?”

洛羽缓缓伸出了食指,在对方惊惧的目光下,点向了其额头,同时喃喃声出:“老师曾教导我,‘滥杀者,必死于刀斧之下’。我深以为然,所以善效而行,当以杀止杀!山海众修虽不敢为,但我又何来敢与不敢?”

“不!”

五行洞天内,玉京儿惊恐的大吼声戛然而止,一切回归平静。

灵池石台前的半空中,正漂浮着一条三丈来长的紫色龙尸。这正是身死之后,化归原型的玉京儿。

玉京儿陨落了,这个高高在上,却生性残暴,以游戏他人生死为乐的烟雨阁少主,竟然在五行洞天中,仅仅被洛羽一指击杀。

玉京儿的死,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

他虽然死于洛羽之手,但终究还是死于自己狂妄自大。他从没有将他口中的蝼蚁放在眼中,即便身处绝境,依旧天真的认为无人敢杀他。

这是一种病态的认知,一种高高在上的眼盲心盲。正如人一样,人会认为自己老死,被杀,意外死亡等,但绝不会认为自己会被足下一只小小的蚂蚁杀死!蚂蚁见到自己,难道不应该惊慌逃窜吗?又怎么会反抗,会想要杀死他呢?

他生时如巨人一般,不知脚下蝼蚁之哀,反倒引以为乐。死时,亦充满不解疑惑

所以确切的说,玉京儿死于自己的目空一切,死于自己的高人一等的认知。

此刻的洛羽古井无波,可以说没有一丝波澜。他甚至都不打算隐瞒自己击杀玉京儿的事实,这其中自然有他想要抛砖引玉的缘故。

但同时他也知道,自己也隐瞒不了。

因为玉京儿身为烟雨阁的少主,此等生死大事,以烟雨阁的能耐定然可以得悉真相。

不过,这等险恶之徒自己杀了也就杀了,总好过这变态一直缠着自己,祸害自己人的好。

再者,自己击杀玉京儿还有另外的原因。

那便是取其精血,得继传承。

想到这他看向了手中的石台。

按照玉京儿的说法,若是自己手中的这块石台真是什么逆鳞雷石,那就必须要用雷龙血脉之力才能催动。

想到这,洛羽伸手并指成爪,探向了龙尸。

霎那间,从其体内飞出了三滴略显紫红的精血。

望着掌中漂浮的三滴暴戾刺动的血珠,其内仿佛隐有丝丝紫色电流跳动,好不神奇。

玉京儿体内竟然有三滴精血,这超出了洛羽的预料,不由得惊叹自语:“玉京儿你杀人如麻,游戏他人生死之时,可曾想过有今日?任你龙子龙孙也好,烟雨阁少主也罢,到头来也不过只落得浮尸三丈、赤血三滴。”

话音未落之际,眼前三滴精血内,似有龙吟怒吼之声传来。

对此,洛羽报纸一笑,可谓不屑一顾。

看着这精血相比自己曾炼化的黑龙精血,好像小了半圈,可见他玉京儿顶多算作角龙之列,且尚处幼年。

这从他那可怜的三丈身躯,便能看出一二。

毕竟扶桑岛的老青龙,那体格可是巨如山岳长城。

在收起两滴真龙精血之后,洛羽便将留下的一滴精血打入了身前石台中。

这平淡无奇的石台,在刚一接触到真龙精血后,竟然瞬

间紫芒大作!在阵阵雷鸣低沉的龙吟声中,洛羽只见石台已经在紫芒下,不断剥脱变化,最终竟化作一面双手大小的鳞片!

这鳞片虽然看着不大,却异常厚重,紫光流彩,恍如雷霆奔驰其上。更夸张的是,周遭尺许内的空间,都裂变扭曲,如被无形的电网拉扯住了一般!

触摸之,都有一种刺麻之感,若非自己肉身强悍,估计寻常凝星之下修士触之即伤!“果然是逆鳞雷石!”

见此,洛羽哪还肯久等,他急匆匆地挥手左右玄、白道:“这龙崽尸体,就赏给你们了。”

早已垂涎欲滴等待许久的玄白,那是大喜过望,争先恐后地向着龙尸扑腾而去。

这龙体,对他们二龙灵来说,可谓大有裨益。不说能在吞噬后,化出真龙之身,至少实力将倍增!对以后化身真龙,有着不可估量的好处。

与此同时,洛羽已向着逆鳞雷石打出了自己的一道神识,随即沉心识海。

这一霎沉心,便叫他识海灵台内似惊雷轰鸣,犹如雷劫滚滚而下

炼狱般炙热的火觳谷深处。

此刻的白恋星等人已前行了近半个时辰,地势再也不似先前那般低洼,已变得越来越高。

在溪流般的岩浆缝隙间,时不时还会窜出一些腾蛇状的火焰妖灵。这些妖灵虽然暴戾异常,看着有手臂粗细,扫荡攻击之时犹如火鞭一般,但等级太低,无法对众人造成有效的威胁。

不过这火焰腾蛇威力不咋地,可胜在数量众多,速度惊人。不断滋扰之下,已严重影响了众人前进的速度。

最关键的是随着地势越来越高,周遭出现的赤色晶石人佣也越来越多。这些人佣显然是过去探寻秘境的修士死去后所化。

可让人费解的是,这火觳谷虽然燥热难耐,环境恶劣,又有腾蛇阻碍,但并没有什么危险啊?至少到现在,他们一行都没有出现任何伤亡减员。

不过常言道‘事出有异必有妖’!

如此反常的现象,尤其是从金殛岭和蓬莱林一路走来的魏无伤他们,更是警惕万分。

头顶上方依旧雷电交加,轰鸣不断。

魏无伤收回仰望的目光,看向了四周,疑虑道:“此谷天雷地火、火雾遮障,虽然看似无碍,但本公子总觉得处处透着些古怪。”

白无城亦缓缓前行,扫视四周:“行至于此,只见人佣,却不见危险,反倒叫人心烦思忧啊。”

子桑可儿却白了敬小慎微的二人一眼,噘嘴道:“你们两个一路嘟嘟囔囔到现在,烦不烦?都半个时辰了,哪有什么危险?难道非要见得山崩地裂,你们才安心?”

正如子桑可儿所言,有时候人身处危地,这心里反倒期盼危险早些来临。往往在紧张地等待着无法预测的危险时,那种感受要比直面危险还要恐惧。

可就在子桑可儿话音未落之际,忽然!

峡谷前方却响起了沉闷的嗡鸣声,两侧晶石山壁都地动山摇了起来。阵阵热浪刮掠着浓雾状的热气,不断吹割着众人惊惶不定的心!

一霎那间,仿佛这火觳谷就要崩塌了一样。

胖先人大惊失色:“怎么说什么,就来什么呢?”

小洛云则定在了原地,惊愕四方,他半张着嘴巴,苦逼道:“子子桑小娘皮,瞧你那张臭乌鸦嘴!”

而子桑可儿虽然也有些惊疑自己的话,怎么就这么灵验呢?

但就是在这异变突起的情况下,她还是叉腰傲娇地噘着诱人的小嘴,不忘对着洛云吐了下灵活的小香舌:“灵验怎么了?~小娘的樱桃小嘴难道不可爱吗?难道不香吗?嘁~”

洛云见了故作呕吐状,他恨不得将这脑子缺根筋的小娘皮那讨厌的舌头,揪吧揪吧,再打个结!

显然,洛云已将这四周如山崩地裂状的变化根源,归结到了子桑可儿那张乌鸦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