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降的速度并不慢,但岩浆似乎无穷无尽,颜色也从赤红变成橙红,由橙红慢慢变成白色,不光温度越来越高,震荡也越来越厉害,神识的范围越来越小,神念也慢慢失去作用,最后只剩下眼前一片刺眼的亮白,周围的情形什么都看不见了。
不光二蛋和大虫子看不见,就连头顶上的一群巨魔法师也看不见。
如果不是苍崖说下面藏着东西的话,打死杨凌也绝对不会下来。
这个地方太恐怖了,简直就像岩浆地狱一般,一不小心就会落得尸骨无存。
足足下沉了差不多大半天时间。
杨凌感觉下面那股强大的气息越来越强烈,四周的岩浆都开始疯狂地旋转,变成一个个巨大的旋涡把他拼命往下拉扯,而他的神魂已经开始摇晃模糊,连灵气都快控制不住的时候,身下突然一空,人就不受控制的往下掉落。
等他控制住身体漂浮在空中,才发现这里竟然是一个封闭的圆形空间,神念几乎被压制在方圆百米的范围,只能用眼睛去观察。
这个圆形空间就像一个空心的巨球,直径千米左右,四周都是刺目的白色光芒,那是超过数万度的岩浆蒸发出来的气体光雾。
数十条百米粗细的管道从四面八方的白光之中伸出来汇聚到中央,连接在一个实心球体上面。
这个实心球体直径差不多有两百米,就像一个核一样被管道牢牢的固定在正中央,一股股令人神魂悸动的气息不断的从实心球体上不断的散发出来,不光把岩浆都远远的推开露出这个巨大的球形空间,更是让杨凌浑身灵气不受控制的剧烈震荡,身体飘在空中也不断的轻轻摇晃。
在这股磅礴的气势压制下,开始掉下来的大虫子和二蛋此时都各自趴在一条管道上不敢动弹,杨凌也没去管这两个二货,身体连续晃了几下就站到了中央球体附近的一条管道上。
冼老头儿早已发现了他,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拱拱手说:“还好杨道友醒了,不然我们就要被困在这个星球上了!”
“为什么?”杨凌疑惑的问。
冼沧澜苦笑着说:“根据玉虚子前辈推断,这里就是神族封印的核心,因为封印的存在,这颗星球被完全封闭,根本就出不去,不然我们也不会冒险下来探查究竟!”
“那发现什么没有,为什么不把这些管道打碎?”杨凌很是不解,既然知道这里就是核心所在,那么可以判断这些管道就是在源源不断的给封印提供能量,打破了管道估计封印就解开了。
“能打碎就好了!”冼沧澜继续苦笑着摇头,“这里神念被压制的很厉害,我们的修为几乎下降了一半不止,前次玉虚子前辈也是这样想的,带我们下来攻击过一次这些管道,但没有成功。”
杨凌顿时有些傻眼儿了,连玉虚子都打不破这些管道,自己肯定更没戏,那如何才能解开封印?
他现在已经非常确定,系统认定自己征服这颗矿星的条件就是彻底打破封印。
就在这时候,一群巨魔族法师也先后从岩浆之中掉下来,先后落到了四周的管道上然后汇聚在一起。
看着杨凌一脸郁闷的表情,冼沧澜说:“不过杨道友清醒过来,这件事可能就能够解决了!”
“我……”杨凌惊讶指着自己的鼻子,心说你也太高看我了吧,虚境的强者都搞不定,我一个灵境的渣渣怎么搞的定。
“呵呵,杨道友上去看看就明白了,走吧!”
冼沧澜说着带头顺着管道往中央的实心球体上走去。
杨凌也只好跟上去。
球体照样是一种从来没有见过的灰白色物质组成,表面光滑,到处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线条和花纹,一个个五颜六色的神秘字符还在隐隐闪烁跳跃。
就在杨凌踏上球体的一刹那,一股恐怖的气息直接冲入他的身体里面,浑身的灵气几乎一下子都全部压入到血肉之中完全无法透出体外,而神海穴中,神泉之中的小树开始疯狂的摇晃,顶上那颗灵种玉珠也不停震颤,似乎受到了莫名的巨大刺激一样。
“杨道友感觉到了吧!”冼沧澜无可奈何的摇着头指着管道和球体接头的位置说:“不是我们不想打破这些管道,而是根本就没有这个力量,这些管道不知道是何种材料构成,对于我们的神魂之力和灵气具有极大的抗性,攻击效果很差,根据玉虚子前辈的判断,只有从这里断开才是最有可能成功,但一旦站在这里,我们简直就和凡人差不多,根本就无法使出任何法术,也无法操控法宝。”
冼沧澜说话的时间,杨凌也在四处观看。
一根根粗大的管道从四面八方的空中延伸下来。和脚下的球体连接的严丝合缝,根本就看不出任何接口,仿若浑然一体,杨凌看了几分钟后终于放弃了。
这个神族的科技水平真的是令人惊叹,这么大一个球体,当初是怎么弄到这地心之下,而且又把这些管道送到可能是几万公里的地表上去的。
这个工程如果凭借地球如今的科技手段,根本就无法完成,要知道,中国的铁路修了一百多年,到现在总长度也才不到十三万公里。
“不过玉虚子前辈已经找到了或许是打开这个封印的办法!”冼沧澜带头往另一条管道走去,而转到管道后面,杨凌就看到玉虚子正盘腿坐在地上,闭着眼睛正在打坐,一股若有若无的神魂波动不断从他身上荡漾出来。
虚境的果然是变态。杨凌不禁在心里嘀咕一句,要知道他现在就如同冼沧澜说的那样,完全施展不出任何的神魂力量,就和一个普通人差不多,顶多就是身体力气大点儿,可惜力气大在这里屁用都没有。
玉虚子突然睁开眼睛,脸上露出一抹喜色站起来。
“玉虚子前辈!”杨凌胡乱的拱拱手,对于这个死老头儿,他没太多的爱,既不乖也不听话,指挥起来也畏手畏脚,一点儿作为战仆的自觉性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