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纠结,越纠结心头越乱,特别是刚才在厨房看到那个穿着围裙的窈窕背影和雪白长腿之后,自己竟然有一种邪恶的欲罢不能的感觉,神啦……你来拯救一下我吧!我已经有好几个女人了,的确不能再多了啊!
他独立院中神思飘忽,脑海中一个小人跪地仰天祈祷,另一个小人却抱着胳膊脸上带着邪邪的笑,嘴里还在说:“别装了,你丫就是想推倒她,天天玩儿她的大长腿!”
有人郁闷,还有人更郁闷,窦云涛洗完脸闷闷不乐的开始在房间里摆桌子和凳子,柱子轻车熟路的已经打开杨凌的后备箱正在分拣矿石,几个月的锻炼,他已经很熟悉的能够分辨各种矿石,如今已经是这个院子当仁不让的主力,既是销售,又是库管,还是搬运工和打包工,现在又多了一项悲惨的任务,打扫厕所,但他却任劳任怨,一边捡石头时不时的还回头看看厨房,脸上露出憨憨的笑容。
此时天色已暗,暮色四合,院中一株桃花开的正艳,轻轻的风吹过,粉红的花瓣随风摇曳飘落,清香扑鼻,深邃的天幕上,一轮圆月散发着微微的光芒,碗碟碰撞,座椅拖动,矿石撞击的声音交织在夜幕下回荡,静谧之中平添几丝灵动。
杨凌突然有一种错觉,就仿佛天地之间有一种未知的力量在左右,让这个世界充满了活力,人、院子、声音、月亮、夜空、风、桃花、甚至灯光、汽车在这一刻平静而和谐,达到了一种神秘的圆满,而他心头一阵恍惚,就像一个隐藏在自己血脉深处的东西被打开,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自然”两个字。
“何谓真?道也!然又何谓道?”
“道者,阴阳也!”
然而阴阳又是什么?
如今是道法末途的时代,世间稍微像样点儿的山头都被开发成了旅游区,道观寺庙都变成了游客烧香拜佛的地方,和尚道士都是假的,更别说见到隐居山野的修真练气之人,《九玄真诀》虽然是一本真正的无上修真功法,但也说得不清不楚,无人引导,无人交流,无法参照,道途迷茫,全靠摸索。
两千多年前老子曾言:道法自然。他所说的自然和自己脑海之中突然蹦出的“自然”两字是否相同?又所指的是什么?
静寂而思,丹田之中元气开始翻滚激荡,一种无法描摹的气息在他身体周围开始散发,元气透体而出,平静的小院中里,仿若平静的湖面投入一颗石子,草木繁花都随着他的呼吸振动,无数的花瓣凌空飞舞,落英如雪,翩然飞旋在他的头顶上。
……
“杨哥,你干啥咧?”
突然一个憨厚的声音,仿似幽深魔窟之中传来的惊雷在他耳边炸响,震得他浑身气血翻腾,元气溃散,漫天花瓣如雨般落下来粘在他头发和身上,一口老血被他喷到嗓子眼又强生生咽了下去,杨凌摸着自己狂哧乱跳的心脏盯着柱子,幽怨的眼神看的柱子心惊肉跳,缩着脖子直往后退,结结巴巴的说:“杨……杨哥,我……我不知道你在玩儿花,就是……就是随便问问,别……别生气哈!”
“我不生气~!”杨凌突然呲牙咧嘴的一笑,一口白牙在清冷的月光下显得格外瘆人,他跳上去一把把柱子按在地上就是一顿胖揍,嘴里咬牙切齿的说:“老子好不容易入个定,好不容易碰到机缘悟个道,你小子竟然来打搅我,看老子不揍死你……”
说实在,这真的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前几天在长城之上,看日出而悟道功法大增,如果刚才不被打断,说不定九玄真诀会再进一步,一次顿悟,简直抵得上自己几年的苦练,所以,他是真的很生气。
杨凌揍的不亦乐乎,柱子嘴里发出杀猪般的鬼哭狼嚎在夜色下远远传开,惹起远远近近无数的狗叫。
“你们两个在玩啥?这么热闹?”窦云涛从屋里出来,看见杨凌正在痛扁柱子,顿时挽挽袖子扑上来对着躺在地上的柱子也是一顿拳脚,一边打嘴里还一边念念有词,也不知道在念什么,这下柱子嚎的更欢畅了!
“喂喂~!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儿?为什么欺负柱子?”薛玉蓉端着饭碗从厨房出来,立刻不乐意的大声嚷嚷。
杨凌跳到一旁,心说这份儿丢大了,于是看着窦云涛还在有一拳无一脚的招呼柱子,顿时疑惑的问:“老五,你干啥打柱子?”
窦云涛停下来看着躺在地上的柱子,非常惊奇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说:“对呀!我为什么要打柱子?”然后他转过头用无辜的眼神看着杨凌,“我是看你在欺负他,所以才来帮忙的!”
“是吗?”杨凌摇摇头,“我只是突然觉得院子里太安静了,揍他几下活跃一下气氛而已。”他弯下腰拍拍柱子的肩膀说:“豆子一定是对你上次的事怀恨在心,公报私仇!”
薛玉蓉立刻俏脸含羞,愤怒的对着窦云涛哼哼几声,发自鼻腔的那种鄙视让他忍不住打个寒战,只好低眉顺眼的偷偷看着杨凌,牙缝里恶狠狠蹦出两个字:“卑鄙!”
柱子此时却一把抱住杨凌的大腿,一边往他裤子上抹口水鼻涕一边鬼嚎:“杨哥,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打扰你玩桃花了!”
窦云涛不由得呆呆的问:“桃花是谁?”
杨凌抬头望月默然不语,这时薛玉琴端着菜从厨房出来,看见一头一身花瓣的杨凌和鼻青脸肿柱子,不由噗嗤轻笑,短裙翘臀,前凸后翘,笑颜若花,婉转的深深看了杨凌一眼嗔笑着说:“都这么大个人了,有好玩儿的不玩,偏偏要玩儿花,你们几个还不去洗手?准备吃饭了!”
几个人一哄而散,洗手的洗手,端菜的端菜,柱子也是拍拍屁股爬起来,顶着俩熊猫眼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