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许是今夜的两人都足够平心静气,前阵子冷战的僵硬气氛缓和不少,陆清时觉得时机差不多,再次耐心的开口,“不管是以前还是将来,我和你的关系不会变,浅浅,你现在还小,分不清什么是爱情,等你以后......”
话未完,怀里的小姑娘突然翻身转了过来,干净漂亮的眼睛看着他,“我是成年人,不是三岁小孩,我对你是爱情还是亲情我比你清楚,而且我有追求爱情的权利和自由,你觉得你和我不合适不代表我也这样觉得,反正我就是喜欢你,这辈子也只认定你,我不想听你说这些道理,爱情面前哪有什么道理,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你说的都是扯淡。”
陆清时脸色难看的顿了一下,强迫自已耐着性子,不跟她发火,可也硬是顿了好几秒才道,“有话好好说,别说脏话。”
姜浅,“......”
她垂了眼睫,语气很闷,“是你逼我的,我可以很乖,一直做你身边那个乖巧又懂事的小姑娘,可前提是我要得到你的爱。”
陆清时是真的不能理解她的脑回路,“你怎么没有我的爱,不管发生什么,未来如何,我都爱你。”
“才不是,”姜浅生气的打断他,气他把她当小孩子哄骗,“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我要的是丈夫对妻子的爱,我要你一辈子只能爱我一个女人,还需要我说的更清楚一点吗,就是我要你一辈子只能和我一个人上床,你的孩子母亲必须只能是我。”
她注视着他深邃的眼睛,委屈也是真的委屈,“陆清时,我有那么差吗?就算我配不上你,好歹我年轻又漂亮,身材也好,社会上那些老头中年就秃头了,啤酒肚发福,都还喜欢年轻女人,难道你就不想享受一下我吗?”
“别胡说八道,”陆清时蹙眉,轻拍她的后脑,“你和那些女人怎么能一样。”
姜浅默默抿着唇瓣。
她猜想他说的不一样应该是他觉得她理应被疼惜,他从来都把她捧在掌心上,不允许她把他们的关系定义成包养。
非要有关系,那一定就是明媒正娶,可偏偏他不会娶她。
她朝他怀里靠了靠,仅仅穿着一件胸衣的身子睡在他怀里,怎么看都是牵扯不清的暧昧,她的呼吸贴着他的下巴,感觉到他同样开始有些不稳的呼吸,“我不信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否则你的呼吸不会乱,陆清时你扪心自问,你现在抱着我,心里一点都不想跟我做吗?如果你觉得大我十岁,不想老牛吃嫩草,那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越说越荒唐,女孩子别动不动把这种事挂在嘴边,”他忍不住斥责,“我呼吸乱不乱与你无关,你靠我这样近,这只是正常男人会有的生理反应,不是对你的爱。”
姜浅平静清澈的目光看着他,漂亮的眼底盈满着倔强,“你不爱就不爱,我也没奢望你现在就能爱上我,我只是想把我自已完整的交给你,陆清时,这种事情男人又不吃亏,你要是不想负责也可以不负责,你有什么好拒绝的。”
她话说完,气氛一下子就僵冷了下去。
仿佛又回到了先前冷战的那些个夜晚。
陆清时不想理她,小丫头却过分的凑过来,亲了一下他的唇角,他下意识避开,姜浅一不做二不休,整个身子都从他怀里撑了起来,小手捧住他瞬间冷下来的脸,放肆的亲吻了上去。
她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被子被她掀在了一旁,她其实做好了会被他推下床摔个惨烈跟头的准备,可这一次,陆清时却没有躲。
他任由她吻,任由她闹腾。
也任由这个亲吻让两人的心跳和呼吸尽数融在一处。
姜浅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阻止自已,还是说他早已被她闹得心态麻木,从他唇上离开的时候,她眼睛里已经盈盈有了泪水。
他不推开她,其实比愤怒的推开她更伤她的心。
可她真的不甘心,眼泪从她脸颊滑下,她一只手撑在他脑袋一侧,白皙修长的脖颈微微仰着,发丝尽数落下,半遮半掩着她肩头如玉的肌肤,那个样子,恐怕任何一个男人见了都会气血上涌,可偏偏陆清时目不斜视,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她嗓尖被泪水堵住,哽咽的问,“陆清时,我的胸衣这么好看,你真的不想碰一下吗......”
陆清时显然已经对她的话免疫。
他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脑袋,觉得她差不多闹够了,就将她按在自已怀里,像是哄着一只不懂事的小动物,“不早了,睡觉。”
他语气是温和的,可手臂的力量是那么强硬,姜浅伏在他怀里无法动弹,难过的小声哭泣,她有种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好像不管她怎么用力,怎么刺激他,他都不会有反应,这种感觉让她觉得绝望又无助。
接下来的几天也差不多是这样。
姜浅慢慢意识到这样下去是不行的,陆清时不爱她,平日里又不近女色禁欲清冷的过分,同床共枕这一招,根本不能让她和他发生点什么。
她必须要改变策略。
手腕的伤口差不多好了以后,姜浅就回实验室进陆清时的课题组了。
实验室的师兄师姐们都知道她和陆清时的关系,对她都特别客气友好,姜浅总算舒心的过了几天。
但她琢磨不出还能有什么好办法能追到陆清时。
时间一下子到了周末,这天,她照例要和陆清时一起回老宅看陆震霆。
老爷子今天格外的高兴,午饭的时候让佣人上了酒,告诉姜浅一个让她意想不到的消息。
那就是白家有门远亲,这些年在江城大力搞房地产赚的盆满钵满,前年那白老爷子刚过世,家族集团交给了年仅二十一岁的长孙,那孩子虽然刚刚剑桥博士毕业,但短短两年之间,就把家族的版图从房地产扩展到了医药,食品领域,一举上市不说,现在和陆氏集团也有了不少的业务往来。
老爷子这些年和白家走得近,白院长始终遗憾陆清时和白媛亲事结不成,就想再和陆家攀扯上一门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