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所有的疑问都有了答案。
姜浅没有哭。
说不上来自已到底是什么感觉,因为就算知道这些年原来他就住在自已隔壁,一直守护着她,就算知道他还是会对她情难自抑又有什么用呢。
他还是不要她。
他还是希望她嫁给别人。
......
接下来的几天,姜浅都没好意思见陆清时。
陆清时当然也没有找过她。
但偏偏有时候越是躲着越是不想见,碰到的机会反而就越多。
周会,述职现场不得不见面就算了,这中间因为培养箱二氧化碳监测仪坏了一次,当时夜深,神经细胞又珍贵,她急着找不到人,正好碰到陆清时下班,两个人待在一起弄到了半夜。
但谁也没提那晚发生的事。
好像她不曾轻薄过他,他也不曾对她失控,亲的她遍身是吻痕。
两个人都默契的把那晚当作是一段意外的插曲。
哪怕这段插曲让他们对对方的爱意在彼此的眼里无所遁形。
那些痕迹其实好久才褪掉,尤其是胸口,到现在还有深深浅浅的印子......她对那晚的事情印象仍旧很浅,见惯了他清冷克制的样子,她无法想象当时他对她到底是怀揣着怎样的感情和冲动,才会在明知这些痕迹会遮不住,她什么都可能知晓的情况下,也要控制不住的和她发生亲密行为。
但这个问题,她注定不可能问出口。
温箱修好已经很晚,陆清时提出送她回去,她没有矫情的拒绝。
两个人在车上都没有说话。
只是临到离别墅还有一段路的时候,姜浅还是让他停下了。
陆清时自然明白她不想让他再继续往前送的原因,把车子停在别墅花园门口,就沉默着熄了灯。
深夜的别墅,四周都很安静,车窗隙开着一条小缝,有虫鸣声随着清浅的风声涌动进来。
花园里的灯已经暗了,整个别墅只有客厅前厅亮着一盏不大明亮的落地灯。
应该是十七给她留下的。
车厢里有着很长时间的静默。
半晌,还是她先开口。
“谢谢你送我回来,”她轻声说着,然后按下了安全带的卡扣,“我先走了。”
她把安全带解开,像是一秒也不愿多留,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倒霉,头发悲催的被卡在了椅背的缝隙里,她起身下车的动作又急,猛的头皮处一阵尖锐的刺疼,让她一下子又坐了回去。
疼的眼泪汪汪。
“别动。”陆清时打开车灯,高大挺拔的身体从驾驶座上倾身过来,手指落在她纠缠的乱发上。
姜浅疼的一点都不敢动。
泪水委屈的在眼眶里打转。
“这什么破椅背,我快疼死了......”
明明车子那么贵,这是什么脑残设计师做出来的设计......她不过就是在车上闭了一会儿眼,就卡了她好大一截头发!
陆清时将她的头发一点点顺出来,目光始终落在她的乱发上,声音温和又平静,“抱歉,椅背被改装过,之前没有女性朋友坐过这个位置,所以没发现这个问题。”
他本是无意的一句话,可姜浅听了,呼吸却不自主的开始发紧。
尤其是,因为他要帮她理这些乱发,身体离她很近,男人身上清冽的气息围绕着她的呼吸,哪怕她知道他没有看她,也因为这么近的距离,她的脸控制不住的就有些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