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肩头白皙的肌肤在灯色下

“哥哥抱着我坐了一夜,累不累?”姜浅问。

她问的云淡风轻,发丝擦过他颈间的肌肤,带起女儿家柔软好闻的体香。

陆清时眉目沉静,知道她是在撒娇,他修长的手臂伸到一半,终是慢慢落在她肩头,安抚的拍了拍,“不累,你没事就好。”

姜浅很轻的“嗯”了一声,小脑袋乖巧的伏在他肩头,她的唇蹭上他颈侧的皮肤,她清晰的感觉到了他手臂的僵硬。

“既然烧退了,那自己睡觉好不好?睡一觉,身体会轻松一点。”

他尝试着放开她。

小丫头努力沉淀着呼吸。

可眼底泪意汹涌。

“你不陪我睡吗?”她抱着他,在他身体快要离开她的那刻,柔软的小身子主动的黏过去,更紧的贴着他。

她嗓音娇娇柔柔,可问出来的话大胆又直白。

陆清时眉心蹙的更深。

隐隐觉得姜浅的情绪不对。

但他找不到合理的解释。

“我回隔壁去睡,”他声音一贯的温和,担心她害怕,他又道,“如果你想要我陪你,我也可以在沙发上坐着陪你到天亮。”

姜浅忍了忍,涟涟的泪水止不住的夺眶而出。

她感到心酸难自抑。

为什么她生病的时候,他就可以一直抱着她,为什么她病好了,他又要和她拉开距离。

为什么他总是这样清醒而克制?

大约是觉得这样的拥抱不合适,陆清时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推离了一些,“听话,离天亮还有时间……”

“哥哥,我的裙子湿了……”她含着眼泪开口。

不想听他说那些她不想听的话。

陆清时视线沿着她泪痕交错的精致小脸,缓缓下落。

她身上的睡裙早被汗水湿透,发丝也黏在脸上,陆清时不是没想过要给她换,只不过她先前睡着,他不方便给她换,想让女佣过来,可小丫头又把他缠的很紧,这会儿既已经清醒,他点了点头,“我去给你拿睡裙。”

他走去她的衣柜前,弯腰拉开抽屉,给她拿了一套长袖的纯棉睡衣。

正要交给她让她自己换,转身之际,就见身后的床上,小丫头当着他的面,把身上汗湿的睡裙脱了下来。

女孩儿白嫩的肌肤猝不及防窜进他的视野,暖色灯光下,她跪坐在被子上,几乎毫无保留。

漂亮乌黑的眼睛被泪水浸湿,就这么直勾勾的望着他,她眼底有着浓烈的委屈,和千万种复杂到他难以解读的情绪。

陆清时脑子里的血液一瞬翻涌起来。

他骤然避过视线,英俊的眉目瞬间沉了下来,“做什么?把衣服穿上!”

睡裙迅速朝她兜头扔下,陆清时脸色沉寒,挺拔的身体下意识背对着她。

姜浅酸涩的抿着唇,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下,看着他对自己避之不及的样子,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

可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就算他对她避如蛇蝎,她也想努力争取一次。

如果这段感情是姐姐靠不光彩的手段从她这里得来的,那她为什么不可以抢回去?

如果陆清时本来就是她的……

姜浅是从不敢肖想陆清时,可今时已非昔日之境,她已经做不到再让自己死心,如果她不争取,她会遗憾一辈子。

她握住他扔过来的睡衣,泪湿的眼睛静静的看着他修长的背影,她没有把睡衣穿上,而是直接走下了床,赤着脚靠近他,一双纤细的小手从他的身后抱住了他,“哥哥,你还记得十年前受你威胁不得不帮你剔子弹的那个笨丫头吗?”

陆清时身躯僵硬的站在那里,感觉到了她衣不蔽体,他握住她缠在他腰间的小手,眉目冰冷,“把衣服穿上再说话。”

姜浅偏不。

她的侧脸贴着他的后背,滚烫的泪水大颗大颗的掉落。

自尊,骄傲,矜持,这些东西在这一刻,反正她统统都不想要了。

“你先回答我,你到底还记不记得?”

她的手缠着他的腰缠的很紧,陆清时不想伤她,不忍用力,只好暂时妥协,“从哪里听来的?”

他没有正面回答,她也不气馁,继续问,“你是因为救命之恩才会和姐姐在一起的对吗?你和姐姐根本不是两情相悦,是不是?”

陆清时不知道她小脑袋瓜里装的都是什么,明明昨天下午小丫头一切都很正常,她给他泡茶,笑着祝福他,跟他说了好多兄妹之间的话,他能感觉到她放弃的决心,也欣慰她终于想通,愿意好好经营自己的人生,可仅仅一晚上过去,她现在在他身上的所作所为,让陆清时不得不怀疑昨天是不是只是他的错觉。

“这是我和你姐姐之间的事,和你没什么关系,听话,把衣服穿上。”

姜浅苦涩的笑。

他越是清醒冷静,她就越不想顺他的意,她直接把睡衣丢在了脚下。

当着他的面。

不等陆清时说什么,她低头看了眼自己姣好的身子,修长笔直的双腿走到他跟前,与他面对面,迫使他的视线无法再逃避。

“如果我告诉你,当年救你的人不是姐姐,而是我呢?”.

女孩儿清澈的小鹿眼被泪水洗的格外清透,倔强的站在他面前。

她声音哽咽的厉害,大约是从未敢在他面前做出这样出格的举动,她身子隐隐的颤抖着。

又大概是沉了破釜沉舟的决心,尽管她觉得这样被兄长看着羞耻至极,可脸上的表情却是视死如归。

她呼吸急促,肩头白皙的肌肤在灯色下泛着莹润如玉的光泽,纤细的锁骨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仿佛漂亮的蝴蝶,脖子上挂着一枚碧绿的玉坠,红色的绳子串着,他再熟悉不过。

那枚玉坠,他上回就发现不见了,也找过,可惜没能找到。

他没想到会在她这里。

陆清时深邃的目光似深海般静寂,他自然不会再往下看,镇定的从地上捡起那件被她扔掉的睡衣,面不改色裹在她胸前,“穿好。”

她挥手,打掉。

他没有防备,睡衣从他手里滑落,又轻飘飘落到了地上。

陆清时清寒的脸色沉的不像话。

“陆清时,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

小丫头哭的一抽一抽,见他神色清冷,一点没有她想象中的那种反应,再一次鼓起勇气,“我说,十年前你中枪的那次,根本就不是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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