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浅好不容易想吃一次蛋糕还被抓包,委屈的好想哭,但庆幸陆清时没有让她当场扔掉,她只好听话的把蛋糕放进冰箱。
怕兄长想起来给她丢掉,她把蛋糕放在冰箱最上层最里面。
关上冰箱门之后,她还有些不放心的挪进厨房,小丫头期期艾艾站在陆清时身侧,“姐夫,我给您打下手,您不要把我蛋糕扔了......”
陆清时无声的笑。
姜浅怔怔的望着他笑的样子,深邃漆黑的眼底淡薄的笑意,清俊的眉目一片温和的纵容,他切着南瓜,头顶暖黄的灯光光线落在他干净的白衬衫上,仿佛在他周身镶上了一圈淡淡的金边。
哪怕只是切个南瓜这样接地气的动作,他也是那么的从容清贵,一身清雅的翩翩贵公子的气度,好似他天生就该站在云端之上俯瞰众生,和这烟火气的人世间格格不入。818
见她傻站在那里,陆清时余光看了过来,猝不及防的抛来询问,“不是要给我打下手,站着不动什么意思?”
姜浅猛的回神,“......”
陆清时将几个剥好的咸鸭蛋蛋黄给她,“戴上手套,自己抹在南瓜上。”
姜浅听话的去找薄膜手套,在南瓜上抹蛋黄是个技术活,多少都有讲究,太少了不够好吃,抹太多容易腻,齐嫂每次做的她都觉得差强人意,但不知道为什么,陆清时就能很准确的抓住她最喜欢的那个度,每次只要是他做出来的,她就能把一大盘都吃下去。
但抹了几根,她就觉得累了,要把蛋黄均匀涂抹在南瓜周身,还不能这里厚一块那里薄一块,她心里瞬间就体会到了兄长的辛苦,“姐夫,其实我没那么难养的,您不用这么费心,涂蛋黄好麻烦,我觉得就用蛋黄酱刷一刷就可以了......”
陆清时冷笑,“你好不好养,怕是没有人能比我体会更深,不要对自己有什么错误的认知。”
姜浅,“......”
她哪有。
陆清时把切好的南瓜都给她之后,就从冰箱里又拿了几样食材出来,放在流离台的水槽中,“是谁当初在我出差不在家的时候,吃了齐嫂刷了蛋黄酱的南瓜,难过的哭了一晚上,不肯洗澡不肯睡觉,第二天宁愿饿着肚子也不吃饭,非要等着我晚上回家才肯吃。”姜浅面红耳赤。
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是吗,有这回事?
想想确实是有的,她不服气的小声辩驳,“这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才多大呀......”.
小孩子脾气上来了总有叛逆情绪的。
而且这么久远的事情,陆清时居然还记得......好丢人......
陆清时瞥她一眼,“再久,那也是我的妹妹干出来的实事,稍不顺心就跟我闹绝食,拿自己的身体健康威胁我,姐夫年纪大了,不经折腾,除了尽心尽力伺候着小公主,还能怎么办。”
姜浅被说的很不好意思,白皙的小脸涨的通红,愤愤的把咸鸭蛋一放,“我哪有!”
刘妈在客厅里打扫,断断续续听着兄妹俩的对话,她偶尔偷偷看一眼过去,看见厨房灯光下的陆清时,清晰的俊颜轮廓,眼角眉梢清浅的笑意,小姑娘站在他身边,红着脸看着兄长,俏丽的眉眼有着几分羞恼,乍一看,俊男美女,这样的画面简直登对又养眼。
刘妈冒出这样的想法,就被“登对”这个字眼吓了一大跳,忙摇了摇头,驱走心底这荒唐的念头,暗恼自己真是老了,什么都敢想。
可再又一想,这种奇怪的感觉好像也不是毫无由来,她在这里伺候姜羽也有一阵子了,也看着陆清时和姜羽朝夕相处,可先生对姜羽总是温和有礼,一向尊重又客气,刘妈知道先生的性子就是这样,沉稳内敛,喜欢也不会表露,所以她从未想太多。
可她什么时候见先生笑的这么开心过,原来先生也不是对所有人都是温和客气,先生原来也会表露自己高兴或者不高兴的情绪,只不过她和姜羽都没能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