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她觉得她快疯了!
在他再一次冷着脸将她抱起的时候,她脑子里血液沸腾到了顶点,骤然狠狠一口,咬在了他的脖颈上。
陆清时身躯一僵。
女孩儿咬的凶狠,脖子里传来清晰的刺痛,血腥气瞬间蔓延开来,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知道她不好受,他没有斥责她让她松嘴,仍旧牢牢抱着她,往病床的方向走去。
颈间很快传来她眼泪的湿热,她的身子还不停的在他怀里乱动,为了不让她掉下去,他的手又从她的腰移到她的脊背,没等抱稳她,姜浅就像是受了刺激一般,骤然在他伤口处又狠狠咬了一口。.
陆清时不禁蹙起了眉头。
“属小狗的,嗯?”
他微微侧首,她埋首在他颈间,只觉脑门上气血一阵一阵,她呼吸很急,声音被泪水切割的破碎,“陆清时……我真的要死了……”
“有我在,你死不了,”陆清时将她小心翼翼抱放在床上,大手轻拍她的后脑,“松嘴,我去护士站取冰块。”
姜浅没有松开,纤细的身子像八爪鱼一样缠着他,此刻情感已经完败了理智,她脑子里是乱的,心跳是乱的,什么都是乱的,乱到她已经没有办法冷静的去想,如果她今天强行轻薄了陆清时,会有怎样的后果。
他们之间的关系又会走向怎样的境地。
陆清时见她不放,大手捏住她的后颈,企图让她松口。
她肌肤染了浅粉,触手的热意,柔软的唇落在他颈间,凶狠的咬着,她的身子黏着他,如同初春的藤蔓,眼泪从她脸上流下,落在他的脖颈,陆清时尽量忽略她身体的柔软,只叹息,“听话,松开。”
小姑娘难受的哭,小手紧紧缠在他颈后,感觉到他想离开,她缠他缠的更紧,一双纤细笔直的长腿缠上了他的小腿,蹭着他的西裤,这样的画面,饶是再有定力的男人,胸腔里难免也会翻涌出不合时宜的气血。
“浅浅,松开。”他冷了声,再一次警告。
“陆清时……你给我找个男人吧……”姜浅哭到上气不接下气,小脑袋无措的蹭着他的下巴,她全身都在冒细汗,她不知道到底怎么样才能不难受,但她真的煎熬的快死掉了!
她不能说出让陆清时要了她的话,可是对现在的她而言,捅她一刀都比熬着要来的好受!
“别说胡话,”陆清时声音清冷,漆黑的眼眸淡沉,尽管她在他身上动来动去,可不该看的地方他一分没看,只安抚的拍着她的脊背,“我知道你不舒服,听话,忍一忍就过去了。”
姜浅真的忍不了了,她快被火烧穿了,他越是这么说,她就越觉得要忍过这蚀骨漫长的夜是一件比死还痛苦的事,她都这样了,他还无动于衷,姜浅哭的伤心,绝望到了一定程度也莫名生出些愤怒,为什么他可以无视她的煎熬和难受,为什么他就不能试着帮她解脱一下?.
脑子里一旦有了这样的想法,就再挥之不去,那些执念和妄想充斥着她的大脑,让她再也顾不了那么多,在陆清时拉下她的手准备起身的刹那,她忽而重新勾住他的后脑,仰头,红唇贴上了他的唇。
陆清时没有防备。
以至于脑袋直接被她拉低,两人额头抵着额头,她的唇放肆的贴着他,甚至恶劣的吮吸了一下。
男人深邃的目色骤然沉了下来。
“胡闹!”他不客气的推开她,却被她握住手,他掌心触到一手的柔腻。
姜浅做到这一步,算是用尽了毕生的勇气,也绝不可能半途而废,不知道是哪里生出的力气,她骤然翻身,将陆清时挺拔的身躯压在了身下。
病房里是死一般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