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茶杯差点被他捏碎,“呼”的一下,茶杯被他甩到了窗户外面。
“以后少跟这种女人来往。”
“什么?”
这下子倒是把贾娅然给听懵了,等等,刚才贾榕说到谁的名字了,肖霞,肖霞不是早就死了吗?
不对,如果肖霞早就死了,那么肖凤琼怎么有这清心宁神茶?想当年肖霞不是说过这清心宁神茶是他们家祖传秘方吗?难道……?
“不不,这不是真的。”
贾娅然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不停地摇着头。
不是说那个肖霞的那张脸废了吗?不是说她死了吗?怎么跟那个肖凤琼扯出的关系,如果这个肖凤琼就是肖霞,那么她一直以来岂不是都被利用着,越想越恐怖!
“不,不会的……不是她,啊……”
一声尖锐的鬼叫从她的嘴巴里响了起来,把低头皱眉沉思的贾榕吓了一跳。
也把已经陷入沉睡中的洁芸惊醒了,睁着一双迷糊糊的眼睛,莫名其妙地望向这个疯女人。
“吵死了……”
本来有点病态的贾榕神情已经有了一点点缓和,被这个亲爱的姐姐一嚷嚷,头又疼了起来。
心底的怒火也愈加盛。“你鬼叫什么,难道你不知道我这头疼的毛病就是那个肖霞给我下了药吗?这药就是下在这茶里面,是慢性的毒药,你明不明白?”
贾榕怒气冲天的抓起茶杯狠狠地往地上摔气。
这时候的他已经如同爆发的火山,这些年来,心里的疑惑已经一层一层的剥开。
当初,他事业已经有了成就,在商场上也站稳了脚跟,有人说,饱则思淫,看着身边的客户谈生意的时候,左揽右抱。
每个人都得意潇洒,唯有他孤身一人站在角落里受人嘲笑。
极爱面子的他就暗暗发誓,他一定要找一个比那些老板们都美,又年轻听话的小蜜。
这种想法让他向平时不大欣赏的二姐靠拢,有意无意地泄露了自己的心思。因为他知道这位二姐是一个交际花类型的人物。
更何况贾娅然也不断的暗示他,白洁芸配不上他,如果他愿意,她随时都可以帮他找到貌美如花的女人。
贾娅然的承诺就像魔咒一样缠着他,让他无法脱身,最后终于坠入了贾娅然设下的一个个圈套。
随后的肖霞让他知道了什么叫做风花雪月,酒色无边,慢慢的他对肖霞就上瘾了,已经到了百依百顺的地步。
而贾娅然也慢慢的侵入了他的生活,控制了他的一切。最后他们形成了合作互利的关系,只要能够赚到钱,不管什么生意他们都乐意做。
那段时间,在生意场上他简直是风生水起,财源滚滚。让他对贾娅然更加依赖和信任。
可惜后来呀!人的贪婪之心很快就会显露出来。
他们本来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品德低下的人,每个人都为着自己的利益而来。所谓的合作生财又不是取之正道,怎么能够长久呢?
接踵而来的就是肖霞原形毕露,陈福桃色事件也败露了,而贾娅然贪婪敛财的心也无法隐藏,在金钱和利益的面前,每个人都丑态百出。
更让他痛心的是那个Annie联手和陈少南,让他血本无归,可笑的是还给他戴上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哼,差点就真的成了便宜爹啊!
现在眼前的清心宁神茶,更加证实了肖凤琼就是肖霞。
多么可笑,当初以为肖霞送这茶叶给他喝是一片好心体贴,结果迎来的是给他慢慢的喂下毒药。现在他每天都定时发作的头疼疾病都是拜肖霞所赐,这简直就是讽刺。
想到这里。阴狠的眼睛望向了自己的亲姐姐。
“二姐,难道你从来都没有怀疑肖凤琼就是肖霞吗?”
所有人都以为肖霞死了,其实只有他心里明白,肖霞并没有死,因为当初肖霞从他这里刮了一张银行卡,那张卡里的钱足可以让她去改容换貌。
哼,说到底,帮她整容付款的那个人还是自己呢!——真是大大的讽刺啊!
“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这个女人非常的……狠毒!”
贾娅然其实心里早已经有怀疑到肖凤琼的身份。但是整天沉迷于如何去骗得贾榕的财富的她,却没有心情去调查肖凤琼。现在听到贾榕的解释,心里不由大骇。
天啊,原来这个肖凤琼就是那个死鬼女人,怪不得她对自己的老底那么清楚。
越想心里越恐惧,她的老底都被肖凤琼,不,现在应该说是肖霞,抓在手里,要是拿出来威胁她,她岂不是更加走投无路了?
越想脸色越苍白,心情也大乱。
“对了,阿榕,照这样来想的话,我这些天为什么会被警察追找,迫不得已躲到这里来,应该是跟肖凤琼也有关系吧?”
不停的搓自己的手,双脚已经软得站不起来了,只能够瘫坐在地上,不停发抖的嘴唇喃喃自语着,整个人看起来已经六神无主。
“我去找陈福跟那个贱女人的时候,只有肖凤琼和她那个姘头谢飞,还有陈少南他们知道,……没错了,应该是他们揭发了我,才让我走投无路……”
惨白的脸猛一抬头死死地盯着贾榕,“阿榕,这次我可要惨了,你要救救我嗯……”
那张脸已经消失了往日的嚣张跋扈,有的是楚楚可怜。
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洁芸在旁边听了这对姐弟的罪恶老半天终于听出了个一二三四来。天啊!敢情这么多年来,自己都成为他们两个人拽摸假想的敌人了。
想想也够冤枉的,原来这么多年来。不管大事小事跟自己有关系,没关系,自己都能够成为他们的假想敌。
莫不是这两个人都患上了臆想症?
望着眼前这两个可悲的人,再想想自己生活在他们中间这么多年。
我的天呐,好在早就甩了他们,要不然自己应该是苦海无边吧?
“你真笨,吃饱了撑着的,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男人都是花花肠子,谁一辈子没有几个女人。你呀,够笨的。就是太看重你那个没用的老公了。还有,你为什么要笨得去抢人家的孩子?你是嫌麻烦太少吗?找绳子吊自己的脖子?”
正当洁芸暗暗忏悔自己遇人不淑之时,贾榕却已经如同咆哮的豺狼一样,不断地数落着自己的姐姐。
而瘫坐在地上的贾娅然却捂住脸呜呜地哭着,跟贾榕咆哮的样子完全是鲜明的对比。
眼看着这一幕,洁芸只能微微地摇了摇头。对他们那种同情之心,不管怎么样都无法生出。
唉,自作孽不可活。说的应该就是这两个人吧?
欣赏太久他们的表演腿都有点麻了,腰也酸了,手撑着床铺就想换个舒服的姿势。
疼!
手按住床铺的地方好像扎到了什么东西,一阵疼痛钻心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