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么那么热闹啊?”
小叙儿在半路上总是找麻烦,有意无意的耽误洁芸到达目的地的时间。
本来洁芸已经为他的行为感到脑壳疼了,现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儿子看到那两辆警车,就好像发现了什么天大的宝贝似的,一下子就溜下车去。
“唉,小叙儿你等等我……”
还没有等洁芸反应过来,小曼的速度更快。“噌”的一下就跟着弟弟的背影消失在远处。
“啊,这怎么回事啊?”
望着小姐弟俩消失的方向,抓住婚纱盒子的手微微发颤,两眼直勾勾的盯着他们的背影,想要把他们唤回来,可惜那两个小不点已经像放飞的鸟儿一般飞得不见踪影了。让他们回来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他们不是跟蓝君悦的关系挺好的吗?为什么听到我跟他要结婚就有这么大的反应?”
洁芸嘴唇有点发白,在婚姻这一道关上,一直都是她心里的一道坎。
如果她这段婚姻孩子们不接受,那么她是不是得重新考虑呢?
那个婚纱盒子早已经被她抱在怀里,眼底的热情已经蒙上了寒冰。
抬头往不远处的教堂望过去。
那是一个多么神圣的地方,进去了,她的人生又有了新的起点,那她到底是选择去?还是不去呢?
就在她犹豫之间,有一个熟悉的人影,匆匆忙忙的从教堂的里面跑了出来。
还没有等洁芸看仔细,那个人影就已经到了眼前。
“洁芸,是你,你来救我了,是吗?”
神色慌张的贾榕匆忙忙的步伐停在了洁芸的车边,差点额头就撞上了洁芸的车,还没有来得及发火,就发现坐在车里的那个女人叫白洁芸。
“我……”
眼前出现的贾榕太过于突兀,还没有等洁芸反应过来,贾榕就已经擅自拉开副驾驶室的门坐了上去。
“快点开车,要不然他们追出来了!”
说话的时候,眼睛还不停地瞄向教堂门口的方向。就好像有一头猛虎,豺狼追赶着他似的。
“你……”洁芸这时候才从震惊中醒过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自己刚想走向人生的转折点,这个倒霉鬼就出现了。
一刹那间洁芸有了一种倒了血霉的感觉,怎么不管什么地方都有姓贾的这一路人物啊!
刚想喷他几句,却瞄到他身上笔挺的那套礼服。
“婚服……?”一个镜头在眼前掠过。
好像贾榕跟那个Annie的婚礼在这几天举行啊?自己难道撞到他们的婚礼现场来了?
不由把那个婚纱盒子往怀里紧了紧,心里有一股慌乱涌了上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蓝君悦不是要给自己一个惊喜吗?
怎么会把他们的婚礼跟贾榕他们的婚礼放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上?
心头的那股慌乱就好像大海上的波涛一样蜂拥而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感觉怎么那么乱?
不行,我得问个清楚明白。
定了定心神,呼了一口气,拼命的让自己冷静下来。
“下车!”一秒间,她让自己换上了严肃的脸色,用无可反驳的语气驱赶贾榕。
“什么,你让我离开?”
已经稳稳地坐在副驾驶位上,不停地监视着外面情况的贾榕,突然间被洁芸劈头一句,满眼都是不敢相信。
“你说什么,你到这里来不是在等我吗?”
猛然回过身来,紧紧的抓住洁芸的手,那张脸阴阳怪气中带着毒狠。
“白洁芸,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跟着我一起离开,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呵,你凭什么?”
那张自大,自得又无比可耻的脸,在洁芸的面前,放大,放大,再放大。
这人是不是半路上被邪神撞了?邪神上身了。
那张脸本来就没有半点和善跟妥协,有的就是算计,隐隐约约的,还能够看出一点点可怜的气息。
不过,贾榕这个人从来都是心如同海一样宽广,能够容纳下任何的错误跟卑鄙无耻。
他会给人机会,谁敢接受啊?百分百的就是一个坑,而且锄头还得自己拿呢!
“凭什么?就凭我愿意把公司以及所有的财产都送给里面的那两个女人。凭我愿意放弃那个年轻美貌的女人去吃你这颗回头草……”
看到教堂门口并没有出现那些让他担忧的人,贾榕的脸色有了一点点正常,狂傲的口气再次出现。
“你不觉得我放弃了一切重新来挽回你,我已经很伟大的了吗?”
好狂妄的语气啊!
洁芸讥笑着望向他,那张虚假又丑陋的嘴脸。
毫不留情的拍了回去:“那可让你太失望了,贾大总裁。”
把那个婚纱盒子打开来,洁白的婚纱就披在了她的手上。
“在这个世界上,最不好吃的就是回头草,您放心吧,我从来也没有那个想法。祝你从此以后幸福满满,儿孙满堂!”
说话间,已经把车门半开,一只脚也准备踩向地面。
“白洁芸……”
洁芸的冷嘲热讽,无形中成了一根导火线,想他贾榕从来都是傲视无物,事事凌人于上,什么时候受到这样的待遇了?
特别是这种侮辱是来自于白洁芸,他的魔性纵然间爆发。
凶狠的眼睛望向了她手上紧紧抓着的那件婚纱,脸色也变得更加狰狞了。
“你拿着这件婚纱想要干什么?”
如同毒蛇般的手,快速的抓住婚纱的一角,问出话的语气是冰冷的,脸也是阴狠的。
有那么刹那一瞬间,洁芸从他的眼睛中好像看到了血溅的红。
这让她微微的发愣,不过,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世间并没有后悔药,做错事情就只能够拿起凶残的刀进行暴虐的征服……’
‘我贾榕从来也没有错,错的是那些没有识时务的人……’
‘这个世界上不管什么事情都可以用钱来解决,只要有了钱,谁都可以成为那只哈巴狗……’
狂妄,自大,贪婪,阴险,狡诈,目中无人,为了利益,一切的亲情骨肉都可以葬送。
这样的人才是贾榕。
洁芸微微的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那一秒的错觉。
贾榕怎么会懂愧疚,忏悔呢?不,那是不可能的,这人唯一的铁血手段就是以残制残,以暴制暴。
“说,你拿着婚纱是想要干什么?”
沉浸在回忆中的洁芸,被贾榕的一声暴吓惊醒。
快速的缩一下身子,就想溜下车去。
贾榕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就如同陷入疯癫,跟一个疯子讲正常人的话是无法说得通的,与其让他离开,不如自己先避开。
洁芸懒得搭理他,采用了走为上策的绝招。
“你给我上来……”
说时迟,那时快,洁芸双脚刚要沾到地面,就被腾空抓起,一个天旋地转,一股蛮力把洁芸扔向了车后座。
紧接着车门“砰”的一下,就被贾榕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