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小孩子可以胡思乱想,胡说八道,但是你一个大人,……大男人。那个脑袋千万不要长歪了嗯!”
她现在说话的口气,再加上她双手插着腰的样子,看起来就像一个母夜叉。
说话的同时,还用眼刀狠狠地扎了自己的那一对宝贝儿女好几遍,那刀扎的声音唰唰作响啊!
“是你自己想歪了吧?我们说的绝对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现在形势不妙,保命要紧啊!
反应最敏捷的应该属小叙儿了,憨憨着一张乖巧的脸,在自己家妈妈面前,他现在看起来就像一个软软的软包子。
“你呀!别装了,挑起话头的那个人难道不是你吗?”
小曼可没有让他得逞。两个尖尖的手指头就冲着他那胖胖的圆脸戳过去。
完了,还加上了一个很清晰的“切”字。
“马屁精,墙头草。”
“呀!我是马屁精,墙头草,你是大青松。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要知松高洁,待到雪化时。”
“你,你是狗屎,大狗屎。”小曼被他气得脸都发青了。
“你是存者且偷生,死者长已矣!苟且偷生的狗生……”
姐弟俩越说越离谱了啊!洁芸被他们两个人斗嘴,斗得脸都黑了。
刚才分明是在斥责他们两个抹黑自己妈妈的,怎么被他们两个人这么一搅和,就搅到十万八千里外了。
这两根臭搅屎棍,转换方向的能力挺高啊!是不是向鲲鹏借个大翅膀了,要不然怎么有一扇就九万里遥的能力啊?
“你们两个给我停……”
洁芸再也听不下去他们两个的胡搅乱缠了。
两手叉腰,黑着脸。一双眼睛瞪得死死的。
“怎么,你们两个是要搅乱大唐吗?一个改姓史(屎),一个改姓安了。”
翘了翘眉毛,弯腰低声细语,说话时如同和煦的春风。
“要不明天一大早我带上户口本到派出所那里,把你们俩的姓都改成史(屎)安。或者安史(屎)要不要?”
“唔,不要……”
“N0,N0……”
姐弟俩马上像触到电似的,一下子把坐在旁边的蓝君悦当成了保护盾。一人一边抱得死死的。
“女王大人,你这想法好好可怕的。千万别想,更别去做!”小叙儿是颤颤巍巍的说。
另一边的小曼却是理直气壮的苦心劝说了。
“我的妈呀!之前姓贾的时候已经害苦我们了,现在又是屎又是尿的。你这不是要让我们这张脸没地方搁吗?”
这话说的很有道理,姐弟俩都是连连点头,痛心的望着自家妈妈。
“妈妈呀!祸害别人,也千万别祸害自己家孩子啊!妈妈何苦为难孩子呢?”
瞧他们俩八爪鱼似的已经把蓝君悦抱得紧紧的。
更让洁芸觉得可气的是,她站在三个人的面前,已经气得差点暴走了。
两个小妖怪不懂事也就罢了。偏偏中间这个大妖怪还贼眉鼠眼的。嘴角还带着那一丝丝让她看了就恼火的笑。
不对,叫他大妖怪太抬举他了,应该叫他老妖怪才是。孩子们总是跟他在一起,结果就被他教成这个样子了。
这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啊!
在心里默默地念了好几句:“自己的孩子别祸害,好妈何苦为难自家孩子……”
这两句话在心里头转了三次之后,才恍然大悟,天啊!又被小叙儿姐弟俩给带偏了。
“小叙儿,小曼……”
醒悟过来的她,这一个吼声绝对能够把头顶上的天花板震下来,真实版的河东狮吼啊!
“啊,我的妈妈呀!救命啊!”
在洁芸的拳头挥在半空中的时候,小姐弟俩马上快速的溜下来,离开蓝君悦的身体,往房间的方向飞奔而去。
“嘭”的一下,关上了房门。
刚才还吵杂无比的客厅,一下子沉入了可怕的寂静。
“这药给你,记得擦嗯……”
突然间左右两旁空了,只剩下空气。蓝君悦摊开双手,有种不适应的空荡荡感。
这俩小姐弟俩也太不讲义气了,留下他一个人独自孤身奋战吗?
吸了吸鼻子,他仿佛嗅到了火药味。
有点尴尬的摸摸鼻头,讪讪的把放在沙发上的药包放在茶几上。
“药……?”
望着茶几上的那袋药,让洁芸觉得很意外,刚才自己调戏完蓝君悦逃跑之后,他是到药店里买药了吗?
眼尖的瞄了一下那个药袋子,那袋子上面写的那几个字不是外面药店的名字还有什么?
不自知的摸了摸额头,心头涌上了一点点温暖跟小感激,这个蓝君悦也太细心暖心了吧!
感觉鼻子有点酸酸的,喉咙也有一点硬硬的。
看来她这个人还是极敏感的,蓝君悦一小袋药品就把她给葫芦了。
咳咳,我也太不争气了吧!
垂下眼眸,假装没有什么。
“那谢谢你,天色已经很晚了,你先回去吧,过一会儿我会擦药。”
这些话既客套,又平常,听起来有一点点故意拉开距离的意思。
蓝君悦不由皱了皱眉头,洁芸的反应让他有点不满意。难道刚才孩子们的调皮让她心里有了芥蒂了。
好看的眉毛不由跳了跳。
“那你记得一定要擦药,这里千万不要泡水太久。”
一双温暖的大手在洁芸的额头上轻轻的摩擦了一下。
“啊!你怎么这样?”
突然间拉近的距离让洁芸措不及防,脸腮马上就蒙上了天边的红霞。
“你……远点……”就连说起话来也结巴了。
这女人可真够敏感的,望着洁芸脸颊上泛上的那一点点梦幻般的红,还有已经红了的耳朵尖尖。
蓝君悦心头突然间痒痒的,很想很想捏一下那个红得快要滴血的耳朵尖。
好在他这个人理智是还是比较有在线的,洁芸的不安让他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算了,来日方长呢!何必贪图于此时此刻呢?
反正门对门的住着,思君便能见君,又何必贪一朝夕。
想清楚了,也就及时的抽身离开。但还是暗地里舒了一口大气,平缓了一下心情。
“呼……”
他只是悄无声息的呼大气,但是却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却呼出声来,一股气体直奔他的胸膛而来,差点又把他弄得心猿意马了。
“你呀,跟孩子们一样!”
瞄准洁芸的额头弹了一下,好不容易收住了心神,轻描淡写的把所有的心烦意乱都一笔带过。
“好了,晚安了。”
说完像一阵风一样从洁芸的身边拂过。
你就这样轻轻的走了,不带走一丝丝尘埃。夏虫也为你沉默。沉默无语的还有我这个蠢蠢的女人。
他是走了,随着门关上的那一刻。洁芸这一潭清水却泛起了涟漪。
“这是不是就是那种典型的说法,叫……撩完就走!”
对着门那块木板喃喃自语的洁芸,有着一丝丝的恍惚。
“哎呀,瞧我这花痴女人在想什么呢?也不怕羞!”
脸已经红得像一朵玫瑰花的洁芸,狠狠地拍了一下额头,但马上就后悔了。
“蓝君悦,你买来的药呢?”
抱着她那又红又肿的额头,往茶几那边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