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动真格子修理他不?我听说迪哥过两天要放假。”
听见王朗的话,杨晖的眸子里瞬间闪过一抹跃跃欲试的亢奋。
“别想啦,地藏那两天假期已经被你哥给借走了,说是沪城最近有个什么企业家交流学术会,他担心有人不拿咱们当盘菜,特地让地藏陪同。”
王朗坏笑着调侃:“要不你凭自己本事跟伍北玩两局?最近崇市挺热闹的,傲雪集团、虎啸公司、大恒集团,外带刚才那伙小刀手,哦对了,还有三个近似刀手的玩意儿也在市里面游荡,带头的就是青市的落难公子哥豆龙龙,完全就是一锅大杂烩,整好了你能一战成名,就算没整好,也能跟虎啸公司增进感情。”
“那你跟我透个底,那群刀手是给谁干活的?”
杨晖贼兮兮的笑问。
“反正不是咱本地的,你自己慢慢摸索呗。”
王朗打了个哈欠,随即起身道:“行啦,我回临县去啦,趁着天色还早,抓紧时间跟你嫂子们研究研究下一代。”
“咋滴?还打算生啊?”
杨晖愕然的瞪大眼睛。
“哥有这条件,家里的经济状况也允许,羡慕你就抓紧时间找个对象去。”.
王朗脸不红气不喘的拍了拍自己腰子的方向。
“牛逼的牛!”
杨晖无语的晃了晃脑袋。
几分钟后,当杨晖走出面摊的帐篷,突兀发现现场竟然一个人都没了。
“不是大哥,你好歹给我留两个跑腿的啊?”
瞅着缓缓驶远的几台车,杨晖忙不迭拨通王朗的号码。
“都跟你说了,豆龙龙那伙人搁崇市四处流窜呢,还要什么跑腿?自己想办法开发去!”
王朗理直气壮的回应。
“那你最起码也给我留台车啊?我总不能上哪都腿儿着吧?”
杨晖顿时生出一股子骂娘的冲动。
“我这儿的车,最次是A8,大弟儿你自己算算维修费多贵?就算咱家开修理厂的,配件、人工啥的哪个不花钱,接下来这两天你注定风尘仆仆,自己整台面包子先兑付开吧,不说了啊,我这个号码接电话也花钱,没事别打,有事少打,撒由那拉!”
不给杨晖任何反驳的机会,王朗已然挂断,全然忘了自己刚刚还口口声声的炫耀“有这条件”时候的拉风模样。
“神坑啊!”
杨晖哭笑不得的抓了抓后脑勺,接着思索片刻后,拨通一串号码:“休息没啊敖爷?刚才朗哥跟我打赌,说要找几个居无定所的流窜犯,我随口提了一嘴,您老神通广大,只需要打几个电话就能轻松把人挖出来,他说我...”
“说你什么?!”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说我..说我放屁,你都土埋半截子了还有个鸡毛情报网,算了算了,他后面的话更脏,我实在说不出口,您老早点休息吧,这几年您除了接孩子上下学,就是研究怎么做吃的,估计早跟外面的世界脱轨了,我还是别难为您了,权当朗哥说的对吧。”
杨晖故作无奈的叹了口气:“过两天我回修理厂再跟您慢慢细聊吧..”
“什么他妈过两天,现在就跟我说!你们要找的人叫什么?有没有什么具体特征?玛德,我只是老了,又不是废了,只要你们找的人还搁地球上,甭管藏在任何犄角旮旯,老子都有的是办法挖出来,王朗那个臭傻子好像忘了当年是怎么被我追着屁股胖揍的了。”
电话那头的敖爷气冲冲的喝骂。
“为首的叫豆龙龙,之前是青市本地一个小有名气的家族领袖,跟他一块的还有俩人,体貌特征我不是特别了解,只知道...”
“够了,两天之内爷给你消息!臭傻子王朗是不是要回临县?你告诉他昂,别让我抓到了,不然我铁定怂恿他儿子管他叫大哥。”
敖爷愤愤不平的又骂了好一阵子街,这才“啪”的一下挂掉电话。
“得,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可怪不了我啊老大,是人家敖爷要给你治病。”
杨晖摸了摸鼻尖,顿时心情大好的朝着不远处的面摊老板招呼:“给我来个大碗板面,多放几勺辣子啊!”
与此同时,复兴区,一家小平米的老式两居室内。
“阿嚏,阿嚏...”
赤裸膀子撸哑铃的豆龙龙猛然打了几个喷嚏,迷惑的左右看看嘟囔:“屋里暖气挺足的啊,我咋好端端感冒了啊?”
“让你穿上衣服,就是不听,现世报了吧?”
客厅里,匍匐在地正“吭哧吭哧”做着俯卧撑的王悼开玩笑打趣。
“你好像比他强多少似的,不就多了件跨栏背心嘛。”
厨房方向,张峻宁左手炒锅,右手扁铲,虎虎生风的在做饭,接着没好气的念叨:“我特么就说点外卖,你俩非嚷嚷自己做的更卫生,敢情是合伙懵我呢,豆角谁掰的?全特么是筋,还有白菜谁洗的?土多的都能捏个小泥人,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