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儿?罗天被人劫走啦?”
晚上十一点多钟,喝的晕头转向的伍北还没完全回过来神儿,就被君九的话给瞬间整懵圈了。
“对,一个多小时前发生的事情,邓润刚才被工作组的人给喊走了。”
君九点点脑袋回答。
“邓润不都已经被调离原岗了,还找他干啥?”
伍北更加的迷惑。
“不太清楚,反正我看那帮人走时候表情都挺严肃的,郭鹏程也出门打听情况去了,我怕他一个人不安全,特意让炮爷陪着一块。”
君九低声回答。
“操的,罗天明天就会被带回上京,今晚让劫走了,我不信世界上真有那么巧合的事儿,保不齐就是狗日的自编自导出来的戏码。”
伍北晃了晃有些晕沉的脑袋,拧着眉头出声:“九哥,你再想办法多打听点内幕出来。”
...
同一时间,青市刑侦大队的问询室里。
“李组长,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大半夜把我喊出来,在没有出示任何公文、拘令的情况下随意限制我的人身自由,还有没有王法了?”
坐在铁凳上的邓润跟几个工作组的前同事隔桌对望。
彼时的他愤怒值跟血压完全成正比,要不是顾念双方的身份,恐怕早就破口大骂。
“小润啊,你我虽然搭伙的时间不算太长,可情分还是有的,我希望你不要为难自己,更不要让我为难,如果有什么苦衷或者是被谁威胁恐吓,你大可以说出来,这屋子里没有外人,我保证不会传出去,咱们的工作纪律你是明白的,坦白从..”
接替邓润上位的李德林摸了摸脑袋上本就不多的几根毛,眼神格外的冰冷。
“不是,你让我坦白什么呐?我是违规还是乱纪了,难道跟朋友喝几顿酒也触碰到谁霉头了不成?”
邓润更加的费解,语气也随之变得不耐烦起来。
“看来你是不打算跟我实话实说啊,行!那我也不跟你藏着掖着,去把郭强喊过来,咱们当面对质吧。”
李德林朝一个手下摆摆手。
在听到“郭强”这个名字时候,邓润的表情顿时间变得不自然,原因无他,之前偷摸打电话通知他罗天明天会被带回上京的好朋友正是此人。
难道是因为郭强递点的事情被李德林知道了?!
虽然朋友的做法确实违规,但也不至于搞出如此大的阵仗来啊。
又或者对方认为罗天被劫跟自己有关系?
一大堆问题骤然浮现在邓润的脑海中。
想到这方面,邓润不由紧张了起来,他确实问心无愧,可问题按照正常逻辑延伸,他貌似也确实存在着巨大的嫌疑。M..
几分钟后,工作组同事将一个挽戴铁铐的青年带进了问询室里,而青年正是友人郭强。
问题已经严重到上手铐的程度,邓润愈发的不安起来。
“是你俩主动说呢,还是我按照流程一句一句的提问,我没记错的话,,你们俩全是正规科班出身,询问细节和技巧应该比在座的各位都强很多。”
李德林轻飘飘的点燃一支烟冷笑。
“李组长,我承认郭强确实给我打电话提过罗天的事情,但我们只是闲聊,完全不涉及任何利益或者个人情感。”
事已至此,邓润只得硬着头皮承认过失。
“承认就好,我就怕你负隅顽抗,到时候咱们伤了同事的感情,喏..再看看这几张照片,你不会陌生吧?”
李德林吐了口烟圈,随手将几张照片摔在铁桌子上。
“这些又能代表什么?我和郭鹏程本来就是老相识,在上京时候就经常见面,而伍北又是郭鹏程相识很久的哥们,朋友介绍朋友彼此交往,不违反什么原则纪律吧?”
邓润瞟视几眼照片,正是之前他和郭鹏程、伍北、姜一铭等人在路边摊喝酒闲扯的画面,不由拧着眉头反问。
“你跟谁吃饭喝酒都无所谓,可青市很多人都知道伍北和罗天是生死大敌,你通过郭强套取咱们工作组的具体情报然后再告之伍北,听起来是不是很合理?”
李德林的调门猛地提高,瞪着两颗圆咕隆咚的大眼睛质问。
“你纯属污蔑,就因为几张毫无说服力的照片肆意给我定罪,我不服!”
邓润也急了,喷着唾沫星子咆哮。
“我只是在假设,你情绪那么激动干什么,证据什么的,我们正在查验,相信一定不会让你失望,只是邓润啊,看在共事一场的份上,我由衷的希望也告诫你能够认清形势,及时主动的承认错误,交代你所知道的全部实情,这次罗天被劫,已经不单单是我们工作组的失误,还关系到全青市一万三千多名青市巡捕同僚的颜面,当那么多人面不光无法无天的搞劫持,还残忍杀害两名跟我们朝夕相伴的内卫,你难道一点都不觉得心痛吗?”
李德林横声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