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随着伍北的声音泛起,早已蓄势待发的裴海军直接打火挂挡,车头犹如离弦的飞箭一般径直蹿出。
发动机的咆哮声瞬间引得那群袭击姜一铭的小流氓注意。
“快跑!”
随着一声厉喝,小混子们化作鸟兽四散,速度快的跳进车里,反应慢的干脆撒丫狂奔,直接把个姜一铭丢在原地。
“草泥马的,我让你跑!”
眼见有俩家伙跳进路边的花池子里,裴海军领着几个小兄弟骂骂咧咧的蹿进去,单手按住其中一个,甩开膀子“咣咣”就是几拳砸在对方的脑袋上,另一个小子想趁机逃离,不想被他一脚勾倒,直接摔了个猪啃泥,其他兄弟一哄而上,围起来小伙就是一顿圈踢。
“你没事吧小铭?”
伍北则将姜一铭从地上搀起,嘴上看似在关心对方,但是脑袋却像个探照灯似得来回晃动巡视,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腾!!”
就在这时,不远处路口响起一阵摩托车的马达轰鸣声,只见一个黑衣黑裤,头戴护脸安全盔的家伙迅速驾车离去。
“妈的,我心急了!”
见到这一幕,伍北不禁低声呢喃。
他隐忍小半天,目的就是钓出来那家伙,结果还是心急了半拍。
“伍..伍哥..这..”
被吓惨了的姜一铭结结巴巴的念叨,小脸白刷刷的,完全没有一点血色。
“对不住啊兄弟,跟着我们让你受罪了。”
伍北长吁一口气道歉。
“我..”
“咱先去医院检查检查,没啥大事儿再扯别的。”
不待对方多说什么,伍北硬拉起姜一铭朝他的车里走,同时冲打的正火热的裴海军吆喝:“大军你看看海子咋样?另外再找修理厂把你铭哥车拖走。”
“哥,这俩逼养的咋处理?”
裴海军啐了口唾沫,手指花池子里被揍得猪头狗脸的俩倒霉蛋。
“能问出来有用的给他们俩钱,问不出直接手打断扔路边。”
对于那样的小卡拉米,伍北基本不抱多大的希望。
驱车朝医院走的路上,伍北沉默许久后,望向惊魂未定的姜一铭开口:“要不..你暂时先撤出吧小铭。”
“啥意思伍哥?”
姜一铭的脸色骤变。
“你跟我和豆子不太一样,你算得上最本分的那类生意人,挣得是资源和人脉的钱,而我们介于半灰不黑之间,每天所遭遇的不是江湖厮杀,就是特么巡捕问候,让你跟着我俩担惊受怕,我打心眼里过意不去。”
伍北深呼吸两口,表情格外的真诚。
“哥,你说我现在还能撤的出去吗?或者说我撤了,躲在暗地里的那群蛆虫就真会放过我吗?”
姜一铭皱了皱鼻子,接着掏出手机,翻出几张照片抻到伍北眼前:“房门被泼红漆的是我在黄岛区的一处私宅,那些家伙居然都能找到,着火那俩大院,一个是我的汽贸公司,另外一个是我跟朋友合伙开的劳保小厂,他们是奔着整死整垮我来的。”
“这啥时候的事儿啊?”
伍北顿时懵了一下。
“就我刚刚被袭击那会儿,这帮人应该兵分好几路,草特码的!整完龙哥,马上又把目标瞄上我了,哥哥诶,你说我现在要是灰头土脸的撤了,往后还混个什么劲儿?谁还敢跟我继续合作?”..
姜一铭眼圈通红的高声反问。
对于这些产业的损失,他可能只是心疼而已,可被人踩在脑门子上拉屎,但凡是个正常男人都肯定忍受不了。
“连累你了兄弟。”
伍北一时间竟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语言去安抚对方。
“所以,我现在不光不能撤,还必须得跟他们干到底,马勒戈壁得,都是俩膀子架一个脑袋,谁也不比谁多啥,你放放心心的正面迎战,我会全力以赴的替你守好后方,豆子的事儿,我会全力以赴,实在不行的话,天一亮我就去给我岳父磕头去,说啥都得把他给弄出来。”
姜一铭表情发狠的挥拳怒吼。
“叮铃铃..”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铃声响起。
“是我岳父,稍等一下伍哥。”
看清楚号码后,姜一铭忙不迭接起,可能是为了显示彼此关系亲密无间,他特意按下免提功能。
“小铭啊,豆龙龙的事情你不要再参与了,别说是你,就连我现在怕是都无权过问了。”
电话接通,一道低沉威严的声音泛起,正是姜一铭的老岳丈。
“为啥这么说啊爸?”
姜一铭和伍北同时瞪大眼睛。
“他那个事儿在网上发酵特别快,传播面广到吓人,现在网上说什么的都有,不过都绕不开豆家仗着财大气粗逼死人全家的话题,甚至还有人挖出豆龙龙和豆家的不少陈年烂账,这把..豆家怕是要彻底折了。”
“这事儿豆龙龙绝对是被冤枉的,爸我可以拿人格替他担保!”
“我信你没用,法律得信你,省里下来的工作组得信你才行,听句劝别再折腾了,把你自己陷进去不值得...”